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牌子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童雯父親一臉警惕地看着我,他同樣怕我是敵人派來騙他們的。
“是一個叫李炳天的老爺子送給我的。”
聽到李炳天這個名字他臉上的警惕緩和了大半,估計兩個人是認識的。
老爺子肯定是來過南方的,要不然也不會知道那麼多關於南方的事情。兩位老人認識也就不奇怪了。
“他現在還好嗎?”
“被人給暗害了,差不多兩個多月了。”
“怎麼會?誰能殺的了他,難不成是那些人出手了?”
他臉上很震驚,只是不知道他口中說的那些人是誰。
“他爲什麼會把這塊牌子給你,要知道這個倔老頭可是把它看的比命還重要。”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教了我三個月,雖然他不承認,但就是我的師父。”
想起老爺子的慘死我心裡的恨意又升了起來,壓制了好一會才緩和一些。如果這些恨意再沒有發泄口,我很有可能會暴斃的。
“唉。。。。。。”
老人拍打着自己的大腿,眼淚無聲的奪眶而出。
“爸,您別這樣。”
突然間他掩面放聲痛哭,像一個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
“老爺子,不瞞您說,我這裡還有另外兩塊牌子。”
老人聽到這話立馬不哭了。
“趕緊拿出來讓我看看。”
我又把另外兩塊牌子拿了出來放在老人的面前。
“這塊牌子是我同學的父母臨死前留給我的,這塊是青山田家的老佛爺給我的。”
把兩塊牌子的來歷跟老爺子介紹了一下。
“不應該是你纔對啊。”
老人皺着眉頭道,我也很好奇他們說的這個恩人是誰呢?
“當然不會是我,只不過是一些機緣巧合纔到了我的手裡。但是我又不能把這些東西交給別人,因爲誰拿到都會帶來滅頂之災。”
像他這麼德高望重之人不也要遭受喪子之痛嗎,換做其他人就更不行了,就像馬帥,除了小梅全部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確實,這牌子在誰手裡都是燙手的山芋。恐怕你現在的處境也不是很好吧,你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臭小子竟然可以活到現在也是個奇蹟。”
在確定我不是敵人派來的之後老人變的輕鬆了不少。
“我可能對於某些人還有利用價值。”
老人上樓,下來的時候手裡拿着一個小盒子,就跟之前田淑雲用來裝玉佩的那個小盒子差不多。
“既然他們都把這小東西交給你了,那我這塊也送你吧。能讓李炳天那個倔老頭認可的年輕人應該錯不了。”
說着便將小牌子交給了我,他的牌子上寫的是一個木字。
“那我就收下了,這樣您和您的家人就安全了。”
沒有任何猶豫我便把牌子收了起來,現在手裡有四塊了,鬼知道這種東西到底有什麼用。
“老爺子,不知道您有沒有見過一種玉佩,上面沒有任何花紋,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塊玉。”
馬帥的家裡這兩樣東西同時出現,楚青花也是把兩樣東西都交給了我。
“這個倒是沒有。”
老爺子和他僅僅給了我牌子,不過看他說話的表情是真不知道。
“哦,那沒事了。姐,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你們一家人好好聊聊吧。”
童雯想要拉住我,但是被張明軍一個眼神給壓了下來。只是我感覺張明軍看我的眼神有些異樣,讓我很不舒服,防備之心不自覺便生了出來。
“肯定是我想多了。”
出了老人的別墅之後我自言自語了一句,他跟童雯那麼恩愛,應該不會害她纔對。
打了一輛車回到了住處,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了不對。因爲我向來小心謹慎,所以出門之後都會在門把手上抹上一點灰塵。這麼少的灰塵自然不會有人注意,但是我卻不同。
而當我想開門的時候發現這抹小小的灰塵沒有了,也就是說這個房門被別人打開過。
我小心翼翼把鑰匙伸進鎖眼,慢慢轉動。門打開之後我開了一道小縫,緊接着一股很濃烈的煤氣味傳到了我的鼻子中。
“不好。”
我趕緊關上門,用最快的速度下樓。還沒有跑到一樓便聽到一陣巨大的爆炸聲傳來。
走到一樓看到一整扇窗戶都被炸飛了,一股股濃煙從家裡飄出來。不過萬幸沒有傷及到無辜。
沒到十分鐘消防就來到了樓下,一番處理,火勢止住了。知道我住在這裡的就只有童雯跟張明軍,會是他們告密嗎?
這裡肯定不能住了,打電話給了房東,賠了人家一部分錢。幸好回青山的時候把那兩把武器放了回去,要不然又是個大麻煩。
我搬出去這件事情沒有告訴童雯他們兩個,順便通過網絡渠道買了一張不記名的卡。以後恐怕沒有什麼機會再接觸了。
因爲沒有來得及租房子所以就去酒店將就了一個晚上。童雯應該在找我吧,坐在酒店的牀上我第一次胡思亂想。
剛剛平穩的生活恐怕又要被打亂了,這些在暗處的人還真是陰魂不散,走到什麼地方都逃脫不了。
在金陵沒有一個可以幫助的人,我想做點事情變的異常困難。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人際關係是多麼的重要。
在酒店我一晚上沒敢睡,怕別人再給我來陰的,也正因爲這樣我才選擇了二樓,畢竟跳下去不會受傷。
還好一晚上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之前的那家酒吧是去不了了,因爲童雯肯定會去那裡找我的。
一時間又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好了,第二天清晨退了房,去很偏遠的郊區又租了一套房子,這次我連天然氣都沒有開。
我買了很多方便麪,然後買了很多書,雜七雜八的什麼都有。又買了兩支毛筆還有宣紙,準備長時間不出門了。
每天就吃方便麪還有面包這種食物,一直持續了兩週的時間。這段時間除了在家訓練之外一點有氧運動都沒有做,感覺身體都要生鏽了。
煙盒已經堆了滿滿一桌子了,煙癮倒是比之前大了不少。
“您好,我們是過來做居民調查的,請出示您的身份證。”
幾個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員打破了我原本的平靜生活,我直接將自己的身份證遞了過去。
“你有暫住證嗎?”
我搖了搖頭。
“你來金陵是做什麼的?”
“我是過來找工作的,但是現在工作還沒有找到。”
反正我在金陵又沒有做違法的事情不怕他們的盤查。
“行,趕緊去辦暫住證。”
我點頭答應,他們把證件還給我便離開了。回到房間點上一支菸開始覆盤這些人的言語和行爲,最後沒有發現什麼特殊之處才放下心來。
離過年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而離夏晴結婚還有七個月多一點的時間。而我現在卻還一無所有,拿什麼去跟狄坤抗衡呢?
狄坤跟嶽連城可不是一回事,嶽連城是黑暗的勢力不敢擺在桌面,所以我怎麼折騰都行。可是狄坤的父親在那擺着,誰要是想動他必須要掂量一下。
我的方便麪快吃完了,而且我也想去買個跑步機,所以就出了門。我都快要忘記外面是什麼樣子了。
外面下起了小雨,讓天氣顯得更加陰冷。這個小區裡面並沒有住多少人,可能大部分人都往市裡湊了。
“趕快離開。”
一直沒有任何動靜的手機突然收到一條詭異的信息,對方的號碼是金陵當地的。我在金陵沒有朋友,而且現在用的這個號碼並不是我的名字,應該不會有人查到纔對。
但是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打了一輛車去了市裡。等到了市裡我拿出手機撥通了給我發信息的號碼。
“喂,你是誰?”
對方接通了電話一直沒有聲音,而我說完一句話對方便直接掛掉了。
這就很讓我奇怪了,對方到底是誰呢,又是如何知道我這個手機號的呢?
如果是做廣告的那種號碼肯定不會發那麼一條信息。我沒有回住的地方,也沒有找酒店而是一個人淋着小雨在街上漫步。
“老大,我是劉淼,剛纔因爲特殊原因纔沒有說話。”
對方又發過來一條信息,可是劉淼是如何知道我這個手機號的呢。我把現在所在的地址告訴了劉淼,讓他一會過來我這裡。
找了一個公交車站牌坐了下來。劉淼的出現本來對我來說是一個驚喜,可是我卻一點也喜不起來。
對於一切我不能掌控的事情都有種莫名的心慌。這一切還必須要等劉淼來之後問清楚了。
兩個小時之後一輛最老款的捷達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開車的司機正是劉淼。
“老大,上車。”
我現在是鬍子拉碴的,頭髮也長的不像話,不過我是真心不在乎。
“你怎麼知道我手機號的?”
“老大恐怕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黑客這種神秘的存在吧、我認識咱們國內的一個頂級黑客,他可以找到一切你想要的信息,只不過價錢比較高罷了。”
劉淼把自己的手機拿給我看,是跟一個人的聊天記錄,上面的很多東西我都看不明白,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劉淼沒有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