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涵告別的沈浩,開開心心的返回了宿舍,她的臉上是帶着笑的,心裡也好像一朵花兒一般嬌豔綻放。
“子涵,回來了啊?”白百合跟肖子涵主動打起了招呼。
“是啊。”肖子涵簡單的回答了一句,便坐在了自己的牀頭。
可是,這屁股剛一坐下,就發現,好像有什麼東西似的。
對了,就是自己揣在褲子口袋裡的那封信了。
總是在身上這麼隨身帶着,總也不是個事兒啊!
於是,肖子涵便將口袋裡面的粉色信封取了出來,準備找個地方將它珍藏放好。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掏出信封的那一剎那,竟然被十分眼尖的白百合給注意到了。
於是,白百合便自然而然的追問起來,“子涵,你手裡的這個粉色的東西,是什麼啊?”
“哦,沒什麼沒什麼,只是一封信而已。”肖子涵自然是想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於是便趕忙敷衍的回答道。
“信?是沈浩寫給你的信嗎?”並不死心的白百合繼續追問了起來。
“嗯……”肖子涵略微停頓了片刻,然後便對着白百合輕輕的點了點頭,也就算是默認了吧。
其實,肖子涵對白百合說謊了,這信,哪裡是沈浩寫給她的呀,明明就是那個冤鬼學長寫的好不好啊?
但是,肖子涵卻什麼都不想說。
就讓這一切都成爲一個秘密好了,就讓這一切都成爲只有自己和學長才知道的秘密好了。
沒錯,就這麼定了。
接着,肖子涵將那個信封放在了自己的櫃子裡面,這櫃子是有鎖的,平日裡都是放一些相對值錢的東西和錢、存摺之類的。
肖子涵能把它放在這裡,可見是有多麼的珍視它了。
“學長,保重了,不知道明年的‘鬼月’能否再次見到你……”肖子涵默默的唸叨着。
“對了,子涵,跟你說哦。”白百合的一句話,突然一下打斷了肖子涵的全部思緒,“明天就要上解刨課了,你說我們需要準備些什麼東西呀?”
“準備什麼東西?”白百合的這個問題,可是着實的問到了一旁的肖子涵。
只是去上個課而已,需要準備寫什麼呢?
“對呀,你說,我們馬上就要去看死人了,看屍體耶!誰知道會不會招惹上不乾淨的什麼東西,所以你說,我們需要不需要準備一些可以用來辟邪防身的‘寶物’啊?”
“啊——”白百合的話,讓肖子涵愣在了那裡。
還從來沒有聽人說過,也絲毫沒有想過,去上解刨課是要帶上一些辟邪防身的‘寶物’的呢!
“啊什麼啊啊!”白百合到是十分有理的迴應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這可是未雨綢繆,多學着點兒吧。”
“噢!”肖子涵淡淡的點了下頭,然後便不再言語了。
很顯然,她也不知道還能夠說些什麼了。
白百合這個瘋丫頭,就讓她自己去哪裡瘋鬧去好了,肖子涵心想着,自己就別跟着湊這個熱鬧了。
而且了,這話又說回來了,肖子涵脖子上不是還帶着肖媽媽給他的傳家寶嗎?
那個貔貅吊墜,不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辟邪聖物嗎?
肖子涵相信,有這麼一個東西,就已經完全足夠了。
它會保護好自己的,媽媽也會在家裡保佑自己的。
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而且再說了,到時候上課的時候,沈浩也在的呀。
有沈浩陪着,肖子涵自然更是沒有什麼可顧慮的了。
就這樣,爲了迎接第二天的解刨課,這幾個女孩兒都是心事重重的,興奮難耐。
終於,這一天,還是如期而至了。
這個早上,所有的人都是起了個大早。
每個人都是好好的用清水將自己的臉清洗乾淨,然後收拾利索之後,開開心心的出的門。
但是,今天跟以往有些不同的是,以往上課的時候,大家都是拿着課本直接去主教學樓裡面。
而今天呢,大家則是拿着課本,直接前往了學校的老實驗樓。
這還是大家第一次去那個樓上課呢。
以前,總是聽到了許多許多關於那棟老樓裡面鬧鬼的傳說,但是總也沒有什麼人有機會走進去,總也沒有什麼人有機會親眼看見。
所以,這一天,大家的心裡必然都是非常激動不已的。
大家一是好奇今天的實驗課,二來呢,也都非常好奇這有關實驗樓的一些古老的傳說。
實驗樓的位置,在帝都醫學院裡面,算的上是最偏僻的了。
不知道爲什麼要把它放在一個那麼隱蔽和陰暗的角落裡面。
在帝都醫學院的最西北角,坐落着一座磚紅色的三層小樓。
從那古老的設計上不難看出,這樓房年代應該已經很久很久了。
要說起來,這樓怎麼也應該超過了50年了吧,現在早算是危房了,早就應該被拆除了。
可是,爲什麼一直沒有拆掉重蓋?大家便都不得而知了。
肖子涵和白百合一同,帶着課本,朝着實驗樓走去。
在還距離實驗樓50多米的時候,肖子涵便一眼望見了站在樓下的沈浩。
很顯然,沈浩是早就到了,正在等着肖子涵一起上樓呢。
而此時沈浩的身旁,還站着那個他的小跟班周偉一。
經過了開學後的這麼一段時間,同學們之間似乎已經開始分成了明確的幫派。
就拿肖子涵宿舍來說,很顯然的,肖子涵和白百合是一波的,而餘小曼呢,則是一直都喜歡獨來獨往。
再拿沈浩他們宿舍來說,沈浩和周偉一是一波的,而那個方平,雖然平日裡也算是隨和的很,可是他卻是有些孤僻的,經常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
而那個韓曉波呢,就更不用說了,他和餘小曼的性格竟然有些相似。
也是喜歡自己一個人單獨行動。
只不過,最近讓大家沒有想到的是,餘小曼竟然跟韓曉波開始有些交集了。
這讓不明所以的人,可都還以爲,他們兩個開始談戀愛了呢。
“沈浩,你好早啊。”跟沈浩打招呼的,是肖子涵身旁的白百合。
“不算走了,我們宿舍的韓曉波都已經上樓去了呢。”沈浩回答到。
“那我們也趕緊上去吧,上這個課的人多,去的太晚了,恐怕就只能坐到最後一排了,到時候連看到看不到,豈不是無趣的很。”肖子涵趕忙迴應起來。
“好吧。”沈浩點頭答應到。
之後,沈浩、周偉一、白百合還有肖子涵四人,便一同上了三樓。
實驗樓的三樓,有一個超大的實驗室。
據說,這裡最多的時候,是可以同時容納*而富富有餘的。
沈浩是第一個踏入這個教室的,放眼望去,從前到後,足足幾十排的座位,排成了階梯狀,也算是場面浩大了。
而在教室的最前方,是一塊不算很大的黑板和一個白色的投影區。
講桌是在教室的前方偏左的位置,和教室的大門遙相對應。
而在教室的正前方講臺上面,則是擺放了一張單人手術牀。
不用說,也不用想,那張牀,肯定就是用來擺放屍體供大家學習的了。
“子涵,還好,來的人還不是很多,我們還可以坐在比較靠前的位子上面。”沈浩對着自己身後的肖子涵說道。
而這個時候,肖子涵的一隻腳也已經踏入了實驗室的大門。
就在她跨進的那一剎那,怎麼突然感覺到一股冷颼颼的感覺啊。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陰氣”嗎?果然好冷啊?
“不,沈浩,咱們還是坐在中間就好了,不要太靠前了。”肖子涵迴應道。
“爲什麼啊?”沈浩十分不解,於是趕忙反問了起來。
“你不覺得這裡很冷嗎?”肖子涵不答反問起來。
“沒有啊。”沈浩到是十分淡定的回答起來,“怎麼,你感覺很冷嗎?是不是今天穿的少了點兒?要不把我身上的外套給你穿上?”
“不是的。”此時,肖子涵的面色顯得非常的凝重,“我不是感覺冷,而是……感覺……這裡的陰氣……很重,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兒感覺嗎。”
“你這個丫頭啊,不要總是這樣自己嚇唬自己了。”沈浩認真的反駁起來,“你看看啊,這裡這麼大的一個教室,裡面同時要容納多少人啊,這麼多的人,陽氣都會重的叫人喘不過氣來了,又怎麼可能會再有陰氣嗎?難道你不知道,陰陽是會相剋的嗎?此增彼減,這是自然守則啊?”
“可是……”肖子涵的心裡,仍舊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擔憂,但是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去跟沈浩表達。
也許,也許真的是肖子涵想的太多了些吧。
“好了,子涵,別再胡思亂想些什麼了,有我在你身旁的,不怕不怕啊。”沈浩知道,畢竟肖子涵是個姑娘家,有這樣那樣的擔憂,也都是情有可原的。於是便緊緊的攥住了肖子涵的小手,算是一種鼓勵,拉着她一同走進了實驗室。
不過,不得不說,此時肖子涵的小手卻真的是冰涼冰涼的。
手是涼的,但是手心裡面卻在冒着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