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得了一塊玉佩的徐揚,有些惶恐道:“趙爺爺,這可使不得。”
這道佛跳牆,本來是他幫趙倩如準備的。
可現在,這道菜不但成了他送給趙老爺子的拜壽禮,而且還得了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
他實在是受之有愧呀!
還沒等趙老爺子開口說話,趙倩如就已經樂不可吱地在那笑道:“哈哈,徐師弟,你居然還客氣上了?我們家老爺子打賞出去的東西,還能收回去不成?你要這麼客氣,乾脆把剛纔那盤空心菜的打賞,也一併退回來唄。”
聽到這話,胸口發悶的趙偉光,差點直接背過氣去。
他孃的,他剛纔大張旗鼓,給了五十兩銀子的打賞,不就是爲了證明他請回來的那些大廚與衆不同麼?
沒想成,那五十兩銀子的打賞,居然也落入到這個姓徐小子的口袋裡。
他孃的,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下一秒,他強忍着胸口的不適,扭頭朝他小廝所在的方向看去,想證實這事的真假。
看着趙二爺朝他射過來的那兩道兇悍眼光,那小廝的心裡一咯噔。
他就怕自己的主子會生氣,所以纔沒把這事及時告訴趙偉光。
可最終,這事還是沒有瞞住。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苦笑着點了點頭。
看到小廝艱難地點下他的狗頭,一股鬱結的悶氣,瞬間直衝趙二爺的天靈蓋而去。
日他仙人闆闆,他費了不少心機才把醉人居的大廚請回來,結果好處卻全被這個他看不順眼的徐姓小子得去。
大爺的,他找誰說理去?
而這時,趙老爺子也有些意外道:“喲,剛纔那盤空心菜也是徐揚炒的?”
剛纔那盤空心菜的味道,雖然不能與佛跳牆相比,不過也着實不錯。
趙倩如要是不說,趙老爺子還一直以爲是定州醉人居的大廚所炒的。
“嘿嘿,爺爺,徐師弟的表現,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吧?”趙倩如調皮地眨着眼睛笑道。
“確實很意外,徐揚這個小傢伙,年紀輕輕居然就這麼了得,我這個老頭子想不意外都不成咯。”趙老爺子撫須感嘆道。
本來還以爲,徐揚這個小傢伙被他孫女帶過來,纔有這個露臉的機會,沒想成,這小子之前就已經靠實力征服了他的嘴巴。
“嘿嘿,徐揚這個小子,令人感到意外的地方還真是不少,不過好在當年他被我這個瞎子帶回蒼龍門來,我這個沒用老瞎子,也算是爲咱們蒼龍門做了一點貢獻。”謝寶山不無自豪地在那笑道。
自從徐揚請假回太平鎮處理家務之後,這小子給他們帶來的意外,可是一茬接着一茬。
最初在長河縣城遇上他的時候,他們那幫人,不但爲徐揚的非凡廚藝感到意外,而且還爲他打通五處穴位而意外。
後來這小子在馬頭山上的表現,更是讓他震驚了不已。
一個只打通五處穴位的毛頭小子,居然把那一大幫劫匪給一網打盡。
要不是親眼所見,這種事情誰他孃的能相信?
隨後這小子,又在半個多月的時間裡,打通另外五處穴位。
而且還誤打誤相撞地通過了五級武者的考覈。
要不是這些天來,沒有繼續打通穴位,謝寶山都要以爲這小子是什麼怪物轉世的。
“老謝,你把這個小傢伙帶回來,確實算是爲咱們蒼龍門做了貢獻,來,我敬你一杯。”蒼龍門的掌門許書清,端起杯子,直接一飲而盡。
這一下,趙老爺子的興致也被帶動起來。
“哈哈,這事確實當浮一大白,不過這酒喝得不過癮,偉光,去把你從定州帶回來的那壇梨花露拿出來,我得與徐揚這個小傢伙好好喝上一杯。”
聽到這話,之前的氣都還沒順過來的趙偉光,可是更加鬱悶了。
這一刻,他真想開口問問他家老爺子,他這個趙家老二,是不是當年從垃圾堆裡撿回來的?
你說喝酒就喝酒吧,還非得把他在定州花了兩百多兩銀子,纔買回來的那壇梨花露,拿出來給這個姓徐的小子喝。
這是不把他這個趙家老二氣死,就不甘心的節奏?
不過氣歸氣,趙老二最終還是乖乖地把那壇價值不菲的梨花露抱了出來,給主桌上的那一幫人都滿上。
然後又不情不願地找了個杯子,給徐揚也倒上一杯。
接過酒杯的徐揚,當然不能等趙老爺子來敬他。
下一秒,就見他乖巧地舉起杯子,朝趙老爺子說道:“趙爺爺,小子謝謝您的打賞,祝您身體健康,長命百歲,您隨意,我幹了!”
當然,這一桌子都是他的前輩,徐揚肯定不能厚此薄彼。
於是徐揚端着酒杯,給主桌上的其他前輩,一一敬了過去。
瞅着罈子裡的梨花露眼看就要見底了,趙老二可是又氣又心疼。
這酒要是被別人喝了,他的心裡還好受一點。
可現在,這罈子酒,卻有一半是進了徐揚那小子的肚子裡,他怎能不氣?
趙老二心裡的悶氣,沒人知道。
不過一圈酒敬下來,臉不紅,心不跳的徐揚,卻是得了一個滿堂彩。
“好小子,酒量不錯嘛,不過你喝得這麼猛,是打算把我們趙老爺子的好酒給喝光了不成?”吳有爲笑着逗趣道。
“嘿嘿,讓吳長老見笑了,不過您別擔心,這酒喝完了,咱們還有好酒,您儘管喝就是。”
十杯度數不高的梨花露下肚,雖說還沒醉。
不過這酒精衝上頭來,徐揚的神精中樞,也多少有些興奮起來。
嘿嘿,這也能叫好酒?
系統裡的那些矛臺、五糧液,我就不拿出來嚇你們,省得把你們這些上了年紀的老前輩,給喝出個好歹來。
單說前段時間所釀的那些酒,就足夠與這壇梨花露相媲美。
要是再放上一段時間,到時候那些酒的味道,肯定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見這個姓徐的小子,眼看就要把他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好酒給糟蹋光,居然還敢口出狂言。
趙偉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小子還真是癩蛤蟆打呵欠,不知天高地厚。”
“知道這酒值多少錢麼?告訴你,這一罈梨花露,可是花了我二百一十兩銀子,你小子大言不慚,倒是給我變一罈出來看看?”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