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清晨。
朝陽初露。
微光灑落清泉，折射七彩流光。
“呼——”
陳昇獨坐山巔，口中長吁。
溫熱的氣體遭遇低溫，迅速凝結着大片白霧于山巔環繞，看上去仙氣縹緲。
緩緩睜開眼睛。
陳昇看向自己手臂的肌肉，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驚喜。
他的身體越來越強。
對於睡眠的依賴已經越來越低。
如今依舊保持着睡覺的習慣，更多的還是因爲二十幾年來的習慣，一時難以適應。
昨晚，
陳昇只睡了一個小時便再次甦醒。
閒來無事，他索性便來到山頂，利用靈魂之力排斥着雷之靈的同化。
經由昨晚教導陳當歸一舉，他的靈魂再有一絲提升。
如今，
肌肉對於雷之靈的同化，已然排斥五成。
只是，
陳昇依舊覺得有些可惜。
如果不是接下來還需要前往聖教一趟。
他不介意每天教導陳當歸，順便還能讓靈魂之力增長一些。
不過，
到了聖教，遭遇的人多。
或許能夠找到別的事情，讓自己的靈魂之力上漲得更快也說不定。
啪！
想到這裡。
陳昇手掌虛攥。
彷彿有炸彈在山巔引爆。
炸響劃破天際，瞬間激起無數飛禽四散。
陳昇的嘴角微微勾起。
事到如今。
他已經不介意有人繼續阻擋在自己道路上。
有人犯賤。
自己纔有得殺，不是嗎？
“時間差不多了。”
陳昇看向天際。
宛若熊熊燃燒的金色火球。
太陽已然嶄露頭角。
按照約定。
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段，朱雀便會再次聯繫陳昇。
腳下一蹬。
身形劃過天際。
陳昇朝着地面一躍而下。
很快，
便已經來到清泉邊上。
白虎還在呼呼大睡。
陳昇撇了一眼。
其背上肉球，似乎隱隱大了一圈。
或許是隨時間推移的緣故。
或許是陳昇喂其靈藥的緣故。
但目前來看。
白虎還沒表現出什麼異狀。
陳昇便決定過段時間再研究研究。
如今想着。
來到火堆旁。
陳昇拿起手機。
叮鈴——
好巧不巧。
通知音響起。
他看向屏幕，正是朱雀發來的消息。
上面沒有過多的話語，只有一個位置分享。
陳昇點開一看。
嗯？
他露出詫異神色。
二人此行，目的地便是聖教教主的藏身地點。
他原以爲，會是一些較爲偏遠的地方。
不曾想，
竟是在京都城內，只不過位置偏僻了一些。
不過陳昇細想一番，倒也釋然。
雖然對外，聖教猶如過街老鼠，被武安局以及武術協會追着征討。
但尊老，聖教教主，黎武極。
這都是同一個人。
躲在京都地區，倒也合理。
見此，
陳昇沒有再耽擱。
“走了。”
他拎起白虎，便直接朝京都所在的方向趕去。
白虎尚於睡夢間，陡然聽到陳昇呼喚，還沒完全清醒。
結果下一秒，狂風瞬間撲面而來，更是充斥在耳旁。
“嗷嗚——”
硬生生將白虎嚇出狼嚎，半天才緩過勁來。
陳昇的速度很快。
數個呼吸的功夫，便已經順利離開山脈。
途徑大田村。
陳昇細細感應。
果不其然。
陳當歸這小姑娘，天還沒亮便已經起牀練功。
陳昇聽得到對方急促的呼吸聲。
以及陳母喋喋不休，埋怨着陳當歸的聲音。
嘴角微微勾起。
陳昇並沒有打算與陳當歸告別。
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繼續前進。
十分鐘不到的時間裡，便已經進入京都市區。
至於白虎，
陳昇則在途徑意合門時，順手將其放下。
白虎的體型實在太過招搖，不適合出現在市區。
如今這個時間點，
換作一些小城市，通常都會比較冷清。
但京都不同。
此時街上來往着大量進貨的商戶，或是早起溜達買早餐的大爺大媽。
陳昇降低速度，以免掀起太大的動靜。
他悄無聲息地穿過一條條街道，沒有驚動任何人。
很快，
便來到與朱雀的約定地點。
王記燒餅。
陳昇剛一到達，便發現朱雀的存在。
對方身穿一身紅，騷包無比。
即便是在擁擠的早餐店內也是十分顯眼。
“誒，老陳！！”
當陳昇看向朱雀時。
對方同樣發現他的存在。
慌忙嚥下口中的燒餅，朱雀十分招搖地起身，向陳昇連連揮手。
他這一聲叫喊。
頓時引導着早餐店內不少人的目光看向陳昇。
還好陳昇帶着口罩以及連帽衫，倒也不擔心被看出什麼。
只是對於朱雀如此明目張膽的舉動，他實在有些無語。
按照黎武極的計劃。
他們已經事先給陳昇準備了一個假身份，到時候陳昇的相貌也需要改變一番。
只是到目前爲止，陳昇還沒收到關於假身份的信息。
原本他準備低調行事，儘量不引起旁人的注意。
但朱雀這一下，算是徹底讓他的打算泡湯了。
兩個人。
一個紅彤彤，一個黑漆漆。
站在一起，
怎麼看怎麼引人注目。
“你小時候腦子有沒有受過什麼傷，就是練武都治不好的那種？”
頂着周圍人的目光，陳昇坐到朱雀面前，忍不住詢問道。
對方要真是如外表那般年輕也就罷了。
但朱雀一個七老八十的人。
是怎麼做到行事宛若二逼的。
陳昇實在想不通。
“哎呀，彆氣彆氣。”
“我這不是看你已經喬裝打扮過一番了嗎？”
“你要是明晃晃地露出臉來，我就直接不打招呼了。”
朱雀面帶笑容，嘴巴微動。
聲音便直接鑽入陳昇耳朵。
隨後，
他便將陳昇假身份的具體信息口述。
“你的身份，叫做陳彥祖。”
“出生在南海省沙亞市，從小跟着父親習武，並展現出驚人的天賦”
朱雀動作不斷，聲音亦是不斷。
不多時，陳昇便已經對自己的新身份初步瞭解。
簡單來說。
這個身份，就是一個天賦極佳，偶獲秘寶，並擁有強大實力的武者，在利益的一步步引誘下鋌而走險，做下錯事。
於是，
一步錯，步步錯。
不論是與武安局還是武術協會。
甚至於聖教，陳彥祖都打過數次交道，更是搶奪到大量的資源。
實力也在資源的堆積下突飛猛進。
至於他是如何奪取玄武權柄的。
根據朱雀所言，不光是聖教教主會問，就連另外兩聖也有可能會問。
但陳昇絕對不能回答。
加入聖教者，十有八九皆是亡命之徒。
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秘密。
聖教之所以能夠吸引到許多亡命之徒加入，便是因爲他們不問出處，不究根問底。
只要你能做事，能做成事，我們就用，我們就給好處。
傻逼逼地將自己的底牌盡數脫出這個舉動，太過奇怪。
“明白。”
陳昇點點頭，將這些信息盡數記下。
“對了，你手機是雙卡雙待嗎？”
這時，
朱雀突然問道。
“是，怎麼？”
“給你一張卡。”
朱雀放在桌子底下的手輕輕一彈。
陳昇將其接住。
正是一張手機卡。
“你先將你原來的手機卡取下，以防萬一。”
“另外，我們還給你準備了新的qq、微信，以及聊天記錄。”
“這些裡面都有大概七八個聯繫人，其實就是我、黎武極、孫一合。”
“我是你爹。”
“我纔是你爹。”
朱雀話說到一半。
陳昇下意識地張口懟回去。
“嘖。”
朱雀瞪大眼睛。
“你這年輕人，怎麼一點耐性都沒有，我是說你新賬號裡面的聯繫人。”
“那個老爹是我，發小董正其是孫一合，老媽是黎武極。”
？？
陳昇不理解。
但也懶得再吐槽。
“另外還有幾個，都是跟陳彥祖有關係的人，你可以讓你能信任的人來代替。”
“另外，這是你的照片。”
聽到這裡。
陳昇按照朱雀給出的密碼，一一登錄社交軟件。
他擡頭一看，朱雀手機中正有一招照片。
那是一個與他有五六分相似的男人，看上去約莫三十多歲。
見此。
陳昇當即開始控制自己的肌肉骨骼，改變自己的面相。
到達如今實力，想要做到這些簡直不要太簡單。
短短數秒時間。
當陳昇摘下口罩時，他已經從一個年輕奶油小生，變成了三十餘歲，不修邊幅的滄桑大叔。
“這樣就行了吧。”
陳昇開口，聲音也變得低沉沙啞，彷彿抽菸許多年。
“會抽菸吧？”
朱雀再次將一包華子和打火機彈給陳昇。
速度很快，
從普通人的視角看去，只能看到虛影一閃而過。
“略懂。”
“那就行。”
二人交談間極快。
雖信息量巨大，但從外界看來，不過一分鐘不到的時間。
朱雀開口，聲音一如先前那般響亮。
“來來來，試試這家燒餅。”
“皮脆，餡多，汁水足。”
“包準你吃得嗷嗷叫。”
他將手中燒餅遞給陳昇，轉頭又讓老闆送來二十個。
陳昇正好早上沒吃飯。
雖然不餓。
但也不介意吃個新鮮。
他又叫了一碗豆漿，跟朱雀一起吃了起來。
十分鐘後。
“爽！”
朱雀上前結賬。
二人一同走出燒餅店。
正所謂，做戲要做全套。
僞裝成敗，往往取決於細節。
又所謂，飯後一根菸，快活似神仙。
陳昇直接從兜裡掏出華子。
順便遞給朱雀一根。
“我不抽。”
“吸菸有害身體健康，我也勸你少抽。”
哪知朱雀直接一副嫌棄的模樣，直接拒絕掉。
“傻逼。”
對此，
陳昇給出自己的評價。
他收回華子，放進自己嘴裡。
陳昇是會抽菸的，並且煙癮不小。
只是後來身體虛弱，並且常年喉嚨難受，這纔將煙癮戒掉。
如今重拾，他倒是無所謂。
以他的體質。
香菸想要對他的身體造成傷害。
恐怕焦油量需要以噸計，並且還是每時每刻地吸入才行。
啪！
想到這裡。
打火機上方豎起藍色火苗，將菸絲點燃。
“呼——”
竭力剋制着自己吸菸的力道，儘量避免將菸捲直接吸光。
陳昇吐出煙霧，雙眼微眯。
行爲舉止，與老菸民看上去一般無二。
“接下來去哪？”
他問道。
“跟我來。”
二人緩步行進。
據申子明所說。
聖教教主所在，就在此處地下。
前行約莫兩分鐘。
朱雀腳步停止。
二人站在一片園區門口。
【申不通運輸公司】
陳昇這纔想起。
這是先前申先生遞給自己名片時，上面所寫的公司。
“走吧。”
在保安那裡順利刷臉。
二人直接進入園區，一路進入園區內的樓房。
坐上電梯。
朱雀在電梯鍵位連下十數個樓層。
緊接着，
陳昇便看到電梯鍵位一陣閃爍。
下一秒，
哐！
電梯猛地一震，開始迅速下降。
上方顯示樓層的屏幕，也早已經失效。
兩分鐘後。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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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緩緩打開。
映入陳昇眼簾的，是一片虛無的黑暗。
“電梯的密碼每天都會換。”
“就算我們四聖，想要面見教主，都需要等待密碼才行。”
朱雀在一旁解說，邁步走入黑暗中。
陳昇點頭的同時，暗暗戒備。
他走出電梯。
周遭是粗糙的石壁。
腳下是零零散散的碎石。
空氣中，不論是水分還是氧氣含量都十分稀少。
更有大量灰塵，在空氣中漂浮着。
這裡的環境，根本不適合普通人生存。
就算是一些實力較差的武者，在這裡都待不了多久。
轟隆隆——
陳昇耳朵微微一動。
石道的遠處，隱隱傳來轟隆隆的風聲，也不知是從哪裡刮來。
腳下碎石微微顫抖，彼此碰撞間不斷產生嘩啦啦的聲音。
“這是.”
陳昇面上略有驚詫。
他看向朱雀。
卻見對方神情嚴肅。
“教主神威，他光是存在，便會每時每刻對周遭環境產生巨大的影響。”
“這與尋常武者變強時造成的影響不同。”
“是因爲教主的肉體實在太過恐怖，並且變強的速度太快導致的。”
“對於我等來說，教主乃是堪比神明般的存在。”
朱雀一口一個教主，極盡尊敬之意。
陳昇頓時明白，其眼中的意思。
二人來到這裡，恐怕一言一行，都在聖教教主的感知中。
對方這是讓他謹言慎行。
陳昇回以明白的眼神。
隨即，二人便在漆黑無光的通道中緩緩前進。
走了足足十分鐘，都沒有走到盡頭。
石道很長，並且四通八達。
陳昇一路走來，已經看到不知道多少分岔口，更不知道這些分叉口通往哪裡。
同時，通道的坡度還在不斷向下。
即便是以他驚人的感知。
也只能隱隱感知到在範圍內，除去朱雀以外，還有三道氣息的存在。
其中兩道，實力非同小可。
應該就是四聖的另外二人。
還有一道.
對方剛出現在陳昇感知中時，他便感到心臟一沉，十分壓抑。
對方的實力，太強。
即便不用真視之眼觀察，陳昇都可以猜測得出結果。
必然是一片問號。
並且，
隨着不斷深入。
陳昇已經不單單是聽到聲音。
呼嘯的狂風，灌滿所有通道。
雖然時有微弱，但很快便會有新的狂風灌入。
大量的碎石在石洞間來回飛舞，不斷擊打在二人身上以及石壁上。
這下，
陳昇總算知道，
爲何石壁如此粗糙，並未盡是細小且密密麻麻的凹坑。
好在二人實力皆是非凡。
這點小事，倒也不至於對他們產生什麼影響。
在狂風中又是行進五分鐘左右。
踏。
呼嘯的風中，朱雀腳步站定的聲音格外清晰。
“隨我覲見教主吧。”
二人面前，是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話音落下。
朱雀便率先邁步。
陳昇緊隨其後。
洞內不見光明，一切光線彷彿都已經被吞噬。
只有呼嘯的狂風已劇烈到彷彿要將整片天地都毀滅。
即便是以陳昇的目力，也只能隱隱看得出這洞穴十分寬闊。
“教主。”
來到洞穴中央。
朱雀單膝跪地，面朝深處。
陳昇順着方向看去。
頓時。
一具佔據他整片視野的巨大身軀，映入眼簾。
其周邊沒有半點光線存在。
即便是以陳昇的目力，也只能隱隱看到輪廓。
陳昇呼吸一窒。
這正是先前在感知中，那恐怖氣息的來源。
如今直面。
這股氣息，更是強烈到令陳昇體表的雞皮疙瘩瞬間泛起，猶如面對一隻滔天兇獸般。
【黎武極】
【力量：？】
【敏捷：？】
【體質：？】
【技能：？】
【境界：？】
果不其然。
面板一片問號。
這更是令陳昇心驚。
因爲他先前在與朱雀聊天過程中，早已經明白大多數密功武者的情況。
人的身體，終究是有極限的。
雖然密功同樣有提升身體的能力，但大多數情況下，提升的幅度也不會誇張到哪裡去。
畢竟，
未達到聖境之前，是無法肆意且毫無邏輯地改造身軀，無限制拔高上限。
因此，
即便是諸如孫一合這樣的頂級武者。
其基礎屬性，也遠遠沒有陳昇強悍。
而根據陳昇先前得到的規律，至少對方的屬性得是自己兩倍往上，真視之眼纔會給出問號面板。
那豈不是說.
媽的！
陳昇真想問問黎武極那老壁燈，他這具身體是吃什麼狗屁玩意長大的，能強到這種地步。
一想到這裡自己要解決掉這種等級的貨色，再加上實力同樣不知深淺，甚至可能更恐怖的尊老。
陳昇便感覺自己任重而道遠。
“你便是陳彥祖？”
正當陳昇暗暗對黎武極咬牙切齒之際。
聖教教主給出迴應。
轟！！！
他這一開口。
彷彿有核彈爆炸。
肉眼可見的衝擊波從起身體擴散。
震得整個地下通道不斷顫抖。
“是。”
陳昇並沒有可以藏起自己的震撼。
見到這種等級的強者，震撼是正常的。
太過於平靜，反倒有些不對勁。
緊接着，
陳昇便感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除去聖教教主以外，還有另外兩道。
他目光撇向不遠處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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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
正有兩道人影，靜靜站立。
“實力不錯。”
這時，
審視陳昇一番的聖教教主，給出自己的點評。
“我聖教用人，不問出處，不問來歷，不問底細。”
“但四聖之位，非同小可。”
“你需要，證明你的價值。”
聖教教主會給予考驗。
陳昇早有預料，倒也沒有過多意外。
“請教主吩咐。”
他表現出適當的尊敬。
但並沒有像朱雀那般，單膝跪地。
聖教教主倒也沒有介意。
“昨日，華西地區有異象頻發，撼天動地。”
“應該是天人沉眠之地。”
“你帶人前去爭奪資源，令其莫要落入武術協會之手。”
“現如今，我暫允你暫代玄武，統領一批人等。”
“事成，你便正式成爲我聖教玄武，我自會給予賞賜。”
“不成，便自行離去吧。”
對於最後一句話。
陳昇權當沒聽見。
聖教教主嘴上說得好聽。
但事實上，根據朱雀所言。
如果沒辦成事，要是願意繼續留在聖教出力也就罷了。
萬一想走。
那就對不起了。
你只能走到西天去。
聖教教主是絕對不會任由一個亡命之徒從自己手中溜走的。
“沒問題。”
不過，
對方給予的任務，對於陳昇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
走一趟天人封印之地。
再順便把資源拿走。
遇到阻攔的就一巴掌幹翻。
對於陳昇來說，幾個小時就能搞定。
他當即應承下來。
“好。”
“你且去吧。”
“玄武之證，以及後續事宜，你既由朱雀推薦，便也由他負責。”
“事成，聯繫朱雀即可。”
聖教教主再次開口。
“好。”
“今日內，我必將資源雙手奉上。”
陳昇沒有二話，當即應聲準備離去。
盡展雷厲風行之勢。
“等等！”
但就在這時。
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的青龍白虎那邊，卻突然響起聲音。
一道魁梧的人影緩步踏出。
正是白虎。
他極具侵略與兇狠之意的目光，上下掃視着陳昇。
“教主。”
“天人沉眠之地，通常物資豐饒，對我聖教大有益處。”
“此人實力尚且不明，我實在有些憂心。”
“懇請教主允許，讓我試試其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