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準備釣魚
以對付天帝的理由把其他人都引過來,也不是不行,不過需要斟酌。
至少,暫時不能太過突兀的提及此事。
還好,暫時把監首忽悠住了,再拖延一段時間不是問題。
不過,最麻煩的一點在於,對天帝動手的時候,不能有其他人在場。
否則,真到絕望之時,天帝不可能把封神臺的秘密帶進墳墓之中,肯定會說出來,給他製造麻煩。
封神臺一旦暴露,大夏必然不可能善罷甘休。
雖然不太可能,直接對他動手,但到時候勢必會和大夏產生隔閡。
他在大夏心中的形象也不再“冰清玉潔”,以後想白嫖就麻煩了。
所以,最好是先處理掉天帝,再用天帝這個理由,把其他人引過來,一直拖在這裡。
“也不知道戴上頭盔,能不能打得過天帝。”李昊暗自嘀咕。
有些道具就這樣不好,沒使用的時候,你也不知道他有多大威力,實在不好估摸。
按照上次和天帝交手的經驗,對方擁有一件道器,五靈珠正好可以抹平這一點。
主要是天帝還有昊天境的加持,根據六耳獼猴所言,天帝藉助昊天鏡積攢了不少靈身,一股腦的加持之下,實力恐怕超出想象。
“如果有辦法限制昊天鏡,就好了…”李昊暗自琢磨,眼神逐漸亮起來:“有了…”
他嘴角微翹,“不過,得先從盛陽城離開,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天帝肯定知道我就在這裡。”
化作流光,他很快便消失在了天穹中。
………
與此同時,另一處,監首收起陣法,身邊站着一位窈窕女子,白裙佳人。
“監首,我父親真的背叛了嗎?”她言語中帶着困惑和不解。
“沒錯。”監首語氣沉凝,絲毫沒有因爲女子精緻的容貌而改變。
“唉…”女子哀嘆一聲:“你們對父親逼迫太甚,我也早有感覺,陛下派李昊和明安皇子前來,不就是故意激起父親的反抗嗎?”
“你多想了。”監首懶得解釋,心中依舊殘餘着幾分焦躁,再次把目標放回二十八個紅點上,他想盡快確定真假。
然後返回鎮南城與李昊匯合。
“父親絕沒有和尋天勾結,這一切都誣陷。”女子意圖解釋些什麼,卻被監首直接打斷,冷漠道:
“天帝已經動手,干擾了整個南疆的傳送陣運轉,我也很不想相信這一點,可事實擺在眼前。”
女子急了:“那明顯是針對李昊一人,天帝是藉着我父親這次行動。”
“既然如此,那伱就讓鎮南王出來解釋。”監首沉聲喝道:“香火成神,分疆裂土,他到底想幹什麼!?”
“你可知,李昊爲這片天地做了什麼?”
“萬一,天帝真的對他不利,大夏如何對得起他?”
“李昊?”女子有些難以置信:“我父王爲大夏鎮守南疆不知多久,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又算什麼,竟得如此地位?”
“鎮南王生於大夏,受萬民供養,就應該如此。”監首自然不會告訴她外來者的事情。
“南疆本已經安全,鎮南王卻又不甘心。”
“如今,李昊寧願自己冒着風險,也要讓我們繼續追查,已經仁至義盡。”
李昊的所作所爲,他都看在眼中,找到外來者全靠李昊,化解太嶽山神,也全靠對方。
而李昊,卻並沒有得到什麼實際好處。
這一次,更是這樣。
鎮南王之事,本是大夏內部之事,李昊本可以置之不顧,卻仍然身先士卒。
即便和鎮南王有些許私仇,但大夏也不會放過鎮南王,他並不用付出太多。
現在,衆人分隔南疆各處,天帝在暗中虎視眈眈,雖然暫時推演不到李昊的位置,但難保不會出問題。
即便這樣,他仍然把搜尋鎮南王放在首位。
如此種種,他都看在眼中,如何能不動容。
“至於鎮南王,心懷不軌,鎮南南疆這麼多年,非但無功,且有大過。”監首如此評價。
“希望父親,真的可以成功。”女子心寒,沒想到監首竟能說出這種話,頓時冷聲道。
“就憑你這句話,後半輩子,便再無修煉的可能性。”監首冷漠的掃了她一眼,封禁修爲,直接裹挾着,帶離了這裡。
………
鎮南城,兵馬部中,南北臉色閃爍,距離監首等人離開,已經過去了幾天。
這幾天裡,他寢食難安,無妄所說的那句話,一直在他腦海中回答。
這段時間裡,他用盡了所有辦法都無法聯繫到鎮南王。
而鎮南王府下的所有密探,也都和他斷了聯繫。
他是鎮南城明面上的管理者之一,在大夏登記在冊,雖然是鎮南王提拔上來的,但名義上效忠的是大夏。
而暗中的那些密探和他不一樣,是名面上不存在的人,也算鎮南王的絕對心腹。
他們的銷聲匿跡,已經足夠證明很多事情。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魂火殿中,屬於鎮南王的魂火,居然熄滅了。
他不相信鎮南王已經死去,否則監首等人就不用倉促離開。
必然有驚天駭人的大事發生了,他並不是一無所知,瞭解了一些隱秘,知道香火成神道。
正因爲如此,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猶豫。
不知道是裝作一無所知,在這等候消息,還是做出行動,避免大夏秋後清算。
王爺出了這種事,八殿下卻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明安皇子背後站着李昊,此人與監首等人交好,影響力極大。
正此時,穿着明黃色鎧甲的手下匆匆來報,半跪在地上,抱拳道:“大人,找到了。”
“走!”南北豁然起身,這個消息一來,他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
咚!咚!咚!
夜幕中,房門被敲醒,坐在牀上的黑袍人,猛然睜開雙眼,他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信息。
這讓他心中不安,沒有任何猶豫,他身影消失在牀邊,連帶着旁邊的金色箱子。
砰!
沉悶的撞擊聲響起,牆壁崩塌,他倒飛回來,跌坐在地上,沙石飛濺。
透過牆上的孔洞,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黑色陣紋交織,已經牢牢地將此地封鎖。
“鎮南大陣?”他瞳孔收縮,已經瞬間明白來者是誰:“南北?”
“影鬃,上一次見面還是一年前吧,你我二人配合,對付尋天。”清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南北身着墨色長袍,暈染着一隻金色的麒麟。
“南北…”影鬃下意識抱緊手中的箱子,黑袍下的眼神晦暗不定。
“和我說說,王爺到底想幹什麼?”南北俯視着影鬃。
“那你又想幹什麼?”影鬃反問,冷漠的眸光從黑袍下投射出來。
“沒什麼…”南北淡笑:“只是最近發生的事情,讓我有些看不太明白,我想弄清楚。”
“王爺待你如何?”影鬃又問。
“恩重如山。”南北嘆道:“想我當年不過是兵馬部的一個小小校衛,化龍境就是我這輩子的頂點。”
“僥倖,得王爺看中一路提拔,成四部之首。”
“既然你念着王爺的恩情,那就放我離開。”影鬃沉聲道。
“我還沒說完呢…”南北繼續道:“太衡山一戰,我大兒子死在莽屠手中,十六年前,我二兒子跟隨世子徐元新出去狩獵。死的不明不白。”
“八年前,我女兒嫁給徐炎,唔…成婚八年,那小子和我女兒同房的次數寥寥無幾。”
“上次尋天攻城,我身先士卒,毫不退讓,戰後,用了足足大半個月的時間,耗費無數天材地寶,才休養過來。”
“王爺待我恩重如山,可我待王爺也不差啊。”南北臉色陰晴不定:“上一次,王爺要告訴我是和尋天演戲,我也就不這麼拼命了。”
“王爺沒和尋天勾結!”影鬃怒道。
“那這次呢?”南北也喝道:“王爺不相信我,什麼都不告訴我?”
“如果他失敗了呢,大夏清算,我作爲他麾下頭號戰將,誰能保我?”
影鬃沉默了,而後咬牙:“既然想背叛,何必說這麼多。”
“只是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能找到我,我和你完全不是一個體系。”
“同是王爺麾下的人,我們互相之間多有合作,下意識的塞幾個人過去應該很正常,你難道沒往我這邊塞人?”南北嗤笑。
“是我小瞧你了,王爺也小瞧…”他話還沒說完,冷光乍現,兩者距離極近,黑袍之下,一抹血刃,朝着南北刺來。
威力凝縮,讓四周虛空扭曲,血刃極短,不足一臂,血紋灼生,直奔南北的頭顱而來。
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南北並不慌張,四周陣紋交錯,像是一條條蛟龍在蔓延,直接將血刃擊飛。
有鎮南城大陣的幫助,南北的實力,不下於仙火。
黑色鎖鏈將影鬃吊壓半空中,他手中的箱子落在地上,影鬃牙關緊咬,沒想到問題會出在自己身上。
南北會被選擇背叛王爺,這是王爺原本也沒預料到的,只能說人心叵測。
“這裡面是什麼?”南北拾起箱子,在手中掂量着。
影鬃默不作聲,心中卻升起了絕望,這是王爺計劃中頗爲重要的一部分。
具體計劃是什麼他也不知道,鎮南王將所有計劃分成無數份,然後分別交代下去,每個人只知道自己應該做的。
他要做的,就是在合適的時候,將箱子裡的東西打開。
只是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希望王爺還有後手,自己被抓,對整個計劃影響不大。
南北發現箱子以秘法封禁,強行打開,只能動用鎮南城大陣,他想了想::“算了,還是不打開了,省得我說不清楚。”
說着,他臉上又綻放笑容:“影鬃,同僚一場,多謝了,到現在還給我送一份投名狀。”
南北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他想從鎮南王的陣營中跳出來,勢必要有投名狀,否則空口無憑,誰也不會相信。
影鬃可是鎮南王暗中極爲重要的一部分,這個禮物,應該夠了。
“走,去找明安皇子。”他轉身,帶着影鬃,離開了這處小院。
很快,明安就被南北突如其來的打擾,搞的有些懵逼。
“你是說,此人是鎮南王麾下密探首領之一?”明安看着影鬃,又看着滿面春光的南北,頓時明白了。
這小子是看鎮南王即將倒臺了,想投誠啊。
“沒錯,此人行蹤詭秘,藏在城中有一段時間了,他隨身攜帶着這個箱子,這上面有陣法封鎖。”南北沒說爲什麼抓“自己人”,他相信明安皇子能明白。
明安接過箱子,擺弄了一陣,暫時打不開,得找高明的陣法師去破解。
“你做的不錯。”雖然對南北的行爲比較鄙夷,但明安面上功夫不會怠慢,和煦道:
“你應該也聽到了一些風聲,不過我相信你是大夏肱骨,到最後一定會有一個清白。”
南北要的就是這句話,不由得大喜,道:“殿下若有吩咐,只需開口。”
“嗯,你把人和東西留下,先離開吧。”明安揮手道。
“是。”南北頷首,他已經將影鬃的修爲封禁。
他也明白,對於他這種剛投誠過來的人,肯定不會太信任,沒多說,他就離開了。
“嘖…”明安看着影鬃,本質上是有些茫然的,監首和李昊已經去找鎮南王了。
這影鬃留在鎮南城,又是幹什麼的?
看對方這架勢,肯定是死士級別的,想讓他開口,不亞於登天。
“列周…”他下意識呼喚,又搖搖頭,“竟沒人了…”
琢磨了片刻,他無奈的對外吩咐:“把敖長老請來。”
頓了頓,他又道:“還有徐子玄那個傢伙,也給我喊過來。”
城中,自己人剩的不多,無妄這個老和尚肯定不算。 出了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想來想去,能商量的人也不算多,索性全都喊來了。
徐子玄很快到來,聽完明安皇子的敘述,不由得撓撓頭,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裝模作樣的摩挲着茶杯邊緣。
“我也是昏了頭,居然找你來商量。”明安看他這副樣子,不由得無語,“你是在學李昊嗎?”
徐子玄尷尬的笑了笑:“我說殿下,你詢問李師傅不就好了。”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找他幹什麼?”明安搖頭,在他看來,無非是南北見勢不對,不想和鎮南王一起沉船罷了。
他只是隨意詢問一下其他人的意見,商量商量要不要在鎮南城中大動干戈,還不值得詢問李昊。
況且,還沒從影鬃身上得到任何消息,和李昊說什麼?
徐子玄還沒說話,敖長老姍姍來遲,聽完大概之後,也道:“如果殿下不知道怎麼辦的話,直接詢問李大人吧。”
“不是…我知道該怎麼辦。”明安解釋:“這種投誠的事情我見多了,就是影鬃,還有這個箱子,我們該怎麼辦?”
“詢問李大人吧。”敖長老堅持道:“事關鎮南王,李大人知道的應該比我們多。”
至於爲什麼是詢問李昊,而不是監首,道理很簡單,李昊纔算是他們的自己人,監首並不是。
明安張張嘴,怎麼搞的我好像很廢物似的,他無力道:
“算了,問就問吧,是審是殺,還是怎麼說,他拿主意吧。”
………
“南北抓了鎮南王麾下的密探頭頭之一,給你送過來了?”李昊有些愕然,眼前的玉佩展開陣法,這是專門用來和明安聯繫的。
聽着明安的敘述,他有種莫名的滑稽感。
“是啊,誰知道這密探頭頭留下幹什麼,他還有一個箱子,敖長老說上面的陣法比較繁瑣,需要一些時間才能解開。”明安無奈道,他並沒有太過在意這件事,甚至有些不滿:
“那個叫南北的,要是有鎮南王的消息也好呀,給我送來一個密探頭頭有什麼用?這種人,肯定撬不開他的嘴,麻煩的很。”
如果他能看見李昊的表情,一定會發現,他的表情,很古怪。
他知道,鎮南王最核心的部驟,就在鎮南城。
在推演中,這個叫影鬃的,負責頗爲重要的一環。
接過,直接被南北抓了,真是艹了,這傢伙怎麼背叛了?
還好送給明安了,不然就麻煩了。
“只能先看看那箱子裡是什麼了,可能是和八皇子勾結的證據。”明安樂觀道。
“別打開!”李昊肅然的聲音從陣法中傳了出來,讓明安有些意外。
“怎麼了?有事?”他精神一震。
“把他放了。”李昊又道。
“什麼?”明安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把他放了,箱子也還給他,不要派任何人去追蹤他。”李昊又重複了一遍。
“爲什麼?”明安不解,好歹是密探頭頭,多少有些價值。
“你不明白,先按我說的去做。”李昊沒有解釋的打算,解釋的越多漏洞越多。
面對明安,不用像面對監首那樣,直接下命令就行了。
“好吧。”明安心中好奇的緊,不過誰讓李昊纔是老大呢,由於之前李昊的“人設”在。
他只認爲李昊又在神神秘秘地進行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倒不懷疑李昊的動機。
“另外,這件事你要爛在肚子裡,任何人都不要告訴。”李昊又叮囑道。
“這…”明安遲疑了,“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
“你要是相信我,就按我說的去做。”李昊簡單粗暴。
明安:“…”
大哥,我敢說不相信你嗎,旁邊兩個傢伙,直勾勾的盯着我。
徐子玄那小子也就算了,敖長老什麼時候也成你的人了?
“我知道了。”明安無力道。
“千萬記住,最後我會給你一個解釋。”李昊又安撫,省得明安搞出什麼幺蛾子,雖然大概率不會。
誰讓,這小子只有他這一根大腿可抱。
影鬃環視四周,我得找機會自殺,絕不能讓元神中的信息泄露出去,牽扯出來更多人。
明安皇子他認識,如今城中除了萬佛高原的無妄大師,就屬明安皇子的地位最高。
同時,他背後站着李昊,此人深不可測,今人忌憚,與陽神,監首都交好,被大夏看重。
李昊的影響與明安皇子的地位相結合,在大夏中的威懾無與倫比。
南北的背叛,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對不起王爺,交給我的任務恐怕不能完成了。
但王爺對他恩重如山,即便身死,也不可能對王爺的計劃,造成更多麻煩。
明安三人走來,似乎是已經商量好怎麼處理他了。
“我絕不會背叛王爺,殺了我吧,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影鬃嗤笑着,意圖尋死:
“王爺都是被逼無奈,你們一羣蠢貨,都被矇蔽了!”
“有朝一日…”
影鬃的聲音越來越低,因爲他發現,敖長老此刻正在解除自己身上的封禁。
“說完了嗎?”明安面無表情,將箱子丟給他:“說完了就滾吧。”
這是怎麼回事?他懵了。
他下意識的接過箱子,這東西無法放進儲物空間,而且在羈押他回來的過程中,這東西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可以確定沒有被調換。
影鬃難以置信,明安皇子要放自己離開?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趕緊滾吧,出去之後小心點,別讓那個南北發現,省得他再跑過來問東問西。”明安極度不耐煩,心情顯然很不好。
“你真讓我離開?”影鬃不放心的問道。
“他不願意走,就在封禁上。”明安對敖長老道。
影鬃瞬間暴退數十丈,發現自己的修爲已經完全恢復,身上也沒有其他手段。
甭管對方有什麼想法,先離開再說。
他默不作聲,變換身形,朝着府邸外走去。
“莫名其妙。”明安嘀咕,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對他而言都是難以理解的。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
真沒人跟蹤?影鬃離開之後,動用各種隱匿的神通法門,發現的確沒人跟蹤之後,頓時更懵了。
他思前想後,想不出明安皇子放他離開的任何理由。
難道…他腦海中蹦出來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明安皇子其實是自己人,是王爺留下的暗子!?
他渾身顫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王爺就太高瞻遠矚了。
“南北,有你後悔的,王爺的高瞻遠矚,其實你能想象。”
影鬃冷笑一聲,並沒有報復的想法,對於他這種人來說,鎮南王吩咐的任務,凌駕於個人的情感之上。
………
“看我這麼兢兢業業,已經兩次爲你化解危機了,鎮南王,你的果子本就應該屬於我。”
李昊腹誹了兩句,列周走過來詢問:“大人,咱們接下來去什麼地方?”
兩人已經離開盛陽城,將盛陽城中該處理的,都已經處理,還埋下了一些釘子。
“一路往東,劍南城。”李昊眺望着遠方。
那是二十八個紅點之一,不僅如此,那也是天帝認爲的鎮南王隱藏之地。
天帝之所以會有這種想法,大概是因爲,那是鎮南王分化神軀的地方,是鎮南王最後存在的地方。
同時,也是鎮南王設置的最後一道保障,表面上的隱藏之地。
天帝現在變成了縮頭烏龜,不給他點壓力,他是不會輕易現身的。
………
昊天境前,天帝盯着其中的場景,不知是哪一座城池,也不知這座城池中,隱藏着什麼秘密。
“天帝…”手下人前來彙報,“剛剛得到消息,李昊在盛陽城中出現,殺了徐炎。”
“盛陽城!”天帝眸光微凝,眼前的昊天鏡化爲一片混沌:“果然是在鎮南城北方。”
“具體什麼情況?”
“我們的人打探到,城中有鎮南王的雕像,李昊當時強勢出手,直接毀掉了盛陽城大陣,甚至導致凰血火山都崩塌了。”
天帝豁然轉頭,“直接毀掉了盛陽城大陣?”
“我記得,盛陽城大陣與凰血火山勾連,當初還是大陣法師--風年出手,尋常仙火都破不了。”
“他用了幾招?”
“好像是一招,然後什麼都沒了。”手下彙報:“據說,這還是他收斂了的效果,否則,整座盛陽城都會毀掉。”
“一招。”天帝臉色陰晴不定,“按他上次的正常實力,至少也得十招以上。”
“實力又進步了?”
他心中不安,越發認定,李昊太棘手,沒有鎮南王的幫助,他絕不會獨身出手,不確定性太大。
“另外,他事後又修復了凰血火山。”屬下又彙報。
“多此一舉。”天帝不屑道:“還在意那些低境螻蟻,修爲速度太快,倒是心境跟不上。”
“他現在應該已經離開了盛陽城吧。”
“嗯,根據我們的探聽,他讓手下人把徐炎殺了,城主盛林不知所蹤,據說,在城主府中的時候,他好像很高興。”屬下敘述道:
“徐炎的哀嚎聲,整個城主府都聽得見,他願意知無不言,但李昊卻沒問他。”
“徐炎願意說,他不願意聽?”天帝心中微顫,升起幾分不安。
爲什麼不願意聽?是因爲都知道了嗎?
“可知道,他離開盛陽城,去什麼地方了?”天帝沉聲問道。
“不知道。”屬下搖頭,天帝也不意外,李昊獨身一人,來去自如。
“不過,離開之時,他現身南城,在一個鋪子裡,喝了碗冰漿,當時有人認出了他,不少修士對其恭維很甚,身邊跟着一個叫列周的人,此人是徐明安的人,是他救出來的。”
屬下推測道:“有沒有可能,去盛陽城南方了。”
“呵,故意掩人耳目罷了,喝冰漿…”他嗤笑道:“通過傳送陣被封鎖,他應該已經知道我插手了,故意做給我們看的。”
忽然,他一頓:“你是說,他身邊現在又跟了一個人?”
“是,名爲列周…”屬下還沒說完,就被天帝打斷。
“可有他的本源之物?”
“有。”屬下點頭道:“城主府中有我們的人,按照我們的行動準則,已經收集了。”
“讓他們速速送來,我會暫時解除子母刻金石母礦的封鎖。”天帝命令道。
子母刻金石在他手中,他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內解除,以供自己人通行,然後再激發,相隔的時間並不長,只有自己人才知道,別人不可能估算到。
“是。”屬下匆匆離開。
“希望他的寶物,無法遮蔽身邊之人。”天帝按捺着心神,徐炎的事情隱隱讓他有些不安。
李昊居然不願從徐炎那裡得到更多信息,爲什麼不願?
他要弄清楚李昊究竟去什麼地方了。
等了大半天,東西才被送來,是封在琉璃瓶中的一塊血肉。
天帝分割一部分,投入昊天境中,隨着雲霧繚繞,在他已經略顯焦躁的心緒中,終於浮現了些許場景。
絕大部分遮蔽天機的寶物,只對自己有效,對旁人的作用,不會太大。
他不需要太過詳細,只要能推演到一瞬間,就夠了。
昊天境中的場景有些模糊,看不真切,似乎遭受了嚴重干擾,但天帝還是在瞬間通曉了所在其所在位置。
盛陽城以東,直線終點,恰好穿過劍南城!
他真知道了!?
天帝身上迸發出強橫的氣息,屬下被掀飛,眼神中有些強盛的不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