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魔身,水心才露出歡喜,開開心心的去找扈暖他們。
一羣人都在靈船上下忙碌,和老象的商隊一起處理從魔域那邊帶來的貨。還有很多雙陽宗的弟子,幫着清點、處理。
正經的商隊從不走空,老象和他的人身上帶滿了貨,都是根據以往的經驗能在仙域這邊得到巨大利潤的東西。
水心沒看見玄曜,問過韓厲才知道,他前腳剛去武丁界,後腳胡染就讓玄曜帶着他去旅遊了,說是第一次來寸中,要儘快瞭解一下。
弄得想去拜訪的陽天曉等人都走了個空,不但沒不高興,反而覺得胡染那樣的人如此傲氣是應該的。畢竟,有大本事的人有資格傲慢。他們九宗九族加起來也沒出一個如胡染這般的人才。
水心心說,胡染這是誰的面子不給,等扈輕來介紹她呢,也像是要給扈輕做臉。
不由失笑,如今的扈輕,真的用不着誰給她做臉。
他調侃食柏舟:“你怎麼來了?不在家享受天倫之樂?”
食柏舟臉都綠了,和尚不是好人,開口就挑撥離間。不過,他不怕,回來後他可是主動讓林姝的師傅驗過身的!
笑回:“家族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我脫離家族了。”
水心:“食本通呢?”
食柏舟黯然一瞬:“他報了仇,已經去往生了。”
水心一頓,說:“倒也是個好結局。”
今生恩怨了,下輩子就能輕鬆活了。
那邊,扈珠珠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看他。
兩人見面,一句話還沒說呢。
水心看到他來氣,走過去要掐他後脖子,扈珠珠靈敏躲避,水心的手捉出殘影來,冷笑:“我是你爹。”
扈珠珠被他按得低下一頭:“你誰爹?有本事跟我滴血驗親。”
滴血驗親?老子一個人跟你個妖滴個屁的血!
“跟我狂?怎麼,長大了,翅膀硬了,覺得我契不了你了?”水心手心透出一層靈力讓他好好感受,“我是不是你爹?恩?”
從薄薄一層雷靈力中透過來的壓力讓扈珠珠不得不收起叛逆,不情不願開了口:“爹。”
水心放開他,似笑非笑:“聽說,你都計劃好給我開後宮讓我戴綠帽子了?還想滅佛門?”
扈珠珠一聽:“玄曜那個叛徒。”倒也沒有生氣,“我滅佛門做什麼,人家別的和尚沒你這麼不靠譜,太長老就非常好。我是說,幫佛門清理渣渣。”
水心:“.”
果然他就不該做個慈父!
轉眼,親爺倆兒打了起來。
老象嚇一跳,示意他才認的大少爺看:咱們不攔着嗎?
扈花花看都沒看一眼,老戲碼了,有什麼好看。
問他:“魔域那邊妖族的事情你多說一說,事無鉅細,都要告訴我。”
老象先問他:“大少爺支持咱萬界通商行吧?”
“廢話,我媽的產業我當然支持。”
老象又轉身請示:“大小姐二小姐也都支持吧?”
扈暖扈彩彩:“支持支持。”
不懂,不感興趣,所以相當支持,只要不讓他們去做,什麼支持都會給。
老象眼睛賊亮,舔了舔乾燥的嘴角。不是缺少喝,而是見識到主家背景之強大,他心裡的新想法層出不窮哇,想都想不過來。以前他是個小商隊,買賣做不大,賺得也不多,以後——
他說:“少爺,小姐,這邊賣得貴的,運到那邊,更貴!”
三人都不懂做生意,聞言迷茫道:“魔域那麼窮嗎?”
“我說的是丹藥那等魔域本身就缺的貨品。”
三人明白過他的意思,當即大方道:“這有什麼,你儘管列單子,我們給你湊貨就是了。”
老象笑得合不攏嘴,發達了發達了,要發達啦。
殊不知,三人扭頭就找自家人開會:“那個老象,得防着點兒,還想把丹藥賣到魔域去,他這是要給魔域添磚加瓦啊,他該不會是探子吧。”
唐玉子迷茫:“仙域的丹藥,以靈力煉成,魔域的人能用?”
左右看看:“玄曜該留下給我們解釋一下,我們對魔域太不瞭解。或許,他說的是仙域這邊魔族用的丹?”
扈彩彩說他:“你總把人往好裡想。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先觀察,要是找到他爲別人做事的證據…哼哼。”
扈花花:“他帶來的人,都要多留心。”
金信眼珠一轉,拿出摺扇一搖:“他既然想做大,不如成全他。”
大家看過來。
金信得意道:“他才幾個人,咱們不得給安排安排?”
懂了懂了。
扈暖欣喜:“還是你腦子好使。”
“那是。”金信嘚瑟抖腿:“我可是江湖人送外號——智多星。”
大家翻個白眼,不理會他,還智多星呢,都上懸賞榜了,餿主意壞了多少人的好事,尤其他那餿主意還壞僱主。得虧在外行走的時候換了臉和身份,要不然,仇家早殺家裡來了。 Wшw. ttkan. ¢ ○
“哈哈,哈哈,那是他們腦子笨,沒完全做到我說的。但凡他們聰明一點兒,我都讓他們贏到滿堂彩。”
還滿堂彩,打你個滿堂彩吧。
蕭謳不理他,與大家道:“根據嬸子以往去過哪兒就會去得更遠的規律來看,嬸子大概率還會去魔域,去到更多的魔界。這對咱們是好機會,一來,咱們能去的地方也更多,二來——”
他望向蘭玖:“琢哥的巧小閣,我的陣堂,都能鋪過去。”
蘭玖與冷偌對視,點頭:“無論哪邊的女子生意都好做。只是人手——我們能用的人太少。”
金信苦了臉:“你們的陣器機關換魔晶就好,我的種植大業——魔植種植我不太有把握。”
他親和的是靈氣,不是魔氣哇。
蕭謳:“笨,找到合適的人才不就行了?我看那個叫雲英憐的,腦子好像不太好用,看上去很聽他妻子的話。”
金信想了想,是條路子。
與他的苦惱比,江懷清簡直是絕望:“我能在魔域開書院?魔域的人喜歡琴棋書畫嗎?”
再與他比,食柏舟淡定得有一批,甚至他面含微笑成竹在胸。哪裡的人不都講究個吃嘛,他一點兒都不愁前途。
於是林姝也便不愁。
最自在的卻是餘幼,雙手枕在腦後大大咧咧的說:“隨便你們用,我幹啥都行。”
跑腿的活他都能勝任。
他們開小會,師傅們也在開小會。
“扈輕再再再——次給他們打開了廣闊的視野,我有預感,不久的將來,咱們得去魔域安家落戶。大家商量下帶什麼過去最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