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飯菜蓋起來便去上班了,依舊是跑步過去的。來到夜色換上制服便上了三樓。
“浩哥,您傷害了我。”
“也傷害了我。”
剛到三樓便被劉淼跟李傑堵住了,兩個人全是怨婦的表情。
“你們兩個是有病吧,昨天晚上我可是花了一百萬請你們兩個在三樓玩了一圈,受傷的應該是我纔對吧。”
“老大,您結婚好歹也跟我們通知一聲吧。而且您可是搶走了我的淑雲女神啊。”
他們兩個原來說的是這件事情。
“本來打算到時候會再告訴你們的,既然都知道了,那就等着隨份子好了。”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兩個傻X根本就看不出來,都是神經大條之人。不過也是好事,如果兩個人都是心機婊反而麻煩。
“老大,您跟我們說一下,怎麼就突然要跟田家的大小姐結婚了呢?我可聽說田家的老佛爺是一個非常難搞的老太太啊。”
看着一臉八卦的劉淼感到一陣好笑。
“不知道你們老大的魅力大嘛,田淑雲看上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我也就是過過嘴癮,心情本來就糟糕,偶爾吹吹牛皮也是件很開心的事情。
“老大,你們兩個誰追的誰啊?在一起工作了這麼長時間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廢話,當然是她追的我,像我這麼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有爲青年,集萬千少女寵愛於一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咳咳咳。。。。。。”
李傑突然咳嗽了起來。
“你不是感冒了吧,趕緊滾下去,傳染給我們這裡的漂亮小姐姐就不好了。”
我使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
“對啊,李傑你身體也太弱了,昨天晚上兩個小妞就把你給掏空了啊?”
劉淼一臉鄙視。
“咳咳咳。。。。。。”
李傑繼續咳嗽,還一個勁擠眉弄眼。
“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哈。”
田淑雲的聲音像幽靈一樣飄到我們耳中。
“浩哥,我覺得自己也感冒了,就不糟蹋三樓的小姐姐了,滾回一樓了。”
劉淼拉着李傑跑開了,我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牛皮吹的還被本人聽到了,大型社死現場也就這樣了吧。
“歡迎光臨。”
我趕緊起身迎接客人,很難得田淑雲並沒有爲難我,她身後還跟着一個男人,比她的年紀要大上一些,一身名牌。
原本以爲何總他們不會來了,沒想到後半夜又被田淑雲叫去了四樓的房間。
“何總。”
我跟何生打了一個招呼,發現之前跟在田淑雲身後的男人也坐在座位上。
“小老弟,今天看看你的運氣是不是還像昨天那般好。”
我看向那個男人,他同樣也把目光投向了我。他長相清秀,尤其是一副金邊眼鏡,很像一個大學教授。不過他的拇指和食指之間卻有厚厚的繭子,這分明就是長期練槍之後留下的。
應該是田淑雲的追求者,眼神中的敵意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也對,像田淑雲這種有勢力的美女,沒有追求者反而奇怪了。
“田總,昨天的籌碼都還您了。能不能再借我五千萬?”
身上的錢我是絕對不會動的,那是我的原始資本,雖然並不是我自己賺來的。
田淑雲沒有說話而是讓荷官直接給了我五千萬的籌碼。
“付勇老弟,我們的牌局可是很大的,你就那麼點籌碼是不是不太夠啊。”
付勇,他竟然就是付勇。如果不是何生喊出這個名字我怎麼也不會把他跟付勇聯繫在一起的。
“何老哥,我可沒那麼多錢,不像你大門大戶的。”
他點上一支菸,看着我,似乎想在我的身上找到破綻。我把仇恨深深埋在了心裡,臉上掛着笑容,活像一頭人畜無害的肥羊。
“胡了。”
才摸了沒幾輪牌付勇便把牌一推,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接下來幾局都是他贏,他的牌跟我觀察的完全不同。
一個幫派的打手應該對麻將,撲克這種東西很熟悉,畢竟他們纔是真正屬於黑暗的人。
只是他出千的手段我完全看不出來,都怪自己沒有跟爺爺好好學習一下怎麼在麻將中出千。
看來今天晚上我是沒有辦法贏了。
“這樣玩似乎沒有多大意思啊,要不然咱們玩點刺激的怎麼樣?”
付勇在又胡了一把之後說道。
“付勇老弟,玩這麼大還不刺激,你還想怎麼玩?”
這個何生跟他明顯就是一夥的,要不然輸了這麼多也不會如此和顏悅色了。
“我跟這個帥小夥單獨賭一下怎麼樣?”
付勇指着我說道。
“當然可以,輸了這麼多,正好我們可以看一下熱鬧。封老弟的賭術還是那麼強悍,以後絕對不能再跟你組局了。”
說着我們便換到了賭桌上,荷官拿來了撲克牌還有篩子。
“我看你也沒籌碼了,要不要再跟田小姐借一點啊?”
“好啊。”
撲克算是我比較擅長的,畢竟在裡面的時候也可以接觸到。
“田總,我覺得封先生應該不會玩的太小,您就多借我一點籌碼好了。”
我的手插進衣服兜裡面,那裡有慕容千雪送給我的紀念幣。她說面臨選擇的時候便拋硬幣,但我一次沒有用過。每次都是拿它來平復我緊張地心情。
“付勇,差不多就行了。歡迎你過來捧場,同時也替我向何先生說聲感謝。”
“田小姐,開店迎客這是規矩,沒有像你這麼趕人的吧,如果傳出去恐怕會對夜色產生不好的影響,您說呢?”
付勇吐了一口煙,拿過身邊的酒喝了一口。田淑雲還想說什麼,被我給攔了下來。
“田總,我覺得封先生說的有道理。”
田淑雲氣憤地離開了,不過籌碼還是給我送了過來,就是昨天我贏的那些籌碼。
“封先生,不知道您想賭什麼?”
“我這個人最怕麻煩了,這是一副撲克牌,你可以檢查一下,我們就抽一張看誰的大怎麼樣?”
他對於自己的賭術看來很有信心。
“可以。”
我洗了一下撲克牌,然後又交給他,他洗完之後平鋪在了桌面上。我已經把所有的牌記住了,但是還是讓他先抽。
結果他抽了一張黑桃A,這在撲克牌中已經算最大的了,也就是說我不用再抽了。
“這一局我輸了。”
我把籌碼全部推到了他的面前。
“現在你沒有籌碼了,我估計田小姐應該也不會借給你了。這樣吧,你的一條胳膊算一個億怎麼樣?”
他指了指我的胳膊,何生叼着雪茄,一臉笑意。看來不是衝着錢來的,而是想要我的命啊。
我爺爺是他殺的,而且用如此殘忍的方式,再沒報仇之前我怎麼能死。
“先說一下賭什麼,我可不想糊里糊塗變成殘疾人。”
我點上一支菸,握着紀念幣的手心全是汗。
“扎金花吧,喜聞樂見的賭法。”
我點了點頭。
“那如果封先生的籌碼沒了,是不是也可以用胳膊代替啊?”
“當然,不過我猜你是贏不了我的。”
荷官拿了幾副撲克牌,雙方檢查之後便開始發牌,一局便是一個億,也沒有底和跟注。
“開牌吧。”
我把牌打開,他露出了一抹驚訝的表情,不過隨後便掩蓋了下去。很顯然我手裡的牌跟他想的不一樣。
“我輸了。”
一個億的籌碼推到了我的面前。
“有點東西。”
他抿嘴一笑用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喝了一口酒,摘掉自己的眼鏡用眼鏡布仔細地擦拭了一遍。
接下來的幾局我們同有輸贏,不過我的籌碼跟他的籌碼差不多一樣多了。
“這樣吧,我們賭一局大的,所有的籌碼如何?”
“封先生是客人,我自然沒有什麼意見。”
我還是喝着冰鎮啤酒,何生給了他身後的兩個人一個眼神,兩個人便匆匆離開了房間。
“這次咱們就不賭撲克牌了,玩篩子如何啊?”
我點了點頭,篩子絕對是我的強項,畢竟我在裡面練習了那麼久的聽力,篩子的晃動我絕對可以很清晰地聽到。
“當然可以。”
只不過搖篩子的並不是荷官,而是付勇自己。他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掉,用力的搖着篩盅,我閉着眼睛全神貫注的聽着裡面的動靜。
“大還是小啊?”
“大。”
他把篩盅打開,果然跟我聽到的一樣。
“這些籌碼全部是你的了。”
他沒有絲毫猶豫便把自己所有的籌碼推到了我的面前。
“封先生,時間也不早了,要不然明天再來?”
何生遞過去一支雪茄說道。
“我倒是想走,不過這位小兄弟會不會放我走呢?就像田家寨有一個老頭,抱着我的腿死死不放。”
付勇挑釁地看着我,手裡把玩着讓他輸掉全部籌碼的篩子。
“封先生是客人,如果想走我自然不會攔着,要不然人家會說我們夜色店大欺客了。”
我神色如常,匕首握在手裡又被我收了回去。
“其實這些局都是我讓着你的,要不然你的胳膊和腿肯定已經沒了,那樣會很沒意思。對了,今天是田小姐邀請我來的,目的就是要你的命,你應該感謝我放過你了。”
臨走時他小聲在我的耳邊說了一句,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便跟着何生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