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單良眯着狹長的眸子,緩緩的從拐彎處走了出來,他來了能有一段時間了,但是路雅的情緒太專注,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
當然兩人的對話,單良也聽了個清楚明白。
“是你?”路雅睫毛不斷的顫抖着,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單良的出現無疑是在意味着她的所有計劃,都將功虧一簣,而且還會被送進監獄。
不,她絕對不允許事情發展到那個地步。
她本應該是秦家大小姐,坐享榮華富貴的,而不是去蹲監獄。
“沒錯,是我,很意外吧?”單良能夠出現在這裡,並不是什麼主角光環的偶然,而是秦冰卿早就料到這次見面有問題。
所以來之前就囑咐單良準備好了一切,而秦冰卿和路雅之間的對話也都是故意陪她演的戲,目的就是爲了讓路雅親自承認她自己犯下的所有罪行,順便秦冰卿也瞭解一下她到底爲什麼這麼做。
其實在這之前,秦冰卿就已經知道這一切都是路雅做的了,所以纔會情緒爆發失控的,路雅會這麼快就急着動手,也是她讓陶紅將路雅和外人勾結,出賣公司機密的消息散發出去,逼着路雅快點動手的。
“你,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我明明將門反鎖了。”路雅不可思議的看着單良,滿臉的驚疑不定。
“路雅,你就不要拖延時間了,今天無論如何你也跑不掉的。”單良懶得和路雅解釋那麼多,浪費口舌,秦冰卿中了藥是真的,所以他得儘快將路雅解決掉,然後好給秦冰卿服解藥。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留得住我。”路雅眼神一狠,手裡竟然不知道何時多出來一把匕首,轉身一把便將秦冰卿給拽了過來。
因爲秦冰卿此時還身中麻藥,所以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路雅才那麼容易得手。
冰涼的匕首抵在了秦冰卿的脖頸上,明晃晃的。
“你這是在威脅我?”單良擰着不悅的眉頭,冷聲問道。
“你可以這麼理解,現在就將你們手裡的錄音設備交出來,這件事情我們就到此結束,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否則,我就和秦冰卿在這同歸於盡。”
今晚的一切對方既然早就看透了,那來這裡也就是爲了找證據的,想將她置於死地,所以按照道理來講,秦冰卿和單良身上一定是帶了什麼錄音的設備,好作爲證據。
她要想脫罪,首先就要將這個錄音設備解決掉。
“在不久前,我就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再讓別人威脅。”單良根本就沒有接路雅的話茬,而是聲音低沉,自顧自的說着。
“你是想讓秦冰卿死嗎?”路雅見單良整個人的氣場都冷厲了起來,知道他是不打算交出錄音設備的,於是握着匕首的手也跟着緊了緊。
“死?你還是想想你自己的死活吧。”單良那冷峻的話音剛落,整個人竟然就消失在了原地,路雅頓時慌亂不已,眼神茫然而又驚駭的看着四周:“人呢,人呢?”
“我在這。”單良用手拍了拍路雅的肩膀,在她的耳邊吹了一口涼風。
路雅感覺自己的脖子突然一涼,渾身都跟着顫抖起來,握着匕首的手也跟着一鬆,單良一把便將那匕首給奪了過來,然後抵在了路雅的脖子上:“你輸了。”
單良將秦冰卿拉過來,攬在了自己的懷抱裡。
“怎麼會這樣,你到底是什麼人?”路雅嘴裡喃喃自語着,滿滿的不可思議,眼神更是由之前的慌亂變成了凌亂。
“一個不是你可以輕易威脅的人。”單良說着一掌便砍在了路雅的腦勺後,見路雅頹軟的倒了下去,便急忙將解藥給拿了出來,爲秦冰卿餵了進去。
秦冰卿此時已經迷迷糊糊的,意識不太清楚了,不過藥物服用進去,便很快的清醒了過來,掙扎着從單良的懷裡站了起來。
“你沒事吧?”單良擔憂的看着她。
“沒事了。”秦冰卿揉了揉稍微有些疼痛的腦袋,便將目光看向了倒在地上的路雅:“她沒事吧?”
不管怎麼樣,也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
“被我打暈了,沒什麼大事,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單良將詢問的目光看向了秦冰卿。
“事情發展的今天這個地步也不能全怪她,如果當初不是那個男人沾花惹草,也不會釀成今天的慘劇。”秦冰卿也頗爲的無奈和傷感。
她和路雅相比,至少還落得個秦家大小姐的名聲,但是她呢,連一個父親都沒有。
“你有沒有那種可以讓人失憶的藥丸?”秦冰卿知道路雅心中的怨恨已經根深蒂固了,想要化解是不可能了,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忘記。
“你要放了她?”秦冰卿這麼說,單良當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有些驚訝,要知道秦冰卿在工作上可是相當果斷狠絕的人的。
但是在這件事情上,顯然她心軟了。
“畢竟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其實秦冰卿給人留下的印象都是她刻意的去塑造的,因爲工作需要。
而她的實質就是一個很喜歡心軟的女人。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失憶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單良雖然手裡沒有可以讓人失憶的藥丸,但是不代表他不可以去買。
現在他也是有錢人了,天庭的健身館,每天可以有幾萬的靈石收入。
一顆失憶的靈石也就大概幾萬靈石,雖然蠻貴的,但是如果能夠化解一段恩怨的話,也值了。
“謝謝。”秦冰卿感激的說道,這個感激不單單是感激單良救了她,還要感激單良能夠理解她。
“失憶倒是好辦,可是失憶後我就不管了。”路雅失憶的話,那以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該如何生活呢?
“這個我會處理好。”秦冰卿已經讓陶紅去查路雅的所有資料了,相信很快就會有個答覆的。
自此爲止,秦冰卿被一次次的謀害的事情就算塵埃落定了,兩個人都覺得心頭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