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邊王府要搞的事情有點大,張諶覺得有點難以把握,倒不如派遣狐仙囡囡去做臥底。
狐仙囡囡對於張曉花來說,不亞於陳宮對於曹操的意義。
狐仙囡囡是張曉花的白月光,要知道當年張曉花還沒有崛起,還不是平邊王府世子的時候,全都依靠着狐仙囡囡的救濟。
可以說狐仙囡囡對於張曉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這簡直就是對方的夢中情狐啊。
“辦事?辦什麼事?”狐仙囡囡一雙眼睛看着張諶,眼神中滿是貪婪,這可是黃泉之水啊,乃是修行的捷徑,可以快速叫其攀登絕頂的好東西,她現在雖然因爲封印暫時發揮不出太多的力量,但並不耽擱她繼續修行提升境界。
“去張曉花身邊做臥底,監視張曉花的一舉一動,將平邊王府的風吹草動,所有佈局謀劃全部都及時告訴我。”張諶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不可能!張曉花當年救了我的命,我不可能恩將仇報傷害他。”狐仙囡囡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了。
“哦?”張諶看了狐仙囡囡一眼,不緊不慢的威脅道:“我的手段你應該是知道的,你如果配合我監視張曉花,日後平邊王府倒臺的時候,看在你的面子上,張曉花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話,爲了我的計劃,爲了叫平邊王府和黃天道反目成仇,我也只能出手刺殺張曉花了。到時候如果張曉花死在我的手中,你可千萬莫要怨我。”
張諶笑眯眯的看着狐狸精,聲音中滿是得意。
他這已經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你卑鄙!你無恥!”狐仙囡囡聞言頓時炸毛了,她當然知道張諶的本事,如果張諶當真想要刺殺張曉花的話,張曉花是絕對活不下去的。
“對付敵人自然是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只要能用的手段就是好手段,當然談不上卑鄙不卑鄙的。”張諶揹負雙手,笑吟吟的道:“我就問你,這件事你辦不辦?你要是不辦的話,日後張曉花要是死在我手中,你可千萬不要怪我。”
“你答應我,最後留張曉花一條命,我就替你去監視他。”狐仙囡囡此時做出妥協。
她一路見證張諶的成長,當然知道張諶的成長有多快,知道這小子有多邪門,她覺得就算是平邊王府面對這小子,也絕對沒有任何勝算。
既然如此倒不如順勢答應了,還能混一點黃泉之水修煉,如此算下來也不虧。
“我只答應你,不叫張曉花死在我手中,我不對張曉花親自動手,至於說張曉花會不會死,別人會不會殺他,我可管不到了。”張諶回了句。
狐仙囡囡聞言立即拍掌贊同:“既然如此,那就成交了。”
聽聞狐仙囡囡答應下來,張諶心中暗笑,這狐狸精還是太稚嫩,他又怎麼知道自己的手段?
只要自己的挑撥離間達成了,哪裡還用得到自己出手?只怕是黃天道內的高手就要將張曉花給抽筋扒皮。
“只有張曉花死在黃黎觀內,平邊王纔會和黃天道反目,我纔有機會趁亂取利。”張諶心中暗自道。
至於說狐仙囡囡會泄密?對方是自己的技能,只要對方剛開口,自己就會有所感應,將對方召喚回來,所以並不怕對方泄密。
然後張諶就帶着狐仙囡囡下山了。
“我需要一個肉身。”狐仙囡囡跟在張諶身邊,回了一句。
“你去尋找一個狐狸精奪舍就是了。”張諶道。
“我需要你的黃泉之水,才能一日之間奪舍成功,不留下半點破綻。”狐仙囡囡看着張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過是一點黃泉之水罷了,張諶倒也捨得,於是笑眯眯的取出一點黃泉之水送給狐仙囡囡,然後狐仙囡囡美滋滋的離去。
不多時就見一隻紅毛狐狸出現在了張諶的視野中。
張諶看到那紅毛狐狸,不由得一愣,因爲這隻紅毛狐狸乃是當初被王五夾子抓到的那隻,只是張諶怕惹到狐狸精,又將這紅毛狐狸給放了,想不到居然又落在了狐仙囡囡的手中,成爲了其奪舍的對象。
張諶帶着狐狸精一路返回黃黎觀,那狐狸精告別張諶,順着牆縫鑽入了道觀內。張諶暗中化作水流回到自家的小築內,又開始盜取香火信仰,等着看好戲。
平邊王府
後院大堂內,一羣人圍繞着帝女的屍體,此時不斷有一縷縷金黃色的神秘氣息從帝女護身的屏障內逸散而出,被守候在其身旁的人吸收。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響,有侍衛站在大堂外喊了一嗓子:“王爺,暗探急報,十萬火急!”
大堂內的平邊王聞言心頭一顫,連忙站起身往門外走去,不敢有絲毫耽擱,他知道這種十萬火急的情報究竟有多麼的重要。
“何事?”平邊王走出門外,看着那探子,開口詢問了句。
“有消息說,黃黎觀下有一密室,密室內藏着長生樹棺。”探子回了句。
平邊王聞言瞳孔一縮,立即深吸一口氣:“哪裡來的情報?消息可靠嗎?”
聽聞這話探子道:“消息是從檢校司內死奸口中得來的,爲了傳遞這條消息,那位兄弟命都丟了。而且檢校司已經在暗中開始運作,檢校司的地鼠今日出現在了黃黎觀附近……”
說到這裡探子頓了頓,然後又鄭重的道:“根據從大墓內獲得的那件神秘監測,黃黎觀地下確實是有那麼一個神秘的密室,被神秘之力籠罩,就算‘諦聽’也無法窺破其中的隱秘。”
平邊王王聞言深吸一口氣,沒有繼續追問,因爲他知道,根據眼下得來的信息,已經足夠平邊王府動手了。
這種事情,定然是抱着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的思緒。
那長生樹棺實在是太重要了,那可是返老還童長生不死啊,這是平邊王距離長生不死最近的一步。
“五六先生!”
平邊王將五六先生從大堂中叫了出來,五六先生拱手一禮:“王爺。”
平邊王也不囉嗦,將所有經過都說了一遍,五六先生聞言瞳孔一縮,那長生樹棺牽動着太多人的心,平邊王府決不可輕易放棄。
“現在北地已經被各路的探子給掘地三尺了,就算是一隻螞蟻,也該翻出來了,但偏偏那長生樹棺毫無線索,既然如此,那黃天道的可疑性就很大。”五六先生道。
“不過現在平邊王府和黃黎觀多層次合作,尤其是老王爺現在想要化作神龍,還需要依靠黃天道出力,如果因爲此事和黃天道翻臉,可就得不償失了。”五六先生聲音中滿是忌憚和顧忌。
五六先生現在覺的平邊王府也有些投鼠忌器,黃天道和平邊王府已經綁上了一條戰車,尤其是老王爺張士誠更是已經開始走黃天道化龍的路子,老王爺張士誠纔是平邊王府最大的底氣,最強大的底牌,這要是再出點幺蛾子,耽擱了張士誠的走蛟化龍,那纔是真正要命的事情呢。
平邊王府可以容忍一切失誤,但老王爺張士誠的走蛟化龍,決不允許有半點差錯,現在平邊王府已經和朝廷走向對立面,這要是張士誠的走蛟化龍再出點半差錯,到時候只怕是要完犢子了,朝廷必定會痛下殺手,絕不會給北地半點機會。
五六先生的話平邊王怎麼會不明白呢?
可明白歸明白,但那可是長生樹棺啊?不管是自家祖宗的走蛟化龍也好,黃天道的封神也罷,和他有半點關係嗎?如果能將長生樹棺奪取過來,那可是他自己能獲得的切身實際能體會到的好處。
所以平邊王此時很糾結,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可那是長生樹棺啊!”
五六先生聞言沉默了下來,他又何嘗不想奪取長生樹棺的造化?他又何嘗不想長生不死呢?
“王爺非要長生樹棺不可嗎?”五六先生再次詢問了句。
平邊王幽幽一嘆:“孤王已經五十有二了,雖然看起來年輕,但還剩下多少壽命?”
他雖然沒有回答,但字裡行間無一不在回答。
聽聞此言五六先生沉思許久後才道:“下屬倒有個主意,只是卻充滿了風險。”
“什麼主意?”平邊王聞言眼睛裡露出一抹期盼。
“咱們既然不好主動去黃黎觀內逼問、奪取,但是可以叫黃黎觀主動來求咱們,主動將樹棺分享給咱們。”五六先生笑眯眯的道。
“黃黎觀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將好處分享出來?”平邊王不敢相信。
“咱們將黃黎觀獲得長生樹棺的消息傳出去,到時候江湖各路高手、各大家族的神人、朝廷的人馬必定蜂擁而至,而黃黎觀守護不住,自然會邀請咱們平邊王府去幫忙看守。只是這其中有一個破綻,那就是萬一各路高手來的太多,咱們扛不住壓力沒有守住,到時候只怕是雞飛蛋打,長生樹棺會被人奪走。”五六先生笑眯眯的道。
“呵呵!這裡是北地,我在北地乃是天數所歸,誰能與我抗衡?先生儘管去辦,本王等候先生的好消息。”平邊王聞言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裡。
這裡是哪裡?這裡是他的地盤,他可是有百萬大軍的,百萬大軍氣數匯聚,誰能和他抗衡?
就算陽神高手也要退避三舍。
且說張諶回到道觀內,繼續每日渾水摸魚的日子,每日裡除了盜取香火信仰之外,就是琢磨修煉化血神刀。
自己目前已經匯聚了三種血液,血海中的血液算一種,老蛟龍的血液算一種,先天蚊蟲的血液也算一種,接下來的十五種血液,卻不知該去何處獲取。
不知爲何,張諶想到了大自在天魔,這廝不知能不能炸出血液,如果能利用大自在天魔的血液,大概也能湊一湊。
只是張諶看大自在天魔不像是有身軀的樣子,對方連肉身都沒有,哪裡有血液?
想到這裡張諶直接將大自在天魔召喚了出來:“我說,你這老傢伙有血液嗎?”
大自在天魔聞言一愣,隨即滿臉警惕的看着張諶:“你要做什麼?”
“你就說你有沒有血液就是了。”張諶沒好氣的道。
大自在天魔一雙眼睛盯着張諶看了半響,最終也沒有撒謊,因爲他知道,伴隨着日後張諶的修爲越來越高,自己撒的謊終有被識破的一天。
到時候迴旋鏢打在自己的身上,不知會惹出什麼亂子,所以大自在天魔只能道:“我當然有血液,我的血液乃是天魔本源,珍貴至極,你問這個幹嘛?”
“我想要修煉一門秘法,喚作:化血神刀,需要收集十八種血液,想要借你一滴血液一用,不知老祖意下如何啊?”張諶笑眯眯的看向大自在天魔。
大自在天魔聞言眉毛一皺:“混賬,老祖我的血液何等珍貴,豈能用來修煉化血神刀?簡直是糟蹋了東西。你想要修煉化血神刀,收集十八種神秘血液,老祖我倒是可以爲你指點一條明路,你可以前往精神世界,那精神世界共計有三十三重天,你想要尋找什麼樣的血液都有,何必用老祖我的血液呢?”
“精神世界嗎?”張諶聞言若有所思的看着大自在天魔:“看來你這老東西對精神世界很瞭解啊,你這老傢伙藏拙了,否則怎麼知道精神世界內有各種血液?”
化血神刀以種類取勝,種類越多威能越大,至於說質量,雖然佔據一個標準,但卻不是最重要的。
說起來他現在忙着每日盜取香火點數,已經很久沒有去精神世界探索一番了。
“小子,我建議你有時間,多往精神世界內走一走,精神世界纔是值得你探索的地方,至於說現實世界,不過是貧瘠的末法荒蕪之地罷了,不值得你浪費時間。”說到這大自在天魔目光落在了張諶頭頂雪白的髮絲上,頓時一雙眼睛亮了:
“咦,你小子怎麼燃燒了壽命?快來讓我看看是怎麼回事?誰能逼得你小子燃燒了壽命?簡直是離了個大譜。”
張諶面對着幸災樂禍的大自在天魔不語。
大自在天魔圍繞着張諶轉悠了一圈,然後驚呼一聲:“你居然只剩下四年壽命了?那我豈不是四年後再無人能制約我了?四年後我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