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捲入了不該捲入的事情,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所以他現在正在向國外轉移資產,已經準備跑路了,他是真的怕死啊。
光頭漢子此刻已經害怕極了,聲音低沉,臉色鐵青的盯着李蘇秋,冷聲道:“你到底是誰?”
李蘇秋摸着鼻子,淡淡的笑道:“我都打完電話將近好幾個小時的時間,你有我的手機號,我不相信你不會不查我吧?沒有查到,那我就不得不說你們的效率了。”李蘇秋表情帶着笑意,又帶着一絲的看不起。
光頭漢子聽到這話,臉色更黑了,眼皮狂跳,緊緊的捏着拳頭,身子不住的顫抖。李蘇秋說的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說自己是廢物嗎?他憤怒了,但他卻又不敢直接動手,他還是有顧忌的。
因爲他完全摸不透李蘇秋的底細,他到底是誰派來的,他的背後到底是不是有什麼靠山,才這麼有恃無恐,而李蘇秋掌握的所有秘密,對於他來說,這是致命的,自己現在哪怕在憤怒,他也不敢動李蘇秋一下。
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現在的自己什麼都不做的話,似乎很是丟面子,畢竟三十多號的小弟都在這裡看着自己呢,被人說成了廢物,還不敢還嘴的話,那自己可就是真的廢物,到時還怎麼混了。
於是,當下光頭漢子猛的一拍桌子,身子猛然向前一探,擺出了一副很嚇人的猙獰表情,不得不說,如果李蘇秋不是有恃無恐的話,只怕真的會被他嚇住,只聽到光頭漢子狠聲道:“你特麼的到底是誰?”
李蘇秋眉頭一皺,臉色有些不好,冷聲道:“我很討厭有人跟我說髒話,今天你已經說了很多髒話了,夠給你面子了,但是你不珍惜啊,那算了,我就送你上路吧!”
說着,李蘇秋掏出手機,找到備註是呂明一的號碼,直接撥了過去,李蘇秋並沒有打開免提,此刻茶樓裡衆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很靜,就算李蘇秋不開免提,光頭漢子也會聽到的,而且也不會傳到很遠。
電話很快就被呂明一接通,呂明一還沒有從自己的姐姐把自己的媽反了,自己自由了的興奮中緩過勁來,不等李蘇秋說話開口,呂明一就很是熱情,又是激動道:“姐夫,你改變主意了吧,是不是準備晚上跟我一起去喝酒,我給你一個地址啊……”
這時候的在那一頭的光頭漢子,聽到這話後,瞬間臉色大變,他當然聽清楚呂明一的聲音了,而那個呂明一叫這個小崽子爲姐夫?
光頭漢子猛然暗罵自己一聲糊塗,他瞬間想起來了,李蘇秋是誰我知道了,這些天在蓮池市都在傳的,年齡也是符合。
李蘇秋微微搖頭,隨即把手機放到了桌子上,擡眼看了一眼臉色已經鉅變的光頭漢子,不由得呵呵一笑道:“喝是不想喝了,就是提醒你一下,你身邊有一個叛徒,需要你處理一下。”
手機裡的呂明一就直接臉色一變,語氣有些不對了。呂明一反問道:“叛徒?”
光頭漢子此刻身子開始發抖了,他一下子從桌子裡跑了出來,趁着李蘇秋不注意,直接靠近了李蘇秋,想要做些什麼,似乎必須在做什麼了,他把手擡了起來,但是卻沒有敢繼續下去。
呂明一開始憤怒了,大吼道:“我草他媽的,是哪個逼崽子,他還敢背叛我,姐夫你就,這小子是誰?我他媽的不把他屎打出來的。”
呂明一本來心情很好,但瞬間便被李蘇秋的一句話,變得暴躁如雷,他喝道:“姐夫,你告訴我,他到底是誰,老子現在就崩了他去。”
此刻的呂明一拍着桌子,清晰的聽見有“咔嚓”的聲音,這是呂明一說完後,正給自己的手槍在上膛。
呂明一有着隨身帶着槍的習慣,雖然他不輕易掏出,但是一旦掏出,那人就是必死無疑,別看呂明一像一個紈絝子弟的樣子,但是他在蓮池市的黑道上,還是有一定的說話地位的。
李蘇秋笑道:“明月,別這麼激動嗎?他……”
還未等李蘇秋說完,就聽旁邊“撲通”一聲,李蘇秋聞聲望去,就看那光頭漢子已經跪在李蘇秋的面前,不住的作揖,不住的對着李蘇秋磕頭,滿腦子的汗水,神情焦急,帶着哀求,但卻不敢出聲,他一出聲,呂明一就聽見了,倒是就都漏了。
光頭漢子徹底的慫了,連茶館裡的手下們也是目瞪口呆,老大竟然說跪就跪,絲毫沒有臉面。但是不跪也不行啊,不跪就是個死,他能不跪嗎,好死不如賴活着,尊嚴與自己的命相比,算個屁。
他是一個非常怕死的人,而且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他叫王大力,是蓮池市優盾安保公司的老闆,說是安保,但底下乾的卻是一些黑色會性質的勾當。
他四年前只是與李家的一個嫡系成員比較熟,並沒有認識李雲龍,也沒有什麼關係,但是王大力卻是想要多認識一些人脈,畢竟多條朋友多條路,他也怕自己到時真的犯事被抓了,可怎麼辦。
於是,在呂明慧回到蓮池市後,開始與李雲龍約定賭約的不久時間,李雲龍開始利用自己的關係,結交安保或者一些與呂明慧可以關聯到的人物,或者老闆,爲李雲龍辦事。
剛開始的王大力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太幸運了,直接跟李家的少公子辦事,多少人都是擠破腦袋都找不到的交情,對於自己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那可以說是李雲龍是自己的貴人,他都已經做好當狗的準備了。
因爲李雲龍只是交代他注意一下呂明慧的情況就好,其他的並不需要自己多管。他了解過,李雲龍是喜歡呂明慧的,想要娶爲妻子,自己監視根本就不算什麼大事,頂多就是得罪了呂明慧,但是呂明慧還是會嫁給李雲龍,這麼算下來,自己並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