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齒虎被他的刀逼的連連後退,宗瑤和水流起到的都是輔助作用,但好像這種輔助作用也沒有多大的作用。
劍齒虎從他們的空檔裡跑開,直接朝李牧過來。
李牧嚇的趕忙轉身。
但他發現已經來不及了,索性關鍵的時候小白龍的龍爪直接將劍齒虎按在了地上。
李牧鬆了一口氣,趕緊把藍橙色的火焰召喚出來,火焰熊熊燃燒,他將火焰送到劍齒虎的身旁,開始烘烤那些長着小紅蟲子的小光球。
只聽到一聲呲呲啦啦的聲音,甚至還夾雜着一些萎靡不振的響聲響起。
一旁的常舟農宗瑤以及水流緩緩的湊了過來。
水流是一個看上去非常乖巧的小道友,瞪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問道:“李牧道友,這是什麼聲音?爲什麼你手中的火焰會發出這樣子的聲音?”
“這是某些東西焚燒的聲音,某些東西你們看不到,但是我能夠看到。”李牧解釋道。
焚燒了一小會,李牧沒有注意,一個挺多小紅蟲的小光球順着他的手指偷偷的進到了他的體內,他瞬間覺得腦袋裡面好像有千萬只蟲子在撕咬他一般。
他手中藍橙色的火焰變得沒有之前那麼的旺盛,而他本人的臉色也變得略微的有些青紫。
一條紅線一樣的鮮血從他的嘴角處緩緩地流淌下來,滴落在地上的積雪上,積雪上猶如瞬間開出一朵絢爛的梅花一樣,美麗無比。
“李兄,你怎麼了?”常舟農急忙問道。
宗瑤趕忙將他的另外一隻手扯了過來,爲他把脈。
李牧手中的火焰漸漸的熄滅了。
“李牧,你好像中了蠱毒了?”宗瑤說道。
“嗯?”李牧皺了眉頭,原來那些在劍齒虎身上的屬性小光團上面的小紅蟲就是蠱蟲,他真的有些意想不到。
“宗瑤姑娘,有什麼辦法能夠消滅我體內的蠱蟲?”李牧問道。
宗瑤悠悠的嘆息口氣,眉頭蹙了起來,而後拿出一把刀將他的手腕上割了一條口子,口子上面有鮮紅的血流淌下來。
“師妹,你這是幹什麼?爲什麼要傷害自己?”常舟農格外擔憂的問道。
“師兄,這是蠱蟲而且是最厲害的,聞所未聞的蠱蟲,我恐怕沒有辦法將他治好,目前這種情況只能這麼辦了。”宗瑤說道。
宗瑤的血將地上的好多很多雪蟲都引了出來,在地上開始到處的攀爬起來。
水流嚇了一大跳,趕忙用劍將那些小蟲子全都砍死了。
“我的血非常的珍貴,從小便是在草藥裡度過的,所以我百毒不侵,即使那些蠱蟲在我的身上也不會有任何的危害,李牧你把你身上的蠱毒給我吧。”宗瑤說到。
李牧急忙搖頭拒絕:“宗瑤姑娘,萬萬不可,這蠱蟲很厲害,至於怎麼厲害我沒有辦法跟你說,但是他絕對會要了你的命,我不能夠害你。”
“沒事。”
李牧依舊搖頭:“宗瑤姑娘,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不願意的,但是我還是想跟你說,以後不要再這麼善良了,在這個世界上善良的人是活不下去的,或者說世道走到今日,善良的人早就絕種了。”
“不人之初,性本善。”
李牧笑了:“宗瑤姑娘你說的確實對,人之初,性本善,但是這也只是人之初而已,人們終究向性本惡邁進。如果人性不本惡的話,根本沒有人人能夠非常順利的活下去。”
宗瑤不再說話了。
就在所有人都遲疑在思考着某些問題的時候,李牧的手臂再一次的被人扯住,他被硬生生的被扯到一旁。
梅仙握着一把匕首,將他的手臂處割了一道口子,他疼得即刻上手要捂住,梅仙一把打掉了她的手。將手腕上的血朝他的傷口處滴了上去。
然後又將李牧手腕上的血滴到了他的傷口處。
李牧目瞪口呆。
“你……”
李牧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道傷痕,瞬間痊癒在那道傷痕痊癒的地方,一朵梅花非常清晰地映了出來,看上去頗爲漂亮。
“矯情的話不要說,不過就是一滴血而已,至於猶豫那麼久嗎?”梅仙利落的說道。
“謝……謝。”李牧緩緩的說道。
梅仙的身體在進入了李牧的一滴血,周身忽然發亮了,李牧看到他周身飄蕩的那些青色的小光點逐漸的變成了灰色,那上面有很多小紅蟲。
而梅仙的臉色也逐漸的青紫起來,但是她並沒有流出一滴的鮮血,模樣看上去倒是挺沉着嚴肅的。
“是不是很難受?”李牧趕緊問道。
“就算難受,你能替老孃忍受嗎?既然不能的話就少說一點話,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死的,絕對不會。”梅仙說到。
李牧沉默了。
“梅仙姑娘讓我幫你嗎?”常舟農問道。
“不用。”她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
常州能看到她如此的傲嬌,也不再說什麼了。
他知道,就算他說的天花亂墜,梅仙也不一定會答應他,能夠感覺得到梅仙是一個很有執拗的女子。
“梅仙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找到辦法的!”宗瑤說道。
宗瑤一向喜歡跟友善的人結交朋友,於她而言,梅仙也許會是一個好朋友。
梅仙一聲不吭。
他們將劍齒虎收進了雪禮教所發的專門裝妖物的乾坤袋後,緩緩的朝遠方走去。
一聲咚咚咚的聲音徐徐的傳來,所有的人都捂住了耳朵,這聲音實在是太震耳欲聾了,不知道是什麼妖怪發出來的聲音。
“大家要小心了,大咸山上的妖物比小鹹山上的妖物更加的難纏,修爲也特別的高深。”
話音剛落,一個巨大的由雪構成的雪人急速的朝他們奔涌過來,那雪人的一雙眼睛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赤紅一片。
李牧看到常舟農飛快的跳到了他的玄鸞之上,而他的師妹宗瑤則並沒有離開,反而跟他並肩。
“李兄,這個大雪人就交給你們了。”常舟農坐在懸崖上悠閒自得的說道,好像在準備着看戲一樣。
李牧忽然有些頭皮發麻,這大塊頭身邊漂浮着的小光點的顏色,應該說沒有顏色或者說顏色是白色的小光點,與這冰天雪地混爲一體,故而叫他瞧不出來,但是他能夠感覺到大塊頭周身屬性指數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