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幼崽,引得兩人大打出手,旁邊圍觀之人也都躍躍欲試。
其中一人冷笑一聲:“衢州蔣尚穎,奉勸各位少管閒事。”
另一邊不屑一笑:“澶州戚城,我二人之事,不想別人插手。”
這兩人應該都有一些名氣,周圍的人聽到他們的自我介紹,不由得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衢州蔣家?!蔣尚穎是他們家嫡支小少爺,聽說很是得寵。年紀輕輕就已經築基成功。”
“那有什麼的,澶州戚城也是戚家的大少爺,兩個人在家勢上不分伯仲!”
聽到認識他們的人小聲的介紹,衆人眼中的貪慾都隱了下去。
雙方打得很是激烈,但也沒到下殺手的地步,就在兩人打得難解難分之時,一道黑影突然飛抵,抓起那條小海蛇就悶頭向前衝。
衆人一片譁然,打鬥的二人愣了一下,勃然大怒。
“賊子敢爾!”
“還真有那不要命!”
一步落後,步步落後,對方的修爲並不比他們二人低,御水之術更是一把好手,片刻就帶着小蛇沒了蹤影。
可是蔣、戚二人並沒放棄,他們應該是有什麼追蹤手法,認準方向一路狂追。
留在原地的衆人已經看不到那三人的身影,私語之聲越來越大。
“哈哈哈,今兒還真看了個大熱鬧!”
“可不是嘛!能看到這種大家子弟出醜,我這一趟沒白來。”
“那人是誰呀?有人認出來了嗎?”
“人家既然敢搶,就不會讓你認出來。”
“你說他搶完了,怎麼不直接把符咒打碎,出了遺蹟去?”
“估計不好跑,有命搶也不知道有沒有命帶出去,他們兩人絕對在靈蛇身上下了追蹤之物,不把那東西先找出來,誰敢出去自投羅網,那蔣家戚家可是大家族,一級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兩家之人在守着。”
“關咱們什麼事?看個熱鬧的事用得着你操心,走吧!人家都找到好東西了,咱們還傻子一樣,在這站着呢。”
這羣人一鬨而散,海底又恢復了平靜。
楊昭看了一場大戲,發現這遺蹟裡並不十分安全,她把槍拿在手中,以防不時之需,慢悠悠的前往下一個地點。
越走離出口越遠,人越少,到最後就只剩她一個人孤獨前行。
水底光線不充足,楊昭順着微光逮了一條小魚,把小魚塞到腰間的罐子裡,給那條小章魚加餐,主要是怕它餓了自己出來尋找食物,那誰成食物就不一定了。
她正在這裡跟小章魚培養感情,忽然耳邊傳來嘈嘈切切的聲音,像是有小動物在活動。
楊昭把光球四處照了照,並沒發現什麼東西,她把罐子收好,仔細側耳傾聽,發現應該是人說話的聲音,只不過聲音悶悶的,像是蓋了層棉被。
蓋了層棉被?她下意識的跺了跺腳,把地圖從懷裡拿出來,展開仔細研究了一下,發現她腳底下有一條密道,曾經出土過一件好寶貝,是這次遺蹟探險的熱點之一。
四周空寂寂的,楊昭來了興趣,辨認了一下方向,朝入口走去。
其實說是入口,不如說是密道坍塌留下來的洞。
楊昭從入口進去,果然裡面的人聲一下子就大了起來,聽這聲音,裡面的人不少,嘻嘻哈哈的像是鬼屋探險。
去地圖介紹,這條密道的叉路口很多,地圖上建議迷路後可以直接打碎符咒。
因爲這裡四通八達,海族每年都在這裡放置很多寶物,增加大家探險的樂趣。
她舉着光球四處巡視,遇到岔路口就統一向左拐,她越往裡走,甬道里的人聲越小,看來她和對方沒走到一條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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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走着走着,楊昭感覺自己手腕的地方越來越熱,她一驚,把手腕上的佛珠擼下來,發現這串佛珠它不但在發熱,也在微微透着金光,
只是楊昭控着招明術下,佛珠上那點亮光不大顯眼。
她挑了挑眉,把佛珠放在了槍尖之上,發現它無風自動,微微向右邊的洞口偏離。
楊昭拿出小劍,在牆上鑿了個記號,轉身進了右邊的甬道。
走了差不多有五十米,順着佛珠的牽引,楊昭看到了地上的骸骨,只感覺頭皮發麻。
這具白骨應該死了很長時間,骸骨上連塊布料都沒有,它盤膝靠着牆角坐着,雙手合十,頭骨微低,一看就是和尚的動作。
楊昭牙疼,看來螃蟹老闆應該碰上了這具骸骨,雁過拔毛,把人家佛珠給拿了出去。
死人的東西他也敢動!關鍵她花了二十兩銀子買了,還在手腕上戴了兩天,現在一想起這件事來,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楊昭把槍尖上的佛珠取下,輕輕掛在骸骨的手骨之上,退後了兩步,雙手合十慢慢禱告。
“這位大師傅,實在是對不住了,我不是故意來打擾您的,這佛珠我給您送過來了,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要見怪,祝您早登極樂,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