老年人葉風自然是不承認自己老了。
趁着沒人跟媳婦商量,給阿茵再生個弟弟或者妹妹來。
那樣的話,他們兩個還是年輕的。
孫翠芝一巴掌給呼到一邊去,“滾一邊去,要生你自己生去。”
我自己能生,還用你!
葉風癟癟嘴走了。
葉洛茵是啥感覺都沒有,反而很新鮮,趴着炕邊看半天,還告訴已經收拾妥當的大嫂,她的小侄子叫葉啓明。
據說有文化的人都有個字,這個字,就等葉寒青回來再說了。
金六娘卻說,“啓明就是字吧,他們這一輩,名字是取單字的。”
葉洛茵嘴快,“葉單?”
金六娘笑了,“啥呀,不是那個單,就是一個字。”
喔,那就明白了。
比如葉寶山,葉風,葉寒青,到這一輩,又是一個單字。
金六娘做了孃親,偶爾的還有的一團孩子氣也沒了,整個人再看啓明的時候,滿眼都是母愛。
葉風回屋子裡吃飯,這邊有媳婦,他也沒什麼不放心的,趕着他的機器馬就離開了縣城。
啓明沒出生的時候,忙忙乎乎的,而且每次看到阿茵和媳婦,就感覺自己回到了年輕時候,畢竟這身體才三十多點,對於年輕人來講,這是大叔了,可對於穿越之前四十多的他來講,那是年輕了十歲不止。
人過四十,會覺得三十多的自己都好年輕。
所以,很多東西忽略了,很多事情也沒時間去想。
這突然就當了爺爺,除了感慨一下下,也很快的忽略過去,因爲他要去大鬆莊跟葉寶山說一聲,這是他們這一脈又一代了,想問問老爹,洗三滿月怎麼辦。
如今也有不少朋友,平日裡有事都會招呼一聲,這如今有了啓明,要不要張羅一下。
葉寶山知道之後,就說葉風,辦吧,二郎沒在家,更得辦,而且還得回村子裡去辦一場,那個也得跟二郎他親孃說一聲。然後又小心翼翼的看着葉風,“你……那啥……你媳婦會多心不,要不然就不說了。”
葉風,“您就放心吧,孫氏不是不講理的人。”
葉寶山不說話了。
要是以前,肯定是不行的,可現在的孫氏孝順又知禮,是他小人之心了。
葉風回去之後,就跟孫翠芝商量這事,孫翠芝無所謂,添丁進口,這是好事,老爺子說的對,二郎不在家,肯定要好好辦,就說按照這裡的風俗來。
還有告知葉寒青親孃這件事,對此,孫翠芝真的沒有別的想法,那也是一個苦命的女人。
反正該準備的東西她都給準備薅了。
至於怎麼辦,這個她不太懂,想了想,孫翠芝厚着臉皮去找池夫人。
池夫人很痛快的應下來,也很高興,說到時候會給派一個嬤嬤來,而她本人也會來參加。
這件事,一下就解決了。
等林管事從京城回來,也正趕上啓明的滿月宴,就在麪館辦的,沒想到池縣令和池夫人一起來了,還給添了滿月禮。
姜縣丞,胡主簿也都送了禮。
王家的被查封了,現在章家倒是將王家的生意都給攏了過去。
章四公子和葉風來往不少,這次帶着夫人也登門道賀。
常來常往的糧鋪藥鋪布莊的東家或者掌櫃的也都來給道賀。
這就看出來了,葉風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葉洛茵忙着記賬,這可要記好了,等人家有事了,也要去的,去了就不能空手。
一手小字寫的漂亮,連池縣令都忍不住誇獎。
內室裡,六娘看到這麼多的夫人都被婆婆給應對的那麼好,深覺佩服,她是做不到,只能抱着孩子跟在婆婆的身後,臉蛋紅紅的,看誰都溫柔的笑,這是葉洛茵教她的,最擅長的,就是最厲害的。
這話果然沒錯。
池夫人想,難怪孫氏喜歡六娘呢,這溫柔乖巧的性子就是好。
葉洛茵頭不擡眼不睜,正努力的給賬本分門別類呢,那邊就聽到有馬蹄聲傳來。
葉洛茵一擡頭,大喜過望,天呢,大哥回來了。
葉寒青一個人帶着兩個兄弟回來的。
他大約記得六娘就是這個月了。
可還是耽擱可幾天。
如今秦州已定,宣暉帝派來的知府已經走馬上任。
秩序正在一點點的恢復,如今春耕接近了尾聲,商貿也開始有了往來。
他發現族人膽大,歸家的路上碰到了二叔,原來他們竟然跑了一趟秦州。
帶去的東西都賣掉了,肯定賺銀子,知府同知還有下面的人,這買賣就夠做了,更別說,還免了一年的商稅。
這時候去幽州和秦州,只要跑得動,都不會虧本。
他們回來的馬車上也沒空着,收的草藥皮毛等,裝的滿滿的。
葉家村的變化這麼大的嗎?
都有了自己的車隊了? шшш .T Tκan .Сo
葉寒青覺得恍惚。
葉二叔高興的告訴葉寒青,六娘生了,七斤多重的大胖小子,長的可好了,他當爹了。
葉二叔還告訴他,如今又開了一家麪館,池縣令還給撥了一個老大的莊子種紅薯。
冬丫和六娘帶着族裡的姑娘編織絡子,葉海也沒瞞着葉寒青,反倒是顯擺起來春枝都已經賺了二十兩銀子。
村子裡的山地還種了不少的海棠果樹,荒地現在種糧食的少,基本都種了菜,族裡有馬車,到時候收了菜統一到城裡去賣……
嘮嘮叨叨的,竟說了一個時辰。
隨後,葉寒青快馬加鞭歸心似箭的朝着家的方向奔來。
順便將沿路的不安全因素給清理的乾乾淨淨。
等站在門前,竟然恍若隔世。
那邊葉洛茵放下紙筆就朝着葉寒青奔過去,拉着他的衣袖不撒手。
雖然她喜歡做大女人,可有個疼愛自己的哥哥,那絕對是不一般的感受。
葉寒青先是跟池縣令見禮,池縣令沒受,一伸手,就給攔住了。
誰都知道,這鎮北軍的統帥搞不好就是葉寒青來做了。
雖然還沒有下旨,但估計也快了。
鎮北軍的統帥,鎮北軍的最高指揮官,最少也是個三品官,他雖是國公之子,可纔是個七品呢。
要麼說武官好升遷呢,只要立戰功就能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