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蘇秋冷聲道:“現在還能算咱們防衛過當,如果真的丟了武器就是畏罪你知道嗎?”
就這時候,一羣的警察已經跑了進來,對着李蘇秋等人大喊道:“不許動警察。”李蘇秋等人沒有敢動,直到最後一個大腹便便的如同一個彌勒佛一般的男人,緩緩進來,此刻他手裡抓着自己的褲腰帶,非常不注重自己的形象的罵道:“他媽的,你們這羣社會的殘渣,還讓不讓老子消停了,老子昨天大半夜的就趕到平安市,就特麼的等着你們呢!最近嚴打,還敢給我鬧事!”
李蘇秋眼睛一眯,心中不由得竊喜,真是人生處處有驚喜,竟然在這裡碰見了韓胖子。李蘇秋當下叫道:“韓胖子!”
韓胖子一驚,他在整理現場,根本就還沒有顧及到李蘇秋,所以並沒有看見李蘇秋,但聽到有人叫着他的外號,不僅把頭擡起,大叫道:“誰他孃的敢叫老子外號,信不信老子直接劈了你!”
但當韓胖子看見李蘇秋後,隨即臉色直接變得激動起來,一把抱住李蘇秋,哈哈大笑道:“哎呦我的老弟啊,你可想死我了,你怎麼在這裡?”
李蘇秋看着韓胖子此刻的肩花已經變成從半個,變成了一個,不由得哈哈大笑道:“韓隊啊,我可是受害人啊,我正當防衛,我還尋思今天我是有口難辯呢,沒想到在這裡遇到韓隊長了。”
韓胖子哈哈大笑道:“老弟你就別取笑我了,但該說不說,你真的是我的福星啊,上次自從那次案件我就升爲了隊長,這一次又是這樣的大案,妥妥的就是我的功勞啊,誰要說把你關進監獄,老子一定是第一個不同意。”
李蘇秋與韓胖子勾肩搭背的閒聊着,這時的衆人才明白,李蘇秋當真是個深不可測的人,就算知道李蘇秋底細,也僅僅是他是呂家的長女的未婚夫,誰能想到,李蘇秋人脈這麼廣,不僅是平安市第一富豪孔明傑親自拿愛車接送,現在竟然與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長也是認識。趙明月這一次才明白李蘇秋的實力,自己以前只是用着有色眼鏡以爲李蘇秋的年紀太小,但是沒想到李蘇秋的心理年齡絕對比自己成熟太多,而自己在李蘇秋眼裡還是太可笑。李蘇秋爲什麼要離開,就是不想跟人爭辯。
李蘇秋又對着韓胖子問道:“韓哥啊,這事情不對啊,這案子發生在平安市的,咱們蓮池市的刑警怎麼來了?”
韓胖子見李蘇秋提到此事就有些來氣,氣的大罵道:“別提了,還不是這幫兔崽子,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竟然從蓮池市帶着軍械穿過,到了檢查站,交警根本就沒敢攔,直接上報到了市局。我特麼連夜趕過來的。”
韓胖子氣的直接舉起手中皮帶對着領頭漢子的身上狠狠的抽打了過去,抽的領頭漢子嗷嗷慘叫。這還沒完,韓胖子又準備接着抽打面目已經血肉模糊,昏迷不醒的老四,是小胡在一旁拉着韓胖子,連忙說道:“韓隊別衝動啊,你在打可能他真的沒氣了,你還是把他送到醫院吧。”韓胖子聽罷,這才作罷。
李蘇秋與趙明月又上了警局,做好了筆錄,一系列的事情後,已經是到了晚上。趙明月準備離開,但卻見李蘇秋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有些無奈,咬着牙艱難的問了一嘴道:“你還是不準備跟我離開嗎?你在生我的氣?”
李蘇秋緩緩笑道:“我爲什麼要生你的氣?”李蘇秋摸着鼻子,面無表情的樣子,說實話讓趙明月很討厭,不僅是趙明月很討厭,而是所有人都很討厭這個樣子,讓人看出不他人的情感,心裡就更加的沒底。
趙明月道:“你在生氣我並沒有信任你,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跟你道歉,這是我的問題,是我目光短淺了些。”
李蘇秋擺着手,笑道:“你嚴重了,人總是個感性動物,有時候夾雜着一絲的情感看待問題來說,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更何況,我並沒有生你的氣。”
李蘇秋說的輕描淡寫,更是讓趙明月心中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那麼你不會拿着情感看待問題嗎?”
李蘇秋翹着二郎腿,雙手合十在一起,笑道:“我也是人當然也有情感,只不過我不會讓我的情感來決定我的自己的想法。就像現在,我知道你已經很誠懇的邀請我回去,我如果不回去似乎是不給你的面子,但是我在當時既然選擇離開,那就證明我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就一定不會再回去。”
趙明月撇了撇嘴,有些釋然的笑道:“你這麼一說,讓我覺得你是一個冷血動物。”
李蘇秋笑着點頭道:“可以這麼認爲,你可能會覺得我把一個爛攤子撇下不管,我是一個沒有擔當的男人,但是我的性格就像一個遊俠一樣,我現在不走,以後也是會走的,不可能在你這裡一輩子,如果我現在同意你的請求,到以後你就會更加的依賴我。在雛鷹羽翼初滿的時候,大鷹會把雛鷹一個個從懸崖上扔下去,有摔死的有學會飛翔的,但是你不能說大鷹就是一個冷血動物,這是生態法則,你要自己學會捕食,學會飛翔,沒有誰是能陪伴一輩子不離開的。就好像你,當初孫立明一直給你出謀劃策,而當他離開的時候,你的廠子就變成了現在的模樣,所以你覺得我還是陪伴你身邊好,還是你自己去闖的好?”
趙明月聽着這話,瞬間開悟。此刻的李蘇秋根本就沒有了平時不着調的樣子,他似乎很儒雅,像一個演講大師一般,爲着趙明月講解着人生的感悟。趙明月突然驚呆了,這真是一名僅僅是二十二歲的男孩能說出來的話嗎?李蘇秋就好像一名智慧老人,在趙明月心裡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李蘇秋可能是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