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沿着山體往裡飛,她現在對魔螈的生活範圍很感興趣,很想知道它們是不是被圈養,還是說它們自有的領地意識。
領着魔螈羣跑來跑去,把它們的活動範圍踏了一個圈出來。那個採晶人偷入的入口,也便這樣被踩塌。魔螈噴的火焰跟它們身上鱗片的顏色相對應。那是與仙域的獸族噴發的火焰完全不同的紅橙黃綠,非常的…特效。
扈輕嘗試過每個顏色的火焰燒一燒,感受到了不同的燒烤滋味。不過以她的身體強度,以及十二魔功的等階優勢,這些火焰無法傷害到她。但扈輕也不會大意的去一挑一羣,這些魔螈又肥又壯,踩也能把她踩死。
還有,魔螈肉沒法吃,魔族都不會吃,很難吃。所以殺了這些魔螈有什麼用呢?挖魔核?還不如挖它們鱗片所化的魔晶來得暴利。再者,魔螈身上出不了好材料,只能製造一般的魔器,對她來說,沒什麼價值。
所以說,這種被冠以了“魔龍”稱號的肥魔螈,一點兒都比不上真正的龍啊。
嗚嗚,她想宿善了。
等那羣人終於挖夠魔晶,通知扈輕可以逃了,扈輕滄桑得快要長出鬍子來。
還是玄曜最靠譜:“爹,我探過了,咱們從哪邊都能出去,周圍都沒什麼危險。只要不再像上次那樣不小心中暗算。”
魔皇令自覺低頭,嘟囔:“因禍得福,這不是挖了這麼多魔晶嘛。”
扈輕選定東北方向,飛過地縫,從山頂的缺口走。
水心擺爛:“累死我了,我也要進你空間。”
白吻他們已經回了空間,他們畢竟是修靈力的,雖然有扈輕的庇佑,但他們不怎麼喜歡這裡魔氣的環境。
魔皇令也想回去,回去躺平,好好歇一歇。但想也知道扈輕肯定不願意,因此提也不提。
果然扈輕冷笑:“我進去你都不能進去,你不是我哥嗎?來呀,承擔你大家長的責任呀。”
水心無奈:“咱自己飛?”
扈輕沒好氣:“不然呢?我這裡是沒什麼了。”
水心望着遠處被她遛到躺地喘氣的魔螈羣:“不能煉一個?”
他對魔域的一些事情,還不如扈輕熟悉,扈輕有絹布隨時打小報告呀。
“不行,它們身上沒有好材料。”扈輕也有些沮喪。她還想着魔螈都會噴火,說不定這裡藏着魔火這樣的寶物,可惜,人家噴火的本事是自帶,根本不是藉助外力。
玄曜心疼他爹:“爹,我馱着你。”
水心眼睛一亮。
扈輕警告:“我兒子只能揹我。你找你兒子去。”
水心遺憾,琢磨開:“這次吧,這次遇到合適的我就收個兒子,不,多收幾個。天上飛的水裡遊的,我不能比你差。”
扈輕哼聲,四人往東北方向飛,地上的魔螈眼睜睜看着,到底沒爬起來去追。大約是因爲扈輕不再吹奏魔笛,於是放過她也放過自己。
水心不解:“你吹笛子這樣難聽的嗎?你識不識曲譜?我可以教你。”
扈輕板着臉:“凡人不懂神的音樂。”
水心沉默了一下,說:“怪不得世人沒見過神。”
如果神喜歡的是這種音樂,那不見神也無所謂了。
扈輕賭氣在前頭飛,她就搞不明白了,煉丹種植都不行也就算了,憑什麼連吹個小曲都不讓自己做到。這個,影響大局嗎?影響她的面子呀。
到了裂縫處,稍微一停,扈輕指着邊緣:“魔螈不往這邊飛,明明沒禁制。還有四周圍,好像有一圈無形屏障只針對魔螈似的。真是奇怪。”
水心嘲笑:“沒見識過吧。很簡單,只要比它們高階的魔族給它們下一道禁令就行。”
這樣就行?
扈輕不信:“它們就不會嘗試逃跑嗎?”
水心:“說明禁令的威懾期還沒過唄。”
扈輕不理解:“圖什麼呀?”
水心:“跟我們無關。”
玄曜見水心明顯是糊弄他爹,飛過來說:“這種禁令一般是同源血脈才能起效。跨族下禁令的話,很容易受反噬。”
扈輕問:“那我能不能對魔域的人族下禁令?”
玄曜反問:“人族控制別人的法術不是很多嗎?”
人族在血脈上的缺點,全用智商補足了。
扈輕才反應過來,對啊,她缺這玩意兒嗎?絹布那裡什麼稀奇古怪的沒有啊,用得着羨慕別人辛辛苦苦用血脈傳下來的東西?
絹布冷笑:“到現在,你都沒有正眼瞧我吧。”
扈輕假裝聽不到。
飛在上空,地縫深處黑得看不到一絲光,扈輕又心動了。
“咱們要不要下去尋寶?這麼深的地方,應該有寶吧?有天生的魔火也說不定呢。”
倒沒什麼不行,反正他們現在有的是時間。於是往下落去,只是可惜,這下落的過程中除了正常的空氣變化,最底部也只是很平常的碎石地,找了許久都沒發現任何寶物,也沒有活物來過的痕跡。
扈輕嘆氣,果然她不是天道寵兒。
說到天道,她這個仙域的仙帝,不知道在魔域有沒有優待。
勾動仙帝印,仙帝印沒有自己的意識,要不然它肯定會說:離着這麼這麼遠,自家的小天道怎麼夠得着。
一行四人又飛上去,雙手空空的往羣峰間那個比較明顯的缺口去。看着近,實則遠,中間路途遇到很多魔禽魔獸,都是低階魔物,不用扈輕出手,玄曜自己一個就完美解決。
遇到能吃的食材便交給扈輕。面對完全陌生的食材,扈輕興致勃勃,按着自己的想法烹飪出來,味道也不差。玄曜吃得很開心,都是給他的呢。
水心堅持吃素。扈輕不懂他的心思,既然做回魔族,他就不是和尚了,爲什麼非得吃素?
水心說:“喜歡。”
好吧,這是最強大無法反駁的理由。
扈輕讓他採集魔植煉製丹藥:“這個我實在不行,但我們不能沒有丹藥補給吧。一些養傷的藥總該要有。”
水心沒有推拒,帶着他們在曠野裡找可入藥的魔植。看着看着扈輕眼都暈了:“這一株紅脈大葉,這一株黃脈中葉,你怎麼說它們是同一種魔植?”
很懷疑,你莫不是在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