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知道別人想要得到一張我們家欣悅的演唱會門票有多難嗎?別給臉不要臉。”
柳欣悅的經紀人臉色鐵青道,就差直接給我一個耳光了。
“這位女士,首先你要弄明白,這門票是你們送我的,既然送我了我就有處理的權利,再者你們認爲珍貴的東西對我來說跟一張廢紙沒有任何區別。”
我低頭點上一支菸,就她這句話還不至於讓我動怒,只是很不喜歡罷了。
“你。。。。。。簡直就是無賴,垃圾。”
柳欣悅趕緊上前阻止,她肯定知道我對田伯光還有嶽連城做的事情。因爲從她眼神中的恐懼便可以看得出來。
“是我考慮不周了,我決定再加一個條件,那就是一切的路費,餐費,住宿費全由我個人承擔。”
柳欣悅很真摯的看着我說道。
“欣悅你這是幹什麼,這明顯就是一個無賴啊。”
“謝謝柳小姐的好意,我沒有時間。看你演唱會耽誤我掙錢,得不償失,而且你的歌實在不是我的菜。”
在場的人估計會認爲我極其不知好歹大有想羣起而攻之的架勢,最尷尬的就屬拿着門票的小甜了。原本令她激動的門票,現在卻成了燙手的山芋。
“不好意思,打擾林先生了。不過我還是希望可以能跟林先生在一起吃一頓飯。”
柳欣悅這種卑微的態度在場的人直接愣住了,包括我在內。這算是對我的報復嗎,我只是想安靜的打個工,她非要來湊什麼熱鬧。
“好,那你等我換完衣服再說吧。”
在衆人驚訝的表情中我在更衣室把衣服換了過來,口罩當然還是要戴着的。
“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今天上午還有一本書沒有看完呢。”
“沒有問題,一個小時足夠了。”
柳欣悅這樣真的讓我很難辦,小樑看我的表情更復雜,畢竟他利用了我。
“還有,我說句不該說的話,你這個經紀人恐怕應該換了。一個歌者老往這種地方跑什麼啊,想要體現親民有些時候反而適得其反。義演倒是可以另當別論。”
“我知道了,以後不參加這種場合的活動了。”
柳欣悅跟在我後面就像一個小迷妹,再看小甜的表情簡直比吃屎還要難看。
“你影響了我平靜的生活。”
因爲她的關注度太高,所以包裹的很嚴實,餐廳也找了一家隱蔽性好的。
“我錯了,但是我沒有辦法,現在嶽千山逼着我跟他兒子結婚。”
我說爲什麼她要在酒吧那麼卑微呢,估計她也沒有想到會在金陵碰到我。
她還真是我的災星啊,這簡直就是孽緣啊。
“我也幫不了你,你也知道現在整個紅龍會都在追殺我,要不然我也不會躲到這裡來了。”
“我可以給您錢,多少錢都行,只求您能殺了嶽連城。”
這得是多大的仇恨啊,看來這位紅龍會太子爺對她做了人神共憤的事情。
“首先錢我不稀罕,再者現在紅龍會肯定所有人都在保護這位太子爺,你告訴我怎麼殺?”
她還真是夠異想天開的,估計在她認識的所有人當中也只有我敢跟紅龍會對着幹了。
“可是眼下只有您能救我了,求求您,讓我怎麼做都行。”
說着便朝我跪了下去,在她的膝蓋沒有着地之前趕緊扶了起來。
“你沒有必要這樣,而且我也不值得你跪。”
我的膝蓋不值錢,可是我也不想看到別人的膝蓋也同樣如此。那句男兒膝下無黃金只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如果有辦法誰會願意下跪呢。
站起來之後她又開始脫衣服,臉上梨花帶雨。
“你千萬別這麼做,我對你沒有興趣。我跟你接觸的那些男人不一樣。”
我趕緊阻止了她的動作,看來對於嶽連城的仇恨已經迷失了她的心智。某種程度上來講,我們兩個何其相似啊。
讓她坐下來,我點上一支菸,仔細的思考着這件事情的利弊。
“你現在有簽約公司嗎?”
“有,沒有公司的話我根本就沒有辦法達到現在的程度。”
“你認識的這些所謂的藝人有多少出來做那種不正當生意的?”
柳欣悅顯得很爲難,這種事情雖然是公開的秘密,但是具體誰會出來做就沒有幾個人知道了。
“如果覺得爲難就算了。”
“我可以告訴您,但是您能幫我嗎?”
“可以,我要一份詳細的名單,包括如何聯繫,如何定價,又有哪些規則,必須要事無鉅細。”
柳欣悅咬了咬自己的嘴脣使勁點了一下頭。
“你們的婚禮定在了什麼時候?”
“下個月的十號,原本我已經認命了,感謝上天讓我在這裡遇到了您。”
她又哭了起來,這是我最無奈的了。
“也就是還有十多天,希望這十幾天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在我拿到想要的東西之後肯定會兌現承諾的。”
“太謝謝您了,這是我的聯繫方式,只要是您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義不容辭。”
這飯我們都沒有吃,她跟經紀人離開了。我估計她的經紀人應該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沒有必要過多擔心,相信柳欣悅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回到住的地方,我拿出筆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滿腦子都是關於嶽連城的事情。
猶豫再三我撥通了一個號碼。
“我是林浩,這是新號。”
“這麼晚打給我有什麼事情嗎?”
“你應該知道嶽連城最近會在什麼地方吧,或者把可能的地址全部發給我。”
“好的。”
說完便掛了電話,電話的對方是夏晴,我相信她絕對不會把我的信息透露給別人的。
沒過一會兩個地址發了過來,一個是他所在的醫院,另一個便是他家的地址。
很顯然在醫院裡殺他是最方便的,我反覆思考了跟柳欣悅相遇的一切巧合,唯一沒有辦法解釋的便是門票環節。
如果這個都是提前安排好的,那就說明那天去的人裡面有和這場局同流合污之人。
但是不管如何嶽連城是我的仇人,我不殺他,他同樣會殺我。只不過這個計劃提前了很多而已。我相信紅龍會的人不會想到我一條喪家之犬會突然殺個回馬槍。
現在擺在我面前唯一的問題便是如何回去,坐公共交通顯然不行,因爲購票全是實名制。買一輛車也不靠譜,需要身份證。
那只有借車了,眼下能想到的便只有童雯了。睡了兩個小時就醒了,猶豫再三之後還是撥通了童雯的電話。
“姐,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弟弟,有什麼事情你說就行,只要是姐姐能幫上忙的就完全沒有問題。”
“我想出趟門,但是沒有車。您要是有開不着的車可以借我開兩天嗎?”
我剛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弄的我是滿頭霧水。現在都流傳一句話,什麼都可以借,除了車跟老婆,看來是不想借給我了。
正當我苦於找其他人的時候房門響了起來。
“姐,你怎麼過來了?”
“我過來給你送車鑰匙的。”
她把之前那輛瑪莎拉蒂的車鑰匙交到我手裡。
“把車借給我,你怎麼辦啊?”
“我還有一輛車,你放心開就行了。但是路上一定要小心,不能疲勞駕駛,不能開快車。”
她寵溺的摸了摸我的頭,這個動作讓我感覺極其溫暖,眼淚差點直接掉下來。
“謝謝姐。”
“跟我客氣什麼啊,你以爲這聲姐是白叫的啊。等你回來姐陪你去買輛車做代步工具。”
“這個真不用,平時我都不用車的。”
她瞪了我一眼,我立馬就閉嘴了。
“行啦,我還有事要出門,你這個電話晚一會我就出門了。路上小心,到了給我報聲平安。”
童雯給我的這種感覺是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內心又很糾結,第一次這麼害怕失去。
我拿着那個被我藏起來的網球包,來到車前面還是下意識檢查了一遍。我不能被這短暫的溫暖衝昏頭,古往今來多少人就是這麼跌倒的,這或許就是楊爺同樣喜歡讀歷史的原因。
開着車一路疾馳,即便這樣還用了八個多小時的時間纔到了省城。到了省城我重新買了一身衣服,戴着口罩去了醫院。
醫院的走廊裡面全是紅龍會的人,但凡靠近嶽連城病房的人都會被詢問。
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裝成醫生。
“您好,我想問一下誰負責我們太子爺。”
我換的衣服就是紅龍會的成員喜歡穿的那種黑色西裝。
“使我們的主任醫師鄭闖教授。”
像這種教授級別的人肯定有自己的辦公室,但是還面臨一個問題就是也被所有人熟知。
我看了一眼他的照片,跟我差別太大,劫持他又變得非常不現實。把守門的人幹掉硬闖又會把自己暴露,這不是我想要的。一下子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你是幹什麼的,不知道這塊是我們太子爺的病房嗎?沒事趕緊滾出去。”
正當我糾結的時候一個傻子送上了門,他的身材跟我很像,聲音的音色也差不多。
“對不起,對不起。”
我連忙走開了,接下來的兩天一直跟蹤他,順便摸清了換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