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樣子,那兩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還有種看好戲的心態。
得到此反應,他好像是被霜打的茄子,提不起精神了。
“不過,蛟龍王非常謹慎,你們那些迷香什麼的還是收收吧。”
“此話倒也在理,不過,我們應該還有法子可以想。”思緣感覺自己的思路已經越來越清晰了。
蛟龍王柏起喜歡水,這個就是他最大的弱點。
“什麼辦法?”南星在一旁焦急地問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都快憋死她了,按照她的性格,直接打上門去就是了。
“南星,你有沒有一些可以直接融化在水中的迷魂散之類的?”
“還真有,七味,是一種特殊的果實,如果與水相融,就會散發出一種特殊的功效,可以暫時令人麻醉。”
思緣激動地一拍手掌,激動地說:“就是它了。”
“可是,還有個問題。”南星猶猶豫豫地說道。
“什麼問題?”
“我這目前沒有七味。”
“什麼?”思緣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問道。
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他們這可直接屬於沒有糧草了,基本已經可以判定輸了。
南星無奈地看着她,略微不好意思地說:“可能,醫王那會有。”
“醫王?可是他在天界,遠水解不了近渴。”思緣感覺自己有些腦殼疼,莫非,她們就這麼沒用嗎?
什麼事情都幹不成?
“可還有替代品?”千山屬於還算理智的那一種,到了目前境地,還在努力地想辦法。
“這,還真沒有了,只有七味纔有這種溶於水的特性。”她無奈地說道。
“可醫王,未免也太遠了。”因着醫王對她的態度一直都很惡劣,所以,她也沒有跟他的傳音符,早知如此,她就該狗腿子地要一個。
思緣發出炯炯眼神,直接盯着南星,一字一句地問:“你沒有他的傳音符嗎?”
南星無奈地搖搖頭,無比心虛地說:“沒有。”
她眼神閃躲,神情慌張,一看就是有貓膩。
思緣故意擺起臉色,一着急,現代話都出來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她看到南星還在猶豫中,便直接上手撓她癢癢,打趣道:“都什麼時候了,快說快說,便是你們兩之間發生什麼私情,那也都是正常的。”
這兩人,一見面就掐,不見面就彼此想。她有時候都替他們兩個感到心累。
南星的眉頭都緊緊地皺起來了,“曾經,我還在師門時,師傅曾教授給我們一個法術鴿,它可以讓相隔千里的人都能互相聯繫。”
“這不就相當於是傳音符嗎?”
{“也可以說是吧,只不過,只有當一個人一直施法打開那隻法術鴿,另外一個人才能聯繫上,如今,我們已經幾萬年都沒有聯繫了,我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思緣一下子就興奮了。“竟還有這種法術,肯定有用,你儘管施法吧。”
醫王那小心思,她摸得透透的,好歹,她也是天界的思緣仙君,可不知道戳和了多少對了呢。
南星一臉糾結地看着他們,無奈之下,只好施法,心裡感到七上八下的,沒有一處落到實地。
既希望能夠打開,又希望不要打開。一時之間,她愣在了原地,感到糾結萬分。
思緣看不得她這扭捏性子,南星是多麼衝動的一個人,只要碰到醫王的事情,就變得無比地瞻前顧後。
她想要直接上手去催促下,手剛伸到半空中,就被千山攔住了。
他輕聲說道:“再給她一點時間。”
無法,思緣只好放下了那隻作惡的爪子。
良久,南星一閉眼一跺腳,就開始施法了。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法術很簡單,可做出這個決定很難。
思緣心想,醫王估計又在他的藥田裡面忙活,他們估計還要等一段時間,她開口道:“我們要不找個地方先等等?”
話音剛落,就聽到那邊傳來了醫王的聲音,他有些不確定地問道:“是,是南星?”
他的聲音有些喘,很明顯一聽到法術鴿異動,就立馬飛奔了過來。
南星遲遲不肯開口,因此,兩人便僵在了一起。
最終,還是醫王打破了寂靜,他輕笑道:“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有事有事。”思緣迫不及待地接嘴道。
一聽是她的聲音,醫王語調立馬換了,冷言冷語地問:“什麼事?有話快說。”
思緣被訓了一頓,委屈地看了一眼他們,她怎麼就是記不住呢,遠離醫王保平安。
南星的眼神突然變得緩和,突然,她輕輕撫摸着臉上的蛇紋,眼神開始變得凌厲,她不帶任何一絲感情地說:“我需要七味。”
一聽到七味,醫王當場愣在了原地,她要七味做甚?一想到思緣在那邊,突然什麼都想通了,他苦口婆心地勸道:“做人要正道,切不可用些旁門左道的方法。”
她一聽到旁門左道四個字,眼眶瞬間變得通紅,臉色更加難看,“沒有就算了。”
法術鴿傳來了他更加無奈的聲音,“我有說沒有嗎?”
“那你就給吧。”南星的耐性肉眼可見地沒有了。
他深深地嘆氣,“靜心,我這就把七味傳過來。”
聽他們兩人一問一答的,這七味莫非還能通過法術鴿傳過來不成。思緣正處於胡思亂想的狀態,便見一株植物傳了過來。
她不禁感慨道:“哇,竟然這麼神奇?”
醫王在那邊無奈地問道:“你們兩個在哪裡?行事要小心一點,外面可不像家裡面,可以隨意讓你們整幺蛾子……”
他的聲音還在不停地傳過來,南星就直接切掉了法術鴿,她拍了拍自己的耳朵,感覺都快長繭了。
“南星,其實,他很關心你。”思緣勸道,她不希望南星錯過了生命中的摯愛。
南星眼裡閃過一絲痛苦,她仰着頭看向天空,“你看他,就好像是上面的天,永遠高高在上,他的關心也只是浮於表面。”
人只有受傷過,才能知道這件事情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