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坤是業內的泰山北斗,他的話就是權威,但眼前的翡翠明明是玻璃種啊,宋玉明不明白了,疑惑道:“師父,您是不是看錯了,這是玻璃種,冰種沒有這樣透亮,而且您看着水不吃色底,是玻璃種沒錯啊。”
鄭乾坤拉着臉,深邃的眼中滿是憤怒,“這專業的知識還需要你教嗎,你以爲我已經老眼灰花到這種程度了!”
他隨後看向陳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陷入兩難之地,到底要不要說出這塊翡翠的真實品種。
“鄭爺爺,您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這時,聰慧的蕭漾從鄭乾坤的眼中看出一些端倪,隨即笑吟吟的走上前去笑道。
鄭乾坤還是搖頭,猶豫不定,如果他說出來,將會出現另一種結局,但他又忍不住心中的激動,沒想到在絕跡了數十年之後,又出現在世人面前。
陳慕也走了上去,畢恭畢敬的作揖,隨即道:“老先生,如果您發現什麼,還請您說出來,這將關係到很多人的命運,我想,老先生的人品不會這般差吧,況且紙裡是包不住火的。”
鄭錚怒了,“嗨,怎麼說話呢,你人品才差呢,誰不知道我爺爺剛正不阿,你小子是欠揍吧。”
“錚兒,閉嘴!”鄭乾坤喝道。
這時,宋玉明冷笑一聲,“小夥子,輸了就輸了,怎麼,賭得起輸不起啊,就算我師父發現了什麼,你也是輸定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玻璃種更貴重的翡翠嗎?”
“是啊,趕緊磕頭叫爺爺吧。”李世雄也嘿嘿乾笑道。
“你們也給我閉嘴!”鄭乾坤再次怒喝,聲如洪鐘。他嘆了口氣,出人意料的向陳慕行了一禮。
這讓衆人錯愕不已,依照鄭乾坤的身份地位,這可算是大禮了。
“小友見笑了,老朽慚愧啊,剛纔一時迷了心竅,慚愧!慚愧啊!”鄭乾坤的話,已經讓衆人隱隱不安,只聽鄭乾坤又對着攝像頭鞠了一躬,向電視前的人們表示道歉。
緊跟着,鄭乾坤清了清嗓子,鄭重的說出了他的發現。
“這塊翡翠,並不是玻璃種,而是龍種!”
人羣開始議論了,行業內的衆人震驚異常,尤其是宋玉明,在聽到龍種兩字時臉色慘白,身子一顫,死死的盯住那塊龍種翡翠。
“龍種翡翠又稱神種,也有叫神龍種的,因爲它如神龍一般罕見,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龍種比玻璃種更加珍貴,而且龍種是建立在玻璃種的基礎上生成的,比玻璃種更加晶瑩透亮,最近一次發現龍種翡翠,還是上世紀七幾年,可想而知其價值不斐了,龍種翡翠是真正的價值連城!”鄭乾坤緩緩而道。
鄭乾坤的話,無疑將賭局的結果來了一個神轉折,他是業內泰斗,誰敢否定他的話,誰又有資格否定他的判斷。
剛纔還滿是譏笑和嘲諷的衆人,表情變得極爲猙獰,僵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再一次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臥槽!原來你們作弊啊!”陳慕怒喝一聲,張八百一手一塊廢石,作勢要敲宋玉明幾人的腦袋,那四人嚇得一哆嗦,趕緊反駁道:“你胡說,我們什麼時候作弊了!”
“哦,那我知道了,你們根本看不出來這是牛逼的神龍種翡翠,原來你們是冒牌貨,還專家呢,啊呸,丟人現眼,這下全世界都知道你們是騙子了,來來,讓大家好好看看你們的嘴臉。” 宋玉明幾人氣的想要犯心臟病,心想這時候暈過去多好!
“大哥,收錢!”陳慕聲音堅定,落在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張八百走上前去,伸出手勾了勾,那意思是趕緊拿錢吧,李世雄鐵青着臉色,從隨從那裡要過支票本,寫了一張千萬支票,要不是張八百上來奪,李世雄死也不肯鬆手,一千萬呀,一輩子也就賺了兩三個一千萬!
另外兩名老頭也乖乖的寫了支票,鬱悶的呀,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緊跟着,張八百抖着腿,囂張得意的來到包小川面前,伸出手勾了勾,
鄙夷的看了一眼包小川道:“趕緊的,輸不起啊,你可是堂堂包少,河東三少之一,鑫金集團的大少爺,想賴賬啊,我都替你臊得慌!你要真不給錢也行,跪地上磕頭叫爺爺,免了你的七千萬!”
張八百在包小川面前買了七百萬的陳慕勝,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又一次瞎貓撞到了死耗子。看着包小川現如今像吃了屎一樣的表情,張八百心情那叫個舒暢啊。
陰沉着臉,包小川寫了一張支票拍到張八百的手上,“我記住你了,別讓我下去遇到你!”
“哎呦,好怕怕呀,快來拍呀,鑫金集團少東家放狠話啦,嚇死我啦。”張八百抱着胸脯,嚇得直往後退。
包小川咬着牙,拳頭緊緊捏在了一起,而此時,同是河東三少的安少陽陰沉臉,對包小川道:“別忘了你說過話,明天我的賬上如果沒有錢進來,別說我不顧情誼了。”
安少陽買了包小川三百萬勝出,包小川拍着胸脯保證贏不了十倍補償,本就是玩笑話,卻被安少陽當真,包小川卻又不能和他們翻臉,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裡吞,當場開了一張三千萬的支票。
這前前後後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原本穩操勝券,而現在卻輸了一個多億的現金,還不說那三塊開出來的極品翡翠。想到這裡,包小川嘴裡一甜,一口鮮血鮮血噴出來,被他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不行,決不能把這三塊翡翠讓陳慕帶走,投資了幾十億的珠寶店,還要靠它們來取噱頭賺人眼球呢。”包小川心裡想着,可偏偏怕什麼來什麼,陳慕已經早上前去,把他的三塊翡翠收入囊中了。
“放下,不准你碰它們!”包小川大喝一聲,蹭蹭的向陳慕而去,準備搶奪應該屬於他的翡翠,此時包小川的心情沉重、憤怒、羞愧、無數種情緒很是複雜。
到嘴的鴨子飛了,他也成了笑柄,他還在想,他父親還會不會在信任他。還在想着一會兒學狗叫,這是何等的恥辱,但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