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都在演戲,來之前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只不過比我預想的更要狗血一些罷了。
因爲西裝是修身的,打架穿着很不舒服,我把西裝外套脫掉。本來想直接扔在地上,但又覺得很貴這樣扔掉太浪費了,所以轉身交給了田淑雲。
我把西裝脫掉之後裡面只有一件白襯衫,這還是我大學時候買的。只不過上面已經全是鮮血,半邊的襯衫都被染紅了。
兩個保鏢自然不會關心我是否受傷,合力朝我打了過來。我強忍着劇痛一一接了下來。
“二嬸,如果你再這麼不講理我就要告訴奶奶了。”
“田淑雲,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憑自己本事出國留學的,她這麼做,你奶奶能不知道嗎?”
能說出這種話完全不符合田淑雲的智商啊。
“如果不是爲了救你,我才懶得搭理他們呢。”
我一邊跟田淑雲對話一邊應付那兩個保鏢,這兩個保鏢實力並不怎麼強。如果不是之前受傷,解決他們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滾蛋。”
我用兩隻手抓着兩個人的胳膊,一用力把他們兩個扔了出去。兩個人爬起來還想再戰。
“沒想到啊,你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這麼能打。”
一個我完全想不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緊接着便是一掌拍在我的後背,讓我來了一個狗吃屎,內臟翻騰的厲害,渾身也無比疼痛。
“姚千歲?你不是楊爺的狗嗎,怎麼出現在了田家,難不成你是三姓家奴。”
我已經嚥了好幾口鮮血了,即便是我沒有受傷對上姚千歲也會吃虧。現在遇到他肯定十死無生了。
“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老朽今天就送你上路。”
姚千歲的態度讓我有些不明白,如果他是田家的人。那爲什麼我殺田伯光的時候他沒有出手,如果不是田家人又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殺了老佛爺的孫子,她老人家能放過你?你是弱智還是太天真了?”
姚千歲瞬間便移動到我身前,一隻手扯着我的衣領把我提了起來。我使勁一掙扎衣服便被扯爛了。
“想要我的命,哪有這麼簡單。”
乾脆把上衣脫掉,傷口全部崩裂,渾身是血。我使勁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儘可能讓自己保持清醒。
之前一直刻意隱藏實力,現在我沒有這個資本了。大吼一聲朝着姚千歲打了過去。
出拳的速度越來越快,當然伴隨着的是身上的血也越流越多。
“貼山靠,沒想到短短數月的時間你竟然可以達到這種高度,留着你絕對是個禍害。”
姚千歲中了我一記貼山靠倒退了好幾步,如果我不是剛剛入門肯定能給他重創。
他一腳踢在了我的脖子上,眼前一黑直挺挺倒在了地上。但是我不能停,只能憑意識翻身而起,倒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一個受傷之人竟然還敢來挑釁我。”
他緩緩地朝我走了過來,從他身上散發的那種殺氣讓我有些緊張。因爲我知道他很有可能真會殺了我。
“好啦。”
正當我絕望閉上眼睛的時候楚青花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了過來。
“老佛爺。”
姚千歲身上的殺氣霎時間收斂了回去。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
“老太太,試探也應該有一個限度吧,如果我命真沒有了你豈不是少了一個很優秀的孫女婿啊。”
我的眼睛有點睜不開,說這話的時候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你怎麼跟我奶奶說話的?”
那個黃毛走到我身邊,估計是因爲姚千歲的原因他又以爲自己行了。
“啪。。。。。。”
我沒有客氣,站起來直接給了他一巴掌,自己又坐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捱揍沒夠啊,如果你不是田家人,說不好現在命都沒了。你難道沒有聽那個老太監說我殺了田伯光嗎?你是比田伯光跋扈啊,還是比他有資本啊?”
田家給我來了這麼一個下馬威,我也沒有必要夾着尾巴做人了。我現在是越來越認同慕容千雪之前說的話了。
“媽,你看他,欺人太甚。小光是他殺的,必須讓他償命。”
田淑雲的二嬸又叨叨起來,感覺耳朵嗡嗡直響。
“閉嘴,還嫌不夠丟人嗎?”
我用手撐着地面艱難站起來。
“老太太,如果婚約還作數我會如期赴約,如果你反悔了,我就當之前的話你從來沒有說過。”
踉踉蹌蹌往大路上走,路上停了一輛黑色的奧迪,打開副駕坐了上去。
“你怎麼知道是我開的車?”
駕駛座上的人正是蓮花,嘴裡叼着一支菸,看到我坐進去之後有些驚訝。
“我還想問你呢,剛纔我差點死了,你怎麼不出手啊?”
“我想出手來着,不過我看到了紙鳶,覺得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再者說,我也不是姚千歲的對手啊。”
他竟然扔給我一支菸,我也是服氣了,就我現在這樣還能吸菸就怪了。
“她來了我豈不是更危險了,怎麼你倒說沒事了。”
“如果她想殺你,昨天晚上你就死了。所以我斷定她是來救你的。”
我實在沒有力氣說話和思考了。
“蓮花,送我去醫院,再不去我可能真要死了。”
說完我便暈死了過去,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消毒水的味道非常難聞。
“蓮花,我睡了多長時間了?”
我本能的認爲蓮花應該陪在我身邊,可是好一會也沒有人回答。轉過身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穿着一身米黃色的連衣裙,身材還非常誘人。
“你的身體素質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這麼快就醒了。”
一個男醫生帶着兩個護士走了進來,又檢查了一遍我的身體,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
“田小姐,您老公沒事了。今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估計不會耽誤明天的婚禮。”
那個誘人的背影轉過身來,竟然是田淑雲。
看來我已經睡了三天了,不過三天傷口能基本癒合也出乎了我的意料,莫不是老爺子之前給我泡的那一缸藥有神奇的作用?
“你醒了啊。”
田淑雲端着一杯水,杯子裡還裝着一把小勺。竟然還要餵我,我可受不了這種待遇。
“我自己來就行。”
我趕緊坐起來,然後把輸液的針頭拔了下來,從小到大最不喜歡的就是打針了。
“我在田家都那樣鬧了,你奶奶沒有取消咱們之間的婚約嗎?”
“結婚的事情雖然沒有宣傳,但是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我奶奶是個要面子的人,怎麼會說取消就取消呢。”
我可不認爲那個老太太是一個要面子的人,指不定後面有什麼更大的雷等着我呢。
“喂,蓮花嗎?我今天出院,你過來接我一下。”
因爲之前還有些問題需要找蓮花問清楚,所以我拿出手機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
對於田淑雲的態度我依舊沒有轉變,之前她就想殺我,她的這種行爲在我看來就是爲了迷惑我,讓我放鬆警惕。
“你之前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這是給你買的衣服。”
田淑雲遞給我兩個袋子,還好是運動裝,我實在是不習慣穿西裝。
“謝謝。”
這個時候我也沒有閒工夫問到底是誰幫我換的病號服了。當着田淑雲的面把衣服換上,這種事情也不是做了一次了,倒是她有些害羞把頭轉了過去。
“我的手錶呢?”
這才發現之前夏晴送我的手錶沒了。
“在我這裡,我看你戴的手錶舊了,就給你換了一塊。”
田淑雲把一塊勞力士的手錶遞給了我。
“我說的是我的手錶。”
那是夏晴送我的,對於我來說有特殊的意義,跟價格和新舊沒有任何關係。
“林浩,你不要得寸進尺,我還從來沒有爲任何人做過這些事情呢。”
“田大小姐,我又沒求着你做。別人可能會感激涕零,但是我不需要。把我的手錶還給我。”
我把她遞過來的手錶一掌拍在了地上,她的臉上瞬間佈滿寒霜,氣憤的將之前的百達翡麗扔在牀上。
“那天真該讓那個老太監殺了你。”
說完拿着包離開了病房,連地上的手錶都沒有撿,過了十幾分鍾蓮花走了進來。
“田小姐呢?”
他在病房四下看了一眼皺着眉頭問道。
“那天是你送我來醫院的嗎?”
“不是,因爲紙鳶找我有事,是田小姐把你送來的。”
我使勁拍了一下額頭,這他孃的都是什麼事啊?難不成我真誤會了田淑雲,就當時我那種狀態她想殺我應該很簡單吧。
“那個姚千歲不是楊爺的人嗎?他怎麼又跑到田家去了?”
“楊爺沒有真正信任過誰,不自誇的說恐怕他真正信任的只有我跟紙鳶了。”
“有煙嗎?這兩天沒有吸菸可把我憋壞了。”
上了車之後我跟蓮花要了一支菸。
“這兩天都是田小姐陪在你身邊照顧,我覺得你應該好好珍惜。”
蓮花給我把煙點上,我當然也知道他之所以對我是這種態度完全是因爲楊爺的原因。
“萬一她把我殺了怎麼辦?之前在夜色的時候她就勾結付勇要殺我的。”
“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