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歌猛的想起自己好像是挑靈渣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藍星的傳音,然後……
挑着靈渣就倒了!
當時那羣測靈根的人好像驚呼着什麼……
天靈根!火系!
臥槽!當初那個天靈根不會就是陸辰華吧?
而她在對方測出來天靈根後,一不小心倒了兩桶——翔!
當時那些人說什麼來着——天靈根怎麼是臭的?
“完了,完了!我還真的得罪過他!”頓時明白陸辰華爲什麼要針對她了,好像自己在對方最得意的時候,潑了一桶……哦不,是兩桶靈渣!
“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嗎?”陸辰華可是內門弟子,貌似還是精英的那種,她這些天可沒少聽別人說,內外門弟子的差別,那可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其實只有內門弟子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弟子,外門頂多就是個打雜的。
聽完紅歌的解釋,指揮中心也沉默了,沒想對方看不慣她的理由,居然這麼曲折。
只有旁邊的人際學專家細細思考了一會提議道。
【其實這事也有可能是個機會,據我分析那個叫陸辰華的,並不是什麼真正的惡人,或許只是少年心性而已,不然也不會提醒你凌蛇的事,想要補救你們的關係也不困難。】
“怎麼補救?”紅歌立馬問道。
【聽過一句話嗎?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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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際關係專家緊急補課了一晚上後,第二天一大早紅歌就去了後山,花了一上午將滿地的靈渣清理乾淨後,順手拿了兩塊當午飯的饅頭就去了之前差點被蛇咬的樹下。
四周很是安靜,那條被斬成兩截的凌蛇屍體已經不見了,看來昨天兩人已經收走了,只是在樹上還殘留着血跡。想到昨日的事,紅歌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拿起一個饅頭就啃了兩口壓壓驚。
“沒想到,你居然還敢來這裡?”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紅歌心下一定,專家說得沒想,那小子果然來了。深吸了一口氣,瞬間就換上了一臉真誠的笑容,轉頭睜大眼‘布靈布靈’的看了過去,“你真的來了呀,好哥哥!”
陸辰華明顯被她這意料之外反應弄懵了,聽到那句好哥哥,嘴角一抽怒罵道,“誰是你好哥哥!膽子倒是不小,居然還敢過來。”昨天讓她跑了,今天他非得好好算賬不可。
可對方好像感覺不到他的惡意,仍舊笑得燦爛道,“我這不是專門來感謝你的嘛!”
“感謝我?”他愣了一下。
“是呀,昨天要不是伱提醒我凌蛇的事,我就被咬了,所以謝謝你啊!”
他神色古怪的掃了她一眼,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眼神突然就警惕了起來,似是懷疑她話的真實性。突然想到了什麼,露出一個惡意十足的笑容,“既然要感謝我,那還不趕緊跪下給小爺我嗑個頭,就這麼空手過來只說句感謝也不夠誠意吧?”
紅歌僵了一下,差點憋不住脫離劇本,但立馬又恢復,特意忽略他前半句,露出一個有些慌亂和不好意思的笑容,“是不應該空手的,那……那我……哦對!”
她直接側身拉開身邊袋子,從裡面掏出一個布包,打開一層又一層包裹,露出一顆白黃的饅頭遞了過去,“這是我的午餐,我請你吃飯吧!”還好她帶了兩個。
“你在耍我嗎?!”陸辰華冷哼了一聲,直接嫌棄的拍開了她的手,似是裝不下去了,毫不留情的就嘲諷開了,“居然拿這種狗都不吃的東西來做謝禮,你是沒有父母,纔沒人教過你什麼叫禮數嗎?”
她只覺得手上一疼,手裡的饅頭瞬間飛了出去,滾入了草地裡。
陸辰華卻笑得越加得意,雙手抱臂滿臉嘲諷的看着他,彷彿就等着她裝不下去發火,然後被他教訓得愧不當初的樣子。
“咦,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父母的?”意外的,對方只愣了一下,隨即一臉真誠的問。
“……”啥?陸辰華呆住。
紅歌卻抓了抓頭,有些不好意思自顧自道,“你真厲害這都能看出來,其實我是孤兒,確實沒有父母呢!”
“……”陸辰華頓時噎住,準備了滿肚子的嘲諷傾刻就被堵住了,甚至看着對方那真誠坦然的眼神,沒由來的生出了些愧疚感,“你……真的沒有父母啊?”他是討厭對方沒錯,但也沒有在人家傷口灑鹽的愛好。
“對啊!”她用力的點了點頭,眨巴着眼繼續道,“我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一個親人了,所以你昨天讓我叫哥哥,我還挺開心的!沒想到是個誤會啊!”
唰!
陸辰華覺得良心上被插了一刀,原來昨天她那麼痛快的叫好哥哥,是這個原因嗎?因爲想有個親人,“那……你以前一個人都是靠什麼生活?”
“挑靈渣啊!”她回身指了指山崖的方向,一臉坦然的道,“我就是這山下靈藥村的,用靈渣種靈植可好用了,我們每年都來挑,可惜我力氣小,挑不了太多,經常還會摔倒呢!”
摔倒?陸辰華突然想起測靈根的那天,那臭不可聞的一幕,也就是那天他成了一個笑話,明明是火系天靈根,卻被人呼爲臭靈根。好在他眼神好,一眼就看到了紅歌落荒而逃的身影,所以纔想要教訓她。
原來那天……她只是意外摔倒了嗎?
“還好我有靈根,才能進入玄天宗,就算是外門也很好了。”紅歌像是沒有察覺到少年的異常,仍舊開心的分享道,“哦對了,那天檢測的時候,我還看到有人的靈根形成了一條紅色的天柱直衝雲宵呢,那一定是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人才有的靈根吧?我也是看到那個後,纔想到要去測靈根的,真想知道那是誰?”
火靈根本人陸辰華:“……”
一時間,他快要被心底涌出的愧疚淹沒了,他怎麼就這麼幼稚呢?因爲幾句閒言碎語,居然想要欺負一個無父無母小姑娘,還想拿用凌蛇嚇唬她,他怎麼可以這樣!
一時間,他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他真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