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咸山上並非如李牧想的那種人跡罕至,只有鳳毛麟角的徒子徒孫。
山上其實非常的熱鬧。
正如常舟農說,這裡有不少的商賈與獵戶居住,所以此地的房舍比較多。
房舍跟李牧在方寸山上的十分不同,這裡的房子是雪塊壘成的,有點像某地的窯洞,只是這裡換成了雪洞。除了很奇怪的冰雪房舍,最突出顯眼的莫過於雪禮教了。
首先便是進教的階梯,長的叫人無法想象,有種天梯的感覺,一眼望去,能夠看到飄蕩在天梯腰上的雲彩。
李牧想到前世看過的影視劇,影視劇裡的皇宮的階梯就特別的長,長到他感覺都要懷疑建造者的用心。
也許,他建設的初衷只是不希望統治者被冒犯,因爲住在階梯上面的人足夠神秘威嚴,但是,他們沒有想要統治者要是下來該怎麼辦?
“李兄,等到師妹醒過來之後,我們一起帶你在山上好好的轉轉。”常舟農略帶歉意。
李牧趕忙道:“目前還是以宗瑤姑娘的身體爲重。”
宗瑤是因爲他才傷成這樣,如果他來到大咸山上首先做的是滿山的遊玩,那真的喪心病狂。
赤鸞隨着玄鸞一起朝雪禮教飛過去。
到了教門,常舟農抱着宗瑤趕緊朝教內走去,李牧緊隨其後。
寬敞的道門裡許多白衣勝雪的男女弟子們紛紛朝他們走過來,七嘴八舌的問宗瑤怎麼樣了……
常舟農一概沒有回答,抱着宗瑤進了房間。
“小楓,快把教內的劍衣婆婆請過來!”常舟農喝道。
一面貌十分稚嫩,口齒清晰的小少年連連點頭,轉身從衆位同門身邊離開。
“你們都不要圍着,該幹什麼幹什麼!”常舟農對屋裡的一衆同門說。
但是,看樣子他的話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這一衆同門依然不願意離開。
李牧穿行在他們中間,看到他們彼此間的屬性光團時常會碰撞在一起,彼此撞到跌落在地上,李牧二話不說,伸手拾撿。
“力量+2,法術+1,悟性+3……”
雖然宗瑤救他,來到她所在的道門拾撿她的同門身上的屬性說起來似乎有些對不起她,但是,屬性彼此碰撞可能就此流失,不如爲他所用來的好。
“都圍着幹什麼,不用修行是嗎?”一聲頗具威嚴的聲音傳來,只看得衆弟子紛紛不敢繼續留下來,一如鳥獸散。
李牧正拾撿的正起勁,突然刺進的聲音嚇得他手抖了一下,2的悟性從他的手裡逃跑了。
這聲音實在太欠揍了!
常舟農來到那中年男人的身邊,行禮叫道:“代教師叔有禮。”
李牧看了眼常舟農口中的代教師叔,此人高鼻樑,相貌多多少少還說的過去,勉強算的上是中人之姿,身材沒有發福,所以他整個人看起來依舊給人一種精神抖擻的狀態模樣,看上去有些精幹,是個處理教中事務的一把好手。
“嗯,小舟,你宗瑤師妹怎麼了?”
此人雖然相貌說的過去,但是話音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總像是拿着腔調在說話,好像故意壓制跟他說話的人,而且他說話的時候總讓人覺得他的眼底有一陣忽明忽暗的東西,陰森森的,有點像在洞裡的毒蛇,時不時的伸出腦袋看一眼,彷彿在警告什麼。
“師叔,我們在鬥長蛇時,遇上了雪崩,宗瑤師妹被埋進雪裡了。”常舟農皺眉。
代教師叔瞥了眼李牧,幽暗的眼底流瀉一派的探究,外加上一點不屑,“這位就是你師妹救的人吧?”
“代教有禮,晚輩方寸山李牧,宗瑤姑娘在小鹹山上救在下一命,在下不勝感激。”李牧趕忙道。
他不知道這位師叔怎麼樣,是什麼樣的人,但是見朋友家的長輩的第一面,還是做個懂禮貌的男孩子比較好,一定不會錯的。
中年人點頭,道:“李牧,看你也是修士,就叫我玉衡道人就好,宗瑤是個善良的孩子,從小到大都總是替別人着想,因爲這樣,她從小到大不知道受過多少傷。”
說完,這位玉道到人來到宗瑤的身邊看她一眼,看到她鼻子上帶着的東西,即刻伸手要拿
李牧立刻上前攔住他:“玉衡道人,這是給宗瑤姑娘保命的東西,千萬不能夠摘掉,否則,宗瑤姑娘就要出事。”
玉衡子尷尬笑笑,李牧覺得他的眼底似乎隱藏着什麼,直覺告訴他,這位雪禮教的代教師叔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人。
“此物不像是小舟的東西,難道是李兄弟你的?”玉衡子問道。
他眼睛裡有急切,所以他周圍漂浮的屬性光團變成了紅色,甚至有微微擴大的模樣。
李牧故意走進了他,伸手抓住他的兩團光團。
“力量,+6,精神,+10。”
玉衡子忽然覺得眼前腦袋有些眩暈,像樹葉落進湖水的那種不經意間的眩暈,但是,卻讓他還是察覺到了。
他看了眼身邊的李牧,李牧察覺到他懷疑的眼神,趕緊往旁邊站了站,沒敢在靠近,省的被他發現了。
但沒想到他往旁邊站,玉衡子反倒走到他身邊。
李牧震驚,看來,他還是察覺到了他。
她不敢再明目張膽的拾撿屬性了,如果被發現的話,被無情的甩出道門就糟糕了。
玉衡子在他身邊並沒有感覺到眩暈,像螞蟻一樣細微的蟄咬的感覺都沒有了,他逐漸放鬆了警惕。
李牧渾身已經感覺充滿到充滿了力量。
腳步聲傳了進來,一個鶴髮童顏的女人走了進來。她身穿雪白的輕紗裙子,走起路來如同天上的白色棉花飄動一般,十分的曼妙。
“劍衣婆婆。”常舟農喊道。
李牧驚愕,這除了一頭白髮讓她的年紀可能讓人猜測與好奇,但從她的臉上是看不出任何年紀大的樣子,這分明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妙齡姑娘家。
擱在現代,那也有少白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