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玄武那老小子，竟然還帶了幫手。”
朱雀雙手枕着下巴，面露驚異。
“什麼什麼？”
申先生一聽這話，連忙翻過身來，伸頭探腦地想要觀察河岸的情況。
但爲了避免被陳昇發現。
二人間隔河岸，足有六公里多。
如此距離，申先生別說看清楚玄武那邊有幾個人了。
他連人在哪都看不清。
“我說大哥。”
“你這解說，別光說一半啊。”
“是不是要急死人！”
申先生偷窺無果，便揪着朱雀的後領使勁搖晃。
如此大膽的舉動。
要是有其他聖教的人在此，恐怕會嚇得直接跪地求饒，生怕朱雀燒死申先生時波及到自己。
“知道了知道了。”
朱雀倒是習以爲常。
他眯起眼睛，仔細觀察。
“臥槽！”
不多時，他口中驚呼。
“怎麼了怎麼了？！”
申先生急得像只猴子，上躥下跳。
“玄武帶了子鼠，臥槽，連他媽寅虎都在！”
“他他媽哪來那麼大的人格魅力？”
“我都不一定使喚得動寅虎。”
什麼？！
申先生眼睛也是瞬間瞪大。
聖教的十二聖使中。
後六位，以實力排座次。
豬、狗、雞、猴、羊、馬。
前六位，則並非如此。
至少現在不是。
前六位，大多都是早年間加入聖教的老人。
他們實力遠遠強過後六位，換人也沒有那麼頻繁。
因此，
這麼多年的時間裡。
前六位當中，並非是排序越靠前的則越強。
按照申先生已知的信息。
對於前六的聖使，最強者應該是辰龍，寅虎次之。
另外四位，實力或有高低，但沒有拉開明顯差距。
至於辰龍、寅虎有多強。
大概就是。
一旦四聖中有人死去，他們便能直接替補上去。
這二人與四聖唯一的區別，他們所掌握的權柄份額較少。
在身體力量方面，可以說不相上下。
甚至依照個人潛力極限的高低，還會隱隱超出諸如朱雀這樣身體力量較弱的四聖。
因此，
當聽到寅虎竟然同樣出現在戰場時。
申先生纔會一臉驚詫。
不過，
驚詫歸驚詫。
他也只是疑惑，爲何玄武能夠使喚得動寅虎。
對於朱雀能否阻止這幾人，並在緊要關頭救下陳昇。
申先生沒有絲毫懷疑。
四聖之所以爲四聖，在聖教中只聽令於聖教教主。
自然有他們的底氣所在。
“好了好了，別吵。”
“那邊開始陣前叫囂了。”
申先生還準備繼續說什麼。
但朱雀一個擺手，他連忙將注意力拉回，專心地聽着對方的講解。
——
河岸邊。
陳昇面無表情地看着從密林中緩緩走出的三人。
首當其衝的，便是身材魁梧的玄武。
在他身後，是一個彎腰駝背，身形乾瘦的猥瑣老頭。
最後一個，便是寅虎。
當寅虎一出現。
原本站在陳昇身旁的白虎，登時齜牙咧嘴起來。
撲面而來的兇悍氣息。
令它感受到極其強烈的威脅。
三人當中。
以寅虎的體型最爲高大。
其周身肌肉鼓脹，將上身所穿的迷彩T恤撐得緊繃。
即便是在正常狀態下，身高也足足將近兩米。
配合其臉上縱橫交錯的傷疤，以及那雙露着兇光的三角眼。
真要說起來。
其比玄武看上去，還要像四聖。
“玄武？”
陳昇微微歪頭。
“是我。”
玄武沉聲應答。
面色逐漸猙獰。
“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看來你這雜碎早有預謀。”
說話間。
玄武腳步未停。
其身後二人亦然。
在陳昇的注視下。
玄武等人呈三角形將其包圍。
“這就是奪走你權柄的人？”
“看着倒也不怎麼樣。”
寅虎居高臨下，打量着陳昇。
臉上帶着漠視的神情。
“你確定沒找錯人？”
“不會有錯的。”
玄武死死地盯着陳昇。
奪走權柄的人就在眼前，令他怒火中燒，眼神也愈發凌厲起來。
身爲玄冥真武的修煉者。
陳昇身上涌動的水之權柄，是他曾經短暫擁有並且熟悉無比的力量。
他，絕對不會認錯。
“既如此，便不要夜長夢多。”
“教中還有其他事等着老朽去辦呢。”
位居陳昇左側，從始至終都沒有出聲的老人開口。
其一臉笑呵呵的表情。
即便他已事先知曉，面前的陳昇掌握有屬於玄武的水之權柄。
似乎也沒有過於擔心。
三人說話間。
陳昇沒有出言打斷，只是默默開啓真視之眼，觀察着他們的實力。
第一個探查的，便是玄武。
【玄武】
【力量：478】
【敏捷：469】
【體質：512】
【技能：玄冥真武lvMax、玄龜朝水LvMax、蛇怪吞山LvMax】
從所修煉的呼吸法來看。
玄武可以說是陳昇見過，最爲豪華的陣容。
除去玄冥真武以外，另外兩個呼吸法從名字上看，也非同尋常。
應該也屬於異獸呼吸法的行列。
其整體屬性，足足比陳昇殺死的趙真峰，強了將近兩倍。
更不用說。
修習玄冥真武所帶來的玄武變，能夠將修煉者的力量提升數倍不止。
如果是數天前的陳昇。
看到玄武的屬性面板，恐怕拔腿就得跑。
但現在。
好弱。
陳昇心中，默默給出評語。
在他看來，玄武簡直弱得可憐。
甚至都不需要動用權柄，單純以力量都足以碾壓對方。
倒是另外二人。
令陳昇感到有些意外。
身穿迷彩T恤的寅虎，在身體素質上只比玄武差上一點，三項屬性同樣在四百多點。
最重要的是。
其竟然掌握着10%的風之權柄。
而另外那個乾瘦老人。
面板屬性只在三百點上下。
唯一值得在意的是，對方同樣掌握着10%的土之權柄。
探查完畢。
陳昇收回目光。
對於三人，他並不熟悉。
但奪走玄武的權柄。
他很清楚，對方不殺死自己，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既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那麼就.
“狗崽子，你是不是以爲搶走了我的權柄之力，就可以高枕無憂？”
仇人見面，格外眼紅。
玄武面容猙獰，身上殺氣更是不自覺地朝着四周逸散開來。
如果不是陳昇的出現。
他說不定已經完成聖教教主給予的任務，併成功獲得賞賜。
但現在，
據朱雀所說，任務已經交給白虎。
他就算奪回權柄，恐怕也很難再讓聖教教主重視，只能負責一些聖教的事物。
畢竟，
權柄都能被奪走的他，在旁人看來，比起聖教其他三聖必然要弱上一截。
“你放心。”
“我有的是時間折磨你。”
“不論你有什麼秘密——”
玄武對於陳昇能夠奪取權柄的秘密，十分好奇。
這也是爲什麼他能夠說動子鼠以及寅虎的原因。
二人實力皆是不凡，不甘願始終只當一個聖教聖使。
如果能成功掌握奪取權柄辦法，這意味着他們的前途將有無限的可能，不至於被頭頂上的四聖拉開無限大的距離。
二人的權柄之力雖然單個比不上陳昇，但至少可以牽制對方。
而他，
靠着朱雀給予的藥劑，再加上玄武變帶來的強化。
足以無視25%水之權柄的控制，直接以肉身將陳昇碾壓。
然而，
玄武話說一半。
耳邊便陡然炸開一道轟鳴。
轟！！！
氣浪驟然在眼前爆開。
地面瞬間塌陷，掀起無數煙塵瀰漫四周。
狂風席捲，以摧枯拉朽之勢席捲周遭。
實質化的氣流直接將玄武的視線遮蔽。
可笑！
感受腳下地面傳來的震顫，玄武並不畏懼，甚至嗤之以鼻。
對方竟然棄權柄不用，而是打算用肉身發動攻擊。
論肉身力量。
身爲玄武的他，還沒有怕過誰。
“動手！！”
玄武口中爆喝的同時，身上湛藍色紋理瞬間亮起。
他避也不避，肌肉虯結的手臂就這麼朝着前方轟去。
他有足夠的信心，可以抵擋得住——
突然！
陰影覆蓋臉龐。
啪！
玄武拳頭剛剛舉起。
一隻白皙的手掌，便直接攥住他的頭顱。
他甚至都沒有看清，這手掌是如何出現的。
“你廢話太多了。”
陳昇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不正常。
這個速度不正常！
玄武的念頭剛一閃過。
下一秒。
無邊巨力，便從攥着他頭顱的手掌傳來。
唰！
玄武失去對於身體的控制權，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視線迅速上移。
轟！！！！
陳昇攥着玄武的頭顱，直接將其提起，朝着地面狠狠貫去。
血花爆開。
血滴如同子彈朝着四周勁射而去。
玄武堅硬的頭顱剛一接觸地面，便在巨力的裹挾下瞬間爆開。
其體表銘刻的湛藍色紋理沒有起到半點阻擋作用。
什麼？！
直到此時。
寅虎以及子鼠纔剛剛準備調動權柄之力，以此來遏制陳昇的行動。
但一切發生得太快。
他們只聽見轟的一聲，視線便被周遭掀起的煙塵盡數遮蔽。
唯獨一道道如同子彈般的血滴濺射在他們臉上，令他們能夠知悉玄武的下場。
因爲，
這些血液，充斥着濃厚的玄武氣息。
好在，
二人皆是歷戰之輩。
即便陳昇動作之迅猛，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
但寅虎以及子鼠的動作並沒有停止。
唰！
周遭原本席捲的狂風彷彿聽到號令，逐漸凝聚成一團如同利刃般的旋風，在寅虎的控制下朝着陳昇所在的地面颳去。
相比激進的寅虎。
子鼠則更爲謹慎。
他身下的地面一陣顫動。
其身形便猶如一隻老鼠般，迅速鑽入地面。
同時，
咔嚓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
無數堅石泥土彷彿擁有生命一般，朝着玄武以及陳昇所在的位置包裹而去。
但就在這時。
滋滋滋——
電流聲鑽入寅虎耳內。
唰！
幾乎在聲音響起的一瞬間。
一道身影破出煙塵。
正是面無表情的陳昇。
他連玄武變都沒有開啓。
只見其周身纏繞着電流，在與空氣的碰撞中激發出濃烈的臭氧氣息。
寅虎瞳孔一縮。
開什麼玩笑？！
這是什麼？！
砰！
血色的煙花，再次爆開。
這位被玄武寄予厚望，甚至能夠令朱雀驚呼的寅虎，連全部實力都來不及展開，便被陳昇一拳打中胸口。
這一拳。
凝聚了陳昇九百多點的力量。
加上電流刺激細胞，使得拳頭的速度激增。
說是電磁炮都不爲過。
於是乎。
當拳頭結結實實印在胸口時。
寅虎整個胸膛的血肉，都被陳昇纏繞在拳頭上的雷霆瞬間焦化，其身軀更是在龐然巨力的傾瀉下化作漫天血雨。
陳昇並不打算跟這三人多做掰扯。
聖教的人，沒什麼好說的。
看到，
打死就是。
審問？
不存在。
收回拳頭。
雷霆並沒有消散。
而是在陳昇身體表面不斷躍動，令他看上去猶如身披雷電鎧甲。
寅虎剛剛凝聚起來的旋風，只來得及吹散周遭的煙塵，便如同無根浮萍般逐漸消散。
雷光之下。
陳昇冷冽的瞳孔緩緩下移。
落在不遠處，開裂的地面上。
那是先前子鼠所站的位置。
但其鑽入洞中的痕跡，已然消失不見。
陳昇的鼻子微微抽動。
對方的呼吸法十分獨特。
似乎可以消除自身留下的氣息。
只可惜，
無法消除聲音。
即便其在地下奔行的速度再小。
對於陳昇來說。
也是清晰可聞。
唰！
陳昇的身形直接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原地因高溫而扭曲空氣。
——
“呼——”
“呼——”
地面之下。
子鼠的呼吸聲格外清晰。
可以聽得出來。
他的呼吸有些濃重。
並非是因爲體力耗盡。
而是因爲驚懼。
子鼠以極快的速度，不斷穿行着。
他每前進一寸。
便會利用土之權柄將身後的空隙盡數填補。
同時身形不斷朝着地下深入，避免被陳昇逮到。
“媽的，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在不修煉密功的前提下，人體的極限雖因人而異，但總歸是有個極限的。
例如玄武以及寅虎。
這二人的身體潛能，便是已經被盡數開發。
之後要麼走密功之路，以信念之力改造身軀。
要麼走權柄之力，操控天地規則。
但人類的精力有限。
這兩條路其中一條，即便是天才如四聖中的青龍朱雀，都需要大量的時間去修煉。
哪裡還有精力兼修。
因此，
在確定陳昇便是奪取玄武權柄的人時，他們理所當然地認爲，對方必定是選擇權柄之路的修行者。
他們防備的，也只是對方的權柄之力。
結果誰知道。
僅僅一個照面的功夫。
玄武便直接陣亡。
至於寅虎。
子鼠並不知曉對方狀況如何。
但陳昇能夠瞬間秒殺他們三人中肉體最強悍的玄武。
寅虎的下場，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該死的玄武。”
“害得我差點陰溝裡翻船。”
子鼠的內心無比慶幸。
慶幸自己及時選擇逃跑。
慶幸陳昇的第二攻擊目標是寅虎，而不是自己。
否則，
就算他的速度再快，恐怕也逃不了多遠。
至於現在。
有寅虎給他爭取的短暫時間。
他已然達到地下將近十米的深度，更是遠離河岸已有一公里。
他相信，只要自己足夠謹慎，應該能夠順利逃脫昇天。
轟——
然而，
這個念頭剛從子鼠的腦海中升起。
便有沉悶的轟鳴聲，穿過岩層鑽入他耳內。
伴隨而來的，
還有周遭岩層的輕微晃動。
似乎是有什麼龐大的東西，在砸擊着地面。
！！！
子鼠瞳孔微微擴散。
心中頓時升起一陣不妙的預感。
難道！！
彷彿是印證他心底的猜測。
轟！
轟！轟！
轟鳴聲接二連三，如同打樁機一般。
並且，聲音越來越大。
距離越來越近。
周遭岩層震顫的幅度，也愈發明顯。
一時間。
子鼠只感覺心底有一股恐懼不斷滋生，並逐漸佔據他的身體。
寒意遍佈周身，快要將他的血液凍僵。
心跳更是狂跳不止，彷彿下一秒就要跳出體外。
跑！
必須跑！！
子鼠蒼老的臉上，道道縱深交錯的皺紋擰作一團，看上去十分嚇人。
他遁地速度加快的同時，身形也朝着地下不斷深入，試圖擺脫身後如影隨影的轟鳴聲。
然而，
終究是無濟於事。
即便子鼠已經用出將近吃奶的力氣，手腳並用配合百分之十的土之權柄盡數發揮。
面對生死威脅。
子鼠爆發出超越極限的速度的原因。
或許是陳昇終於放棄，又或許是子鼠的速度足夠快。
子鼠前進一段路後，便陡然發現。
距離最後一聲轟鳴響起，已有十數秒的功夫。
周遭的岩層已然不再震顫。
自己成功逃走了？
子鼠心下疑惑。
直到現在。
他的心跳才逐漸平緩。
終於冷靜下來的他，這纔有空閒去關注周遭的動靜。
他的耳朵微微一顫。
嗯？
窸窸窣窣的聲音，鑽自耳內。
子鼠行動間，面露愕然。
這是什麼聲音？
他從未在地下聽到過——
轟！！！
念頭剛從子鼠腦海中升起。
一聲轟鳴，便在他耳邊驟然炸響。
白皙的手臂猶如來自地獄的使者，陡然從岩層後方探出。
啪！
一把攥住他的脖頸。
伴隨而來，還有陳昇的聲音。
“找到你了。”
子鼠老邁的五官瞬間凝固。
他的血液幾乎凍僵。
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他的身軀。
——
半分鐘後。
陳昇一臉淡然地回到河岸邊。
他身上沒有沾染半點血漬。
不論是寅虎亦或者是子鼠。
二人在死亡時崩碎的血肉，在靠近陳昇的一瞬間，都被他體表纏繞的雷霆瞬間蒸發。
這倒是省了陳昇不少事。
陳昇環顧四周。
並沒有看到白虎的蹤跡。
嗯？
正當陳昇準備呼喚對方時。
他面色陡然一凝，低頭看向玄武的無頭軀體。
爲什麼這具屍體身上.還有生命跡象？
陳昇從未見過，在被自己爆頭後還能存活的敵人。
因此在殺死玄武后，他便沒有在關注對方，轉而開始殺死另外二人。
但現在.
他感受玄武體內，竟然還有生命氣息？！
不僅如此。
陳昇清晰地聽見。
玄武體內，陡然發出一聲脆響。
聽上去，像是玻璃碎裂發出的聲音。
無數肉芽自脖頸處的斷口間冒出，並不斷扭曲，聚合，並逐漸組成新的頭顱。
開什麼玩笑？！
陳昇眉頭一挑。
這踏馬什麼狗屁發展？
轟！！
他沒有絲毫猶豫，再次舉起拳頭，朝着地面的殘軀一拳轟下。
其身軀瞬間破開一個大洞。
陳昇周身纏繞的雷霆之力，更是將這血洞瞬間灼燒成焦黑。
然而.
更快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噌！
一道火焰，陡然自玄武體內冒出，並迅速蔓延其整具身軀。
火焰十分灼熱。
即便是陳昇伸手靠近，也能感覺得到輕微的灼燒感。
轟！轟！轟！
但陳昇的動作並沒有停止。
其雙臂化作漫天黑影，盡數朝着玄武身軀落去。
“該死的狗東西！”
“我要.你死！”
然而，
在火焰的助力下。
玄武身體的恢復速度激增。
只是眨眼間，陳昇便看到火焰之下，其頭顱迅速成型。
如同地獄惡鬼般的嘶啞聲線，從口中不斷響起。
一道道湛藍色的龜甲紋理瞬間亮起，與附着玄武體表的火焰交相輝映。
咚！咚！咚！
強壯而有力的心跳聲，從玄武體內響起。
意識重新恢復的玄武。
在第一時間，便開啓玄武變的極限狀態。
加上他潛藏於體內肌肉中，由朱雀贈予的藥劑。
在陳昇真視之眼的注視下。
玄武在遭受自己的攻擊後，生命氣息不僅沒有變弱，反而還越來越強。
其面板之上。
三項屬性在同一時刻開始瘋狂飆升。
先是整體屬性達到一千三百多點，直接超越普通狀態下的陳昇。
開啓玄武變，其屬性又再次暴增。
直到其力量屬性，達到將近七千點，增加的速度才緩緩停止。
陳昇接連數拳轟出，皆被其如同磐石般堆積的肌肉擋下。
“真是.莫名其妙。”
陳昇並沒有驚慌。
不論是玄武是什麼情況。
陳昇相信，自己能夠打爆對方一次，就能夠打爆對方第二次。
從目前看來。
對方既然動用後手。
那麼他能做的就只有解開自己全部的實力了。
正好，
自從升級玄冥真武，達到圓滿之後。
他擔心造成的破壞太多，還沒有開啓過玄武變的全部姿態。
一萬點的力量，應該夠了吧。
那麼他就用出全部實力，將其直接碾壓成渣吧。
想到這裡。
陳昇的目光，逐漸變得危險以及興奮。
——
十秒後。
“呃——”
玄武睜開雙眼。
他的視線，盡數被火種燃起的火焰佔據。
“吸——”
“呼——”
濃烈的呼吸聲響起。
玄武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風暴中心。
周邊盡數被呼嘯的風聲所充斥着。
這是自己呼吸造成的影響？
感受着充斥在身體各個角落，如同海水般澎湃的力量。
他的心中一陣興奮。
這就是.教主贈予的藥劑。
竟然能將腦袋被打爆的自己從死神手中搶回來。
並且，還能給予他無與倫比的強化。
強。
太強了。
玄武感覺現在的自己，沒有什麼都能攔得住他的拳頭。
至於那個奪走權柄，更是險些將自己殺死的雜碎？
其在現在的自己面前，恐怕跟一隻螞蟻也沒什麼區別。
“呼——”
想到這裡。
玄武輕呼一口氣。
周遭捲起的無邊狂風，瞬間將其體表附着的火焰吹散。
這來自於朱雀的力量，曾經的他根本無法撼動。
但現在，
僅僅只需要吹一口氣，便能將其盡數熄滅。
玄武緩緩擡起腦袋。
他臉上帶着殘忍且猙獰的笑容。
“雜碎。”
“你準備好受死了嗎？”
嗯？
然而。
玄武話剛出口。
其青筋密佈的臉上，便閃過一絲愕然。
爲什麼自己的眼前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