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國富民強將孩子的詳細信息發了過來,包括孩子的體重、身高、疾病進展、身體狀況、每日進食等等
楊昭將孩子的都情況摘抄下來揣進懷裡,一掀門簾闖入冰雪之中。
現在澧京風雪正盛,鵝毛大雪混着大風蜂擁而下,打的人睜不開眼睛,街上行人稀少,車獸寥寥。
頂風冒雪,楊昭找到一個大型開脈館,跟對方打聽有沒有合適的開脈銀針。
開脈館出來接待她的是一位身着棕色棉服的中年男子。
“客人,我們的銀針不賣,你若真的想買法器品質的開脈銀針,可以去找煉器師。”
楊昭只得把孩子重病的消息透露給他。
“我也知道找您買開麥銀針有些爲難人,但找煉器師煉一套太費時間了,而我這邊的孩子可能等不了那麼多時日。”
中年男子問了一句:“那孩子多大了?”
楊昭:“三個月。”
中年男子神色有些爲難:“說實話,我們這倒是有幾副法器級銀針,但是不知道能不能適用於那個孩子,客人,您在這坐着,等會兒,我去,請我師傅來看一下。”
中年男子招了一個夥計給楊昭讓座上茶,自己一轉身去了樓上請人。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被中年人引着,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老者擡頭看了看外面的風雪,又看了看楊昭山上夏日的單衣,對她的修爲已有猜測。
“聽說客人想要在我這買開脈銀針?”
楊昭趕緊站起來:“是的,請老先生成全。”
老先生擺了擺手,和楊昭一起坐下,中年男子轉身站到了老先生後面。
“一副銀針能救一個孩子的性命,我怎會吝嗇,不過我雖然有三副法器級開脈銀針,卻不知道能不能和這個孩子相洽。”
楊昭從懷裡掏出那疊寫滿孩子詳細信息的那張紙,雙手遞給了老先生。
老先生伸手接過紙張,低眉細看,結果越看眉頭皺的越緊,到最後神情凝重,嘴脣微抿。
“客人,在我這裡只能讓你失望了,這孩子的情況太過危急,身體又如此贏弱,我手裡的三副法器級開脈銀針對那個孩子來說,負擔還是太重了。”
楊昭一臉失望,站起來就要告辭:“麻煩老先生,我再去別的開脈館裡找一下。”
老人一伸手攔住了她:“唉,客人你不要着急,我知道有一人手裡藏着七副法器級開脈銀針,其中有兩幅品級特別高,一般人很難借到,我給你寫張條子或許能幫你一些,等會兒你拿着條子直接去琿春堂看看。”
楊昭感激的行了個謝禮:“多謝老先生幫忙。”
“都是爲了孩子,我這順手的事。”
老人背後站的中年男子很有眼色的端過紙墨,老人手腳麻利寫了一張條子,下落姓名孟青,遞給楊昭。
“客人你快去吧,眼見着風雪越來越大,你去晚了,怕琿春堂關門讓你多等一天。”
楊昭接過紙條仔細的疊好放進懷裡,又拿上孩子的資料,問了琿春堂的詳細地址之後,纔跟那兩位拜別前往琿春堂。
外面的風雪果然更大,她單手掐決施展了個清風咒,把自身周圍的風雪都隔在外面,然後運起輕身術,腳步飛快的在街上跑了起來。
在澧京城裡不讓飛行,她只能施展輕身術增加速度。
好在這街上人煙稀少,沒人擋路楊昭可以跑的極快。
可是澧京極大,她跑了有半柱香的功夫纔到了目的地。
等她到琿春堂門口時,大雪下的一米開外都不見人影,因天氣所礙,琿春堂店裡的小夥計正打算關門歇業。
“大哥等等關門,我有事同貴店相商。”
夥計把她請到室內,接過她遞過來的條子看了一眼,隨後拿着紙條請了一位穿着銀紅花襖的老婦人出來。
“就是客人你要借我的開脈銀針嗎?”
看來這位老婦人只打算借,不打算賣。
楊昭:“正是,我這邊的孩子身體贏弱,病情危急,等不了煉器師練着的時間,所以厚着臉皮來求女士,您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說,我絕無二話的。”
這老婦人是個笑臉人:“這有什麼好說的,一切以孩子性命爲上,你把孩子的情況跟我說一下吧。”
楊昭把懷裡收好的資料遞給了老婦人。
老婦人看了一遍也皺起了眉頭。
“客人不是我推脫,實在是我手裡的開脈銀針也沒有對症的,這樣吧,我也寫一張條子,你去我師叔那裡看看。”
楊昭感激的接過條子,又一步踏入了風捲。
就這樣楊昭披風冒雪在城裡來回跑了半晌,在天快黑的時候求到一位妙齡少女的身上,纔有了一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