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分別
最後天蓬漸漸感覺吃不消,發現身後跟着的猴子,還是生龍活虎。
“變態猴子。”
一條電龍直接鑽入水中,電死無數的海洋生物。
數只猴子追了下去與電龍糾纏大戰。
天蓬急了,如此下去,定然會被猴子打死的下場。
“我大意了——這猴子怎麼這麼猛啊?誰來救救我啊。”
一道青光籠罩天蓬,後面追蹤的猴兵,突然失去了方向。
“師傅,是你嗎?”
天蓬一驚,連忙問道。
“徒弟,你還是隨唐僧去西天取經吧,天道因果不可逆,這是你這一世的命運。”
虛空當中強大的存在說道。
“不——不——師傅,我不甘心,我堂堂天蓬,爲何要去那西方當一個什麼淨壇使者?”天蓬不甘心的說道。
“看來,你也知道了一些因果,”
強大存在沉默了一下說:“但是,你不要忘記,那取經人隊伍中,有一個天地酒店特殊的存在,跟在這樣的取經隊伍中,是有變數存在的——爲師也幫不了你,死和取經,你只能選一個,如果繼續反抗的話,諸天聖人都會出手降服你的,甚至會連累你創造的三殺之國所有人,爲師能說的只有這麼多了。”
趁着青光沒有消失,天蓬咬咬牙,直奔自己的三殺之國而去。
“我不會去取經的?”
“只要殺了,那金蟬子,一切因果都將結束。”
天蓬起了殺心,甩掉孫悟空直接回到了三殺之國。
看到金蟬子和張風,他直接無視張風,大喝一聲說:“金蟬子,受死。”
一拳狠狠砸下,金蟬子身上的衣衫瞬息被強大的氣息衝的爆碎。
在天蓬看來,這樣一拳下去,連金蟬子強大的元神都爆碎,還娶個屁的經。
還有什麼西遊因果?
西遊路上大妖如此多,可能天蓬是最想殺掉金蟬子的人,而不是想吃掉金蟬子的存在。
在那巨大的龍爪快要到身前的時候,金蟬子突然蹲起馬步,吐氣哈聲,一氣呵成,出了一拳,卻正好與天蓬的龍爪碰撞在一起。
“轟!”
強大的勁風,直接推平了整個三殺龍城。
還好高翠蘭,方紅雪等人有太乙豬保護。
但即使這翻,衆人也連續翻了幾十個跟頭飛上高天。
最慘的是天蓬,他自傲肉身無敵,甚至不輸於猴子,此刻只感覺自己的腳爪斷了。
人也口噴鮮血飛了出去,那噴出的龍血,簡直給地面下了一場大雨,使得存活的萬物瘋狂增長,他的血液比任何靈丹妙藥還要好用千倍。
甚至有的植物,直接有化形的徵兆。
“這怎麼可能——”
板正了身體,天蓬只感覺眼前一黑,氣血不穩,直接暈了過去。
“妖怪受死。”
這時猴子也追來,正好看到不行的天蓬,立刻使用殺招。
“完了……”這是天蓬內心,最後的寫照。
……
“我這是死了嗎?”
天空好像下起了雨,閉着眼睛的天蓬感覺好像有雨水一滴滴的滴落在自己的臉上。
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看到一個哭到傷心到極致的面孔,這面孔精緻無比。
“翠蘭……”
天蓬一驚,猛的起身說:“難道你也死了。”
兩人相互抱在一起。
“你沒死,只不過按照約定,你輸了。”孫悟空在一旁說着風涼話。
天蓬一驚,連忙催動體內的力量,卻是全部被封鎖,現在空有一強大的肉身,半分法力施展不出。
他向四周看了看,看到猴子,看到張風在馬背上,看到整理自己馬鬃毛和行禮的金蟬子。
看到金蟬子時,他明顯倒吸冷氣,“金蟬子,這麼猛。”
到現在他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孫悟空擺擺手,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意,“金蟬子當然猛了,他可是真正的人形金蟬子,‘六翅金蟬’你知道不!?”
天蓬瞳孔猛縮,低下頭說:“好,我願賭服輸,但我有個請求,能否答應我?”
“咦——到現在還跟我講條件啊。”孫悟空說。
這時張風也過來說:“說吧,我好奇,到現在你還有什麼條件?”
天蓬看向自己的弟弟,太乙豬,還有哭的極其傷心的高翠蘭,面無表情的方紅雪。
“放過我家翠蘭。”天蓬最後說。
“你確定?”孫悟空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特麼不確定嗎?你這猴子,沒有感情,懂個屁,你懂得什麼叫百年歡好嗎?你懂得什麼叫夫妻同心嗎?”
說到最後,天蓬竟然哭了,可能是對自己即將的命運,感覺到不公。
西遊,西遊,終究躲不開西遊嗎?
他慘笑,“老天啊,真特麼跟我開了個國際玩笑啊、”
“金蟬子這麼猛,要徒弟毛用?”這纔是天蓬內心真實想法。
孫悟空看向張風,張風暗暗搖搖頭,低聲說:“人有念想,有思想,有夢想,是好的,但有時就是太殘酷,還是不要揭開傷疤的好。”
這話只有金蟬子孫悟空兩人聽懂。
天蓬只感覺,天地酒店這哥們好像懂自己。
“好了,放過你的相好,跟我們一路西行吧。”孫悟空說道。
“陛下。”
高翠蘭哭的稀里嘩啦。
天蓬,也是眼圈發紅,拍着她的肩膀說:“這一切都是命,爲了保全,你們我不得我如此,有些人神聖,但是卻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猴子聽着諷刺的話,差點直接炸毛。
“蠢豬,別像個娘們,婆婆媽媽。”
“哼,你是鐵石心腸,怎麼會懂得感情。”天蓬怒斥:“當年,要不是你,你的猴子猴孫,也不會死那麼多吧。”
“你說什麼?”
猴子一下炸毛,全身金燦燦的毛髮全部根根倒豎,花果山的慘狀一直是他心中的痛。
看到孫悟空要急眼,天蓬也沒有繼續刺激,只是跟高翠蘭顯得一副難捨難分的樣子。
金蟬子搖搖頭說:“我能看穿世人因果,但卻看不懂世人的人心。你看那高翠蘭多傷心,如果沒有一些事,我都認爲這全部都是真的了,還是本來就是真的。我自己都已經迷糊了。”
張風嘴角輕輕翹起說:“也許,是喜極而泣呢?只不過天蓬理解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