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員,聽到這話後,不由得愣住了,連吳長達自己都顯然是僵住了,自己沒有給公司做過貢獻?
他們都是下意識的忽略了所有的事實,因爲這只是一件小事,根本沒有人在意,更何況,他們已經都習慣了。
呂明慧緩緩開口道:“吳叔叔這幾年因爲身體的原因,就沒有爲公司工作過吧,據我所知吳叔叔已經改行當起家教來了吧,先是爲阿姨教授金融方面的知識,現在又在教我們呂家的二少爺吧?”
衆人面面相窺,太過驚訝了,呂明慧是怎麼想到的這個想法,這兩個人完全是沒有什麼過錯,在公司裡也是極爲的兢兢業業,但是呂明慧直接安插了兩個子虛烏有的罪名,而且這個罪名根本就不容別人反駁。
呂明慧道:“吳叔叔因爲是公司的元老,他的工作性質以後可以不變,但是在集團當中,他必須要除名,咱們呂氏集團是上市公司,不屬於個人,而是屬於全體的董事,他近幾年並沒有爲公司做出什麼利益,但卻拿着集團每月開的十幾萬的工資,你絕對這樣對公司的其他員工公平嗎?我開除吳叔叔有毛病嗎阿姨?”
呂夫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沉默了,她凝望這呂明慧,不由得眉頭一皺。真的是一點毛病沒有,完全有理有據,但是呂明慧想開誰,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今天的呂明慧是帶着準備來的,她就是準備造反了,她要提前上位了,不管現在自己有什麼理由,呂明慧也會有另一種對付自己的辦法。
呂夫人開始有些害怕了,呂明慧開始反抗了,而且第一個回合,自己就輸了,她必須要做出相應的態度來,制止呂明慧。
呂夫人直接對着衆人道:“開董事投票會。”
此刻,必須要開了。這件事哪怕呂明慧說的有理有據,哪怕是根本不知道開董事投票會的一件小事,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呂夫人要讓呂明慧明白,她根本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她要讓呂明慧死心。她要讓呂明慧知道,你其實在呂氏集團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權利,因爲董事們不會有人支持她的,自己不同意,就沒有人敢支持她。
最終的權利,還是在董事長呂志強的手裡,但是呂志強此刻已經當了假死人好久好久,而自己就是代表着自己的自己的丈夫,她要讓呂明慧知道,在呂氏集團裡,現在到底誰說了算。
董事投票會,不是說開就開的,有很多佔有股份的董事在公司內部只是掛名,並沒有真正的來到這裡開會,所以雖然說開董事投票會,但是具體的時間還需要向後推延。
呂夫人說完話後,就直接離開了會議室。衆人面面相窺,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四下望望,沒人說話,就連記錄本次會議的人員,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這是怎麼個情況,自己在呂氏集團記錄會議已經有十年了,根本就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記錄?難道要寫後媽與養女爭權奪利?
呂明慧看着衆人,笑着擺了擺手,緩緩開口道:“沒什麼疑問就散會吧,大家等通知開董事投票會。”呂明慧很自信的笑了笑,她已經完全相信了李蘇秋,因爲李蘇秋已經告訴了自己最終的結果。
吳長達與張有來的問題上,呂明慧並沒有選擇上綱上線,因爲這其中她的本來目的也不是要開除他們二人,她所要的就是要逼呂夫人親口說出開董事投票會,這纔是她的本來目的。這些事情都是李蘇秋囑咐好的。
會議室裡的衆人,聽到呂明慧的話話後,先後起身離開。全部向外面走去,在會議室內,他們都是眼神交流,根本就沒有敢說話,出來後,各自找到自己信得過的董事,兩三人一夥,開始竊竊私語去了。
“你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這件事還用說嗎?我估計呂大小姐準備上位了?”
“這怎麼可能,實權呂小姐還沒有拿到,現在這麼做是不是言之過早?”
“說不清啊,這件事看不透,哎呀,管他呢,就憑咱們這點股份,就別想那麼多了,呂氏集團到頭來還是呂家的,跟咱們一分錢關係都沒有。”
“這話你也敢說,這塊人多眼雜,還是小心爲妙。”
會議室內已經全部走光了,但吳長達還是坐在會議室內看着呂明慧,並沒有離開。呂明慧明白可能吳長達有話要說,呂明慧當下把手中的文件遞給秘書,緩緩道:“這裡沒有你的事了,出去吧!”
秘書點頭出去。
李蘇秋對自己說過,呂氏集團是一個大雜燴,有很多人屬於牆頭草,有人屬於呂夫人的死忠粉,有的是另一分的死黨,還有的就是一些忠臣。
所以,李蘇秋在呂明慧來的路上就告訴了呂明慧,會有人在會議結束後,留下來跟她說話的就是忠臣,呂明慧根本不相信,但是現在看來不相信不行了。李蘇秋給她的感覺很懸,她此刻突然想到了三國時期最著名的軍師-諸葛亮,羽扇綸巾笑談間,檣櫓灰飛煙滅。
呂明慧緩緩走上前去,坐到吳長達的旁邊緩緩笑道:“吳叔叔,你還沒走啊?”
吳長達對着呂明慧笑着,根本就沒有爲剛剛發生的事情生氣,笑的很和善,他以前的脾氣暴躁的異常,要是以往,他早就站起來與呂明慧據理力爭了,只是多年的病患,讓他的棱角磨平,讓他知道,自己已經老了,這是年輕人的天下。
他和藹道:“明慧啊,你長大了啊!”吳長達開始感慨歲月不饒人,如果他要是在年輕十歲的話,他一定會在一次的幫助呂明慧,這個所謂的太子登基。
呂明慧試探的問道:“吳叔叔,我今天做的事情不是針對你,我只是對事不對人,所以吳叔叔你別多想,吳叔叔是不是覺得今天我做的不對?”
吳長達笑道:“不能說對,也不能說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