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太純善,把她襯得心臟。咬牙切齒的扈輕身體力行的告訴他什麼叫做人心險惡。
沒把宿善折騰壞不說反而把他嚇得不輕。
因爲中途,扈輕毫無徵兆的失去意識,眼口鼻出血,同時變回魔螭,身軀無意識的抽搐。
宿善變成本體抱着她一起浸泡在熔漿中,等她醒來。
“不能再等,我們儘快去魔域,去萬喑谷。”
扈輕恍惚:“我又暈了?小夥子體力不錯嘛。”
她調笑,宿善沒有笑。
訕訕:“好,這就去,不等他們了。”
又抱怨:“魔神是在催我去嗎?這樣心急見我這個外路子孫?”
宿善:“不是魔神。是你吸收的魔螭精血的血脈親人。魔域我不瞭解,聽去過的長輩說魔域那邊的人性情難以捉摸,七情六慾都比仙域這邊的人尤爲強烈。血脈召喚,有可能是不捨親人,也有可能是——總之,我們過去一切都要小心,不能讓魔螭發現你。”
扈輕贊同:“我知道,魔域那邊有許多人不將子嗣當子嗣,只當做爲他們養傷、續命或者提升血脈的工具。有帝印在,應該可以隔絕他們對我的感應。”
宿善:“等得到魔神認可,你便不會受血緣限制。”
扈輕:“我都要迫不及待了。”
萬一在搏命的緊要關頭突然給她來這麼一下,妥妥的死定了呀。
定下心神,扈輕意念中怒吼:“什麼時候滾回來!”
或許是她這次太憤怒,器靈們同時感到皮子一緊,有種要被天雷劈身的恐怖感,這次不敢再裝聽不見,推出白吻來回答。
白吻小心翼翼:“輕輕,非要回去嗎?我們馬上就要找到凌雲魔界啦。”
“.”
震驚,並草蛋!
特麼的比她還能跑!都跑到凌雲去了!
“輕輕?輕輕?凌雲好像已經不叫凌雲了,我們找去看看。”
扈輕:“怎麼突然想去找凌雲?還有,怎麼跑到魔域那邊了?”
白吻:“很容易呀,令皇找那種賊頭賊腦的商人,很容易就找到偷渡客,我們跟着走就行。他們路子很多,我們本來想試試看能不能去到文丁界,結果半路聽到疑似是凌雲界的傳聞,就過去看看。”
“.”
“輕輕,我們要回去嗎?”
回?還回來幹嘛?
扈輕沒好氣說道:“暫時不用。我這邊馬上出發去文丁界,我們在那邊碰頭吧。你們一路上沒遇到危險吧?有沒有人爲難你們?”
白吻:“很順利呀。令皇拿了空間裡扈花花的小爪爪,我們運氣——”
“白吻!”令皇氣急敗壞的聲音。
扈輕愣住,旋即臉色漆黑。立時去看空間裡珍藏的小奶爪,還在,但是假的!她竟然沒發現!
“呵,呵呵,那個,圖個吉利,我保存得好好的,見面就還你,哈,哈哈。”
“令、皇!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扈輕咬牙切齒,手指握了又握,終究沒狠下心給他懲罰。
小奶爪啊,她甚至都沒還給花花,大膽狗賊竟敢給她偷走!太放肆、太沒規矩了!
“都小心!”扈輕結束感應,怕自己殺人。
宿善靜靜望着她。
扈輕很是無奈:“他們已經跑去魔域了,先咱們一步去找凌雲界。正好不用等他們了,咱們回寸中,和師傅說一聲就出發。你也和家裡說一聲。”
“他們已經在魔域?”宿善驚訝,“能離你那麼遠嗎?”
“應該是我有帝印仙魔通吃的原因。”
扈輕又給扈暖打電話:“你的那位墟垌師傅,自從回來後就沒了影蹤,他跑去哪裡了?你能聯繫上?”
扈暖無語:“媽,你可真是不看手機啊,我早就拉了小羣,叫——師傅,媽媽,我。而且墟垌師傅一直在小黎界,不知道忙什麼,神神叨叨的。”
扈輕翻了幾下,果然找到一個“師傅,媽媽,我”的羣,裡頭四個人,汗顏:“行,我知道了。”
掛斷。
扈暖不可置信對玄曜道:“你看你看,咱媽怎麼這樣。”
玄曜:“姐,媽馬上要出發,我還沒帶你去無赦,怎麼辦?”
只在麒麟界忙活了,沒辦法,扈琢不放人。
扈暖:“有什麼難,無赦那邊不是有長老嘛,反正我不會就求人唄,師公他們都會教我。”
玄曜:…好嫉妒這份偏寵。
扈輕在小羣裡給墟垌發消息,告之他去魔域的消息,若他也想,就到寸中匯合。不管他看見看不見,反正,她是通知到了。
“走,我們去峽谷,把甘長老解救出來。我不出面,若那叫葉留的沒有惡意,我就悄悄把契約斬斷給他一筆賠償。”
若是有惡意,那她就發筆小財唄。
宿善:“好,我變個模樣現身,嚇唬嚇唬他。”
也是天意,兩人在峽谷界買到葉留的消息並趕過去時,那仙風道骨一把美髯的葉留正持一柄鋼鞭抽打一隻巨鷹。
扈輕立時沉下臉。
那巨鷹被打得羽毛離體鮮血飛濺,桀驁的鷹臉血痕道道,雖然悽慘,卻硬氣得一聲不吭。
“孽畜,這些年的教訓還不足以讓你帶你的族人臣服於我?要知道,只要我一個念頭,你立即粉身碎骨。你想嚐嚐被自己的利爪撕破自己的胸膛抓穿自己的心臟的滋味嗎?”
傲骨巨鷹被鋼鞭抽打,狼狽的身軀摔在地上、撞在樹上、砸在石頭上,始終倔強得一聲不出。
地面,紅血一片片,血腥氣越來越濃。
那葉留不停鞭打,破口大罵:“要不是你通風報信,要不是小黎界天道詭異,本仙君早將那些扁毛畜生拖出來!呵,小黎界天道再庇佑裡頭的三族又如何,早晚有時盡的一天。龜縮不出,就爛死在裡頭吧!你若現在不喊他們來,錯過這個機會,本仙君讓他們全都變成肉乾喂水裡的王八!”
扈輕大怒,抓着宿善的手:“你現身,罵他。這廝身上契約很多,好一個貪心的人皮畜生!待我完成陣法把他裝進去,我要讓他將加諸別人身上的,全都自己嘗一嘗!”
宿善點頭:“莫氣,我們來得及時。”
說完,他心念一動,五官身形衣裳盡數變化。不知他怎樣想的,竟變得與那葉留一模一樣,連透出的氣息,都全然相同。
嘖,壞心眼,是想嚇死大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