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王無奈地推開了她的手臂,“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他沒事,他真的沒事。”
“那爲什麼,他還沒有醒來?”
得,又回到這個死循壞的問題了,他是醫者不假,可患者脈象正常,無病無災的讓他看什麼。
思緣衝過去,“你再幫忙看看。”
這一次,醫王更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他看向身後的戰神,“管好你家那位。”
“我說過了,他沒事,沒事,真的沒事。”
話音剛落,醫王直接御劍溜了,這速度堪比火箭。
思緣慢慢走到柳紈身邊,輕拍她的肩膀,“柳紈,相信醫王,酒仙會沒事的。”
“我知道,可我心裡真的很怕。”
“我理解。”失而復得,得而復失,這樣的刺激誰能受得了。
儘管如此,柳紈的緊張依舊絲毫不減,她愁容滿面,一夜之間彷彿老了十幾歲。
“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吧。”
思緣硬拉着她,直接往屋子裡面走去。
酒仙正躺在牀上,臉色慘白,她看下那對苦命鴛鴦,一直之間倒也分不清誰的臉色更加白一點。
突然,酒仙出現了痛苦之色,他眉頭緊皺,臉上汗水簌簌地流了下來。
“不,不要。”
他好像是拼盡了全力才喊出這句話,可是落在她們耳朵裡,卻非常之輕,需要精心去聽才能聽明白。
“他是不是陷入了夢魘中?”
戰神搖搖頭,提議道:“要不讓醫王過來看看?”
柳紈心疼極了,直接拉住他的手,一直在輕聲安慰:“沒事,我在,你別怕,沒有人能傷害你了。”
她憔悴得好似被風一吹就能倒了。
若是長此以往,就算酒仙沒事,她也倒下了。
“柳紈仙子,你要不要先去休息?這裡我先看着。”思緣看不過眼,便想讓她先去休息。
柳紈搖搖頭,輕聲道:“我在這裡陪他,若是他一醒來沒見到我,那該怎麼樣?”
“思緣,求你幫個忙,能再去把醫王叫過來嗎?”
“這醫王治病都不讓人心安,放心吧。”
醫王並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他能撒手就走,就證明酒仙沒事,可爲什麼他還不醒呢,真叫人揪心。
她看了一眼戰神,後者心領神會地給醫王發了傳音符。
沒多久,天空中就傳來了醫王的信息,上面只有兩個字:無事。
那兩個字力透紙筆,可見寫字人的憤怒。
“柳紈,他可能只是太累了,遇到這種事,誰都想休息下的。”思緣蒼白的語言連自己都不相信。
現在酒仙臉色已經更加慘白了,嘴脣緊緊抿在一起,上面已經有了深深的牙印。
“我好擔心。”她把頭深深地埋在了他的肩膀上,身體輕微抽動,這個爽朗利落的女生,終於也是撐不住了。
思緣擔憂地看着她,突然,她撇到一旁的酒仙,他已經慢慢睜開了眼睛。
她急忙拍拍柳紈,激動地說道:“柳紈,他醒了,他真的醒了。”
她感覺自己從未那麼欣喜過,原來一個人失而復得是那麼地美好。
她激動地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了,只能默默地垂淚。
戰神站到她背後,輕輕安撫着她,“沒事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柳紈直接擡頭,與此同時,酒仙也正神情地看着她,兩人之間眉目傳情了許久。
酒仙眼神中又留戀,更多地卻是無奈,他輕聲道:“對不起。”
柳紈擦去了眼角的淚,露出了一個微笑,這是這麼多天,她第一個微笑。
“你哪有對不起我,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準備些吃的。”
“我累了,你們先走吧。”他的聲音雖然無力,可是卻無比的篤定。
思緣還從未見過這樣子的他,“你好好休息,我們改日再來看你。”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酒仙眼角留下了一滴淚,歉疚地說:“柳紈,對不起,是我負了你。”
思緣她們一臉喜色,各個都眉開眼笑,多日的陰霾終於一朝散去了。
“他醒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柳紈笑着點點頭,“是啊,我去給他做些愛吃的。”
“那我們走了。”
在去戰泉宮的路上,思緣喜笑顏開地說:“太好了,我現在覺得路邊的一棵草都無比順眼。”
戰神一路皺着眉頭,不怎麼開口,聞言,也只是輕笑着揉揉她的腦袋。
“怎麼了?你是不是不開心?有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她疑問道,最近太虛也沒給他們惹事。
一想到太虛,她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了,“剛纔忘記問酒仙了,是不是太虛殺的他。”
“沒事,反正他已經醒了,等他精神好點再問。”
“那太虛會不會再次下手。”她對於太虛那個老頭的印象,真心已經差到了極點。
那麼差勁的一個人,怎麼會教出戰神的,實在是令人費猜疑。
他笑着說:“師傅那邊,我會多注意的。”
“上次說是修羅戰衣有異動?”她疑問道。
“是有些異動。”他並不想多言,每次提及修羅的事情,他總是三緘其口。
“你剛纔一路上在想什麼?”
“沒什麼。”
這人,真的能夠讓人心頭火起,她故意板起臉,冷聲道:“不願意說就算了。”
他立馬來哄道:“我錯了,你別生氣了。”
“那你在想什麼?爲什麼每次都讓我猜。”她皺着眉頭問道。
他皺着眉頭,不確定地說:“我只是感覺酒仙好像有些不同。”
一聽到是酒仙,她立馬來了精神,疑問道:“何出此言。”
酒仙除了臉色慘白一些,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憔悴,其餘倒也沒有什麼。
“他的眼神不大對,具體我也說不上來。”
觀察入微也是他的特點,酒仙看向柳紈仙子的眼神閃躲,估計心裡藏事了。
“或許只是精神不好,所以就有些無興致。”思緣猜測道。
“嗯,你多陪陪他,開解開解,能夠成就一段感情並不容易,讓他不要錯過自己的幸福。”他說道。
這下子,思緣的心提起來了,他並不是一個多話之人,如今,竟然一而再地提起,難不成酒仙與柳紈之間有事情?
可是不應該啊,他們兩人不是情比金堅嗎?
“你什麼意思?能否說得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