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都不重要,最犯難的而是該自己如何表決。
幾分鐘後,呂明慧說完了自己的長篇大論,直接坐下,接着呂夫人剛想說話,呂明慧又開始補充道:“誰有意見?你們可以站起來說說,在這裡,各位都是我父親的朋友,於情於理我都已經尊稱你們爲長輩,而我只是個小輩,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們可以指正出來,但是我希望反對我的人,是真心認爲自己所說的是有道理的,有理由的,而不是說,你們是爲了反對而過來反對我,這樣的人,你們覺得是適合留在呂氏集團的嗎?將心比心一下,你們如果是董事長,你們喜歡這種拉幫結夥的某黨營私的人嗎?”
呂明慧說出這話的時候,衆人已經感覺到呂明慧的嘴裡在吐刀子,呂明慧說出這幾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就是在警告。
所有人都明白,無論呂夫人怎麼施壓,只要呂明慧咬住不放,那麼第一繼承人的稱號還是呂明慧的,無論是誰都改變不了,過幾年後,呂明慧最終還是要接班。在座的十多名董事成員都是你看我,我看着你,這是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站位選擇,選對了不能說一步登天,但是起碼會保持現狀,選錯了,那真的是這輩子的奮鬥都毀於一旦了。
還未等到有人說話,就聽着會議室內響起了單薄的掌聲。
“啪啪啪!”掌聲是蘇夫人一個人拍的,這是一種乾巴巴的掌聲,她一邊拍一邊笑,這絕對不是讚賞的笑,而是一種冷笑,一種讓她感覺到不安全的笑。
呂夫人面帶笑容,但卻是一副陰陽怪氣的語氣道:“不錯,不錯,明慧,你真的很不錯,今天的所作所爲,讓阿姨我刮目相看。今天你很有勇氣,在考驗我的限度嗎?”接着呂夫人話音一轉道:“不過,今天的這個事情,我說不行,那就是不行,你難道還想反了天嗎?”
呂明慧冷聲道:“行不行不是你說了算,而是大家投票選決的。”
呂夫人並沒有回答呂明慧的話,而是掃向衆人,語氣變得很冷,語速加快道:“剛剛執行官說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但是我並不認爲這是一個合適的手段,消除影響,做出態度的方法有很多種,但是不一定要開除公司的老員工讓人心寒。”
呂夫人接着道:“張有來爲着呂氏集團含辛茹苦的幾十年的時間,從以前的一個工廠的小保安,做到今天的公司安保總裁,他一直是兢兢業業,大家都是有目衆睹的,他是一個沒有犯過錯誤的老員工,就是這麼開除他?是不是有種卸磨殺驢的意味,是不是讓其他的老員工心寒,有別的想法?”
你呂明慧不是想要講道理嗎?那麼我就好好跟你講講道理,這點能力呂夫人還是相信自己是有的。
呂夫人頓了一下,看着衆人的表情,衆人多對着她剛剛的話點了點頭,證明她這些話還是有道理的,有人支持,於是她嘴角向上翹了翹,接着道:“還有執行官說過可以給張有來一筆補償金,甚至公司可以養着張有來,但是你想沒想過,你這個想法太理想化了吧,萬一張有來不同意怎麼辦?”呂夫人看着呂明慧,反問了一句。
呂明慧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注視着呂夫人,衆人都有已經聞到了一絲劍拔弩張的意思,殺機起伏。
呂夫人又接着道:“張有來他是可以不同意的,你以爲張有來是逆來順受的人麼?能從小保安做到現在這個位置的,又是一個傻子嗎?他要是不同意呢,他完全可以用用法律來保護自己,鬧到法院之後呢,咱們集團卻是可以平息這場風波,但是他要是被王家,被李家這兩方集團虎視眈眈的看見呢,鬧到媒體,到時就不是最初執行官的本意了吧,這件事情會越鬧越大,還會平息嗎?”
“你們可以自己思考一下,新聞上到處出現咱們集團的名字,媒體在上面大做文章,到時咱們集團確實是出名了,但是要的不是這麼名聲,咱們這叫臭名遠揚。我並沒有說執行官的這種想法不好,做好了可以,確實可以平息輿論,認爲咱們集團是爲了員工着想,但是要是做不好呢?執行官還是太年輕了,太意氣用事了,什麼想法想的還是過於簡單了吧。”
呂明慧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女人果然厲害,伶牙俐齒,的確坐在這個會議室的就沒有一個人會是簡單的,
呂夫人直視着呂明慧,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只要董事認爲自己有道理,全部都站在自己這一邊,那麼自己的事情就已經成功了大半了。呂夫人接着說道:“目前,正如執行官所說,我們的集團處於負面影響中,正在風口浪尖之中,在這種緊要的關頭,有必要冒出這種風險嗎?”
其實呂夫人是有私心的,因爲張有來是自己的人,她不可能讓呂明慧無緣無故的就把自己的左膀右臂開除掉。她說的這個理由其實也是強詞奪理,張有來是自己的人,她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說服張有來,可以給張有來一大筆補償金,這完全都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她不會自毀一臂,她的邏輯是多的,呂夫人現在就要把一件小事,上升到另一種高度,讓衆人知道這件事不是一件小事,我的想法是正確的,你們都得支持我,呂明慧萬泉城就是小孩過家家,是在胡鬧。
其實這些事情,誰對誰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支持與反對多不是重點,都是憑藉着雙方的一張口而已。正如呂明慧剛剛所說的,董事會上不能出現爲了反對而反對的這個想法,而是你覺得我有理,我覺得你有理,之後人數上絕對一切的要求。
反駁的理由呂夫人說了,其他人不用畫蛇添足的在重複一遍,只要直接表態就可以了,現在是站隊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