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李牧兄臺住在何處,改日我與屠衍兄一起拜訪你?”張生有氣無力的說道。
“不瞞張兄你說,我目前並不知道要落腳何處?我今日纔剛剛到達大興城。”李牧一副頗爲苦惱的模樣。
“張兄你住的客棧旁邊不是還有房間嗎?你可以讓李牧兄臺過去住。”屠衍說道。
李牧確實挺想去住,但是不僅只有他一個人,還有麒麟獸,他若是住一間房間,要麒麟獸情何以堪,當即說:“張兄,我不是一人,我還有我大哥麟牙,他也沒有地方住。”
麟牙一聽李牧居然說他是他大哥,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不要緊李牧兄,你和麟牙兄都可住在我附近,我附近不只有一間房,之前我聽到客棧的老闆說,客棧裡還有不少的房間,李牧兄和麟牙兄只管與我住一處即可,我們還彼此還能有個照應。”張生十分的熱情。
李牧急忙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再好不過了!”
他正好想要知道讓張生念念不忘的到底是誰,張生這模樣明顯就是被妖精吸了精氣。
“如此的話,那就多謝張兄了!”李牧又說。
“不客氣,那我就將張兄和李兄一併送回去吧?”屠衍頗爲熱情的說道。
李牧和張生點頭,隨着屠衍一併出了酒樓。
酒樓外一輛非常富麗的馬車,幾人上了馬車,屠衍叫車伕將他們送到了張生所住的客棧。
李牧與張生麟牙下了馬車後,屠衍說道:“李牧兄弟,之前張兄來到大興城時,我便邀請他到我家去住,張生兄弟不願意,今日我想邀請你到我家去住,你可願意?”
李牧搖搖頭說:“屠衍兄,你邀請我到你家住我非常感激,但是我已經答應了張生兄要與他做鄰居,非常不好意思。”
他仔細打量了這屠衍,他身上的氣運繚繞,說明未來不會是一般的人,而且觀此人模樣,五官都跟張生有所不同,未來定然是非富即貴。
他家住的房子一定是豪門大戶,他自然是不能夠跟他一起過去被困在豪門大戶裡,他還想要查纏住張生的妖怪到底是什麼?
沒準兒就是荷花!
“你們怎麼都這樣?哎,我也無話可說了,既如此的話那便算了,張兄李兄,告辭。”
屠衍說完轉身上了馬車,與他們擺擺手,後,馬車徐徐遠去。
李牧被客棧裡的店小二帶着到了房間內,麒麟獸來到了他的房中,頗爲不解的問:“主人,你爲什麼要與他們結交?”
“我自然是有事才與他們結交,你不用擔心了,我有我的打算。”
麒麟獸依舊不解問道:主人,要是他們發現了我們的身份怎麼辦?”
“他們發現就發現,反正我也是人,與他們不同的是我多修行了幾年道法,頂多在他們眼中是個修士或者方士都行。只是你如果不解釋的話,可能他們會覺得你是妖怪。”
“我無所謂!他們要是認爲我是妖怪的話,那是他們有眼不識泰山。”麒麟獸一副頗爲傲嬌的模樣。
李牧還挺欣賞他的這種自信的,不管任何人埋汰他,他都挺爲自己是天界神獸驕傲。
夜色逐漸深沉。
李牧在燈下收拾他的露水。
之前,他將露水裝進了紫金葫蘆裡,現在他要將紫金葫蘆裡的露水倒進幾個小瓷瓶裡,過幾天他便能夠用小瓷瓶裡的露水換取一些他所想要的東西。
燭火突然閃爍了一下,呼的一聲熄滅了。
他原本正在倒露水的動作停止了。
空氣中出現了一絲冷意,這種冷意和他的幽冰的冷意又有所不一樣,邪梅幽冰的冷意是冰霜的感覺,而這種冷意則是地獄李鬼魂的寒冷。
森然而又可怖!
“不用躲啦,出來吧。”李牧淡然說道。
房間內仍舊沒有任何的動靜,好像剛纔他正在跟空氣對話一樣,李牧不禁冷笑起來,笑完後手中三色火焰突然衍生。
面前一團黑色的霧氣,霧氣中出現了一個姑娘的頭顱。
那頭顱也不是特別的恐怖,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唯一有區別的便是她的臉色較爲黑成一點,好像是來自非洲人類一樣,但是又是隋朝時期的姑娘的打扮。
“我朋友張生他的精氣就是被你吸的吧?”李牧問道。
這鬼魅突然尖聲的笑了起來。
李牧頓時捂住了耳朵,有些無語,這笑聲未免也太難聽了。
他趕緊說:“別笑了,你這笑聲我實在不愛聽。”
“你愛不愛聽是你的事情,但我就要笑。”姑娘還特別的傲嬌。
黑氣慢慢的成型,化爲一個一身黃衣的姑娘,那姑娘的臉色逐漸的變得正常。
李牧的三色火焰加深火焰裡的赤煉蛇頭顱出來,吐出了悠悠的蛇芯子。
那鬼魅略有些害怕。
她朝李牧走來時總是斜眼朝赤練蛇看去,李牧伸手摸了摸赤練蛇的蛇頭,說道:“赤煉,乖一點。不要那麼暴躁,我們看看她究竟想要幹什麼,姑娘,你最好有什麼事情跟我說,不然的話,即使我答應放過你但我這條赤煉蛇可不一定會答應放過你,你知道如果被它咬到的話,最壞的後果是什麼嗎?我想你應該明白,就不用我多說了。”
那姑娘點點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李牧嚇了一跳。
“你爲何要跪我?”
“希望公子能夠幫幫我,實不相瞞,你的朋友張生身上的精氣不是我吸的。張生一年前遇到的人也不是我。”黃衣姑娘說道。
李牧不解的問道:“那是誰?你知道嗎?”
“我知道,但我不敢說,我怕說了倒黴的人就會是我了,我……我不過是纔剛剛離開這個世界沒有多久的新魂而已。我之所以會出現在你的房間裡,是因爲我對你的那些露水很感興趣,我能夠感覺的到他們並非是凡品,我想要……希望你能夠給我一些露水。”她對李牧說道。
李牧就知道他的那些露水一定會吸引到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過來索要,他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