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副校長打電話,是個年男人,我說明來意,他說:“光在這些事情花掉好幾萬塊了,而且最近鬧得老師和學生都要離校,學校的效益很不好,收入驟減,校長恐怕不會再出錢。 ”我連忙幫他分析,說這是個惡性循環,事情不解決,學校無法正常課,收入越少;如果解決了,雖然要從已經很緊巴的校財政再拿一筆錢出來,但能解決學校纔有恢復的機會,其實還是划算的。要不可以先這樣,讓我先過去實地看看,你們只需出路費行。
副校長想了想,說:“也不是不行,但爲了省錢,恐怕不能給你報機票,只能坐火車了。”我說沒問題,雙方初步商量好,由我來先墊付路費,到時候校方會見票報銷。
其實以前都是客戶給我訂,或者直接把路費匯過來,但我總覺得這樁生意有門,不能錯過機會,所以才同意自己墊錢。像李老師職的這座職業學校,已經鬧鬼近兩年,搞得學校都不賺錢了,只要能讓他們相信我不是忽悠,應該會較迫切地想解決問題。
那時候還沒開通高鐵,我只能乘坐z字頭的從瀋陽到無錫。在火車站叫了輛出租車來到這家職業學校,看起來規模不小,操場也很大,兩棟樓,一教學一宿舍,只是都有些舊。這天是週六,操場裡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名學生在溜達,李老師在學校門口迎我。他果然是教體育的,大概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非常強壯。到了副校長的辦公室,正巧校長也在,把李老師也叫來,另外還有教務處的主任和校長辦公室主任。
“您自己也會驅邪嗎?”校辦主任問。我連忙擺手,說我自己可不會,只是先來看看,有時候我也能確定事情的來源在哪裡。說着,我掏出靈蠟項鍊給他們看,又講了它的功效。這幾個人明顯都覺得非常好,問我怎麼開始檢測。
我說:“既然事情基本都是出在宿舍樓的五、六層,那先從宿舍樓這兩層開始測起,每間宿舍都測。”校辦主任連忙說他來協調,反正現在宿舍裡有近四成老師都不在這裡住,宿舍全空着呢。
說乾乾,半個小時後,我們幾個來到宿舍樓,每層的走廊都晾着一些衣物。先從五層開始,挨間宿舍開測。有兩三名男女教工出來,看到幾名校領導和我,他們都覺得很好,過來問情況。副校長推說我是區教育局的同志,來看看該校教工宿舍的環境,那幾位教工這才走開。
從五層最左側的宿舍開始,把門關,這幾個人都站着不動,等五分鐘後空氣穩定下來,我纔拿出靈蠟。看到這靈蠟用了兩年多,雖然使用率很低,每次也最多隻用十幾二十秒鐘,但水滴石穿,到現在只剩下一公分左右了。點燃後,大家都盯着煙霧升,到半路的時候,煙霧慢慢折向李老師站的位置,最後打在他胸前。
“這是什麼回事?”這幾個人哪裡見過會轉彎的煙霧,都紛紛問道。我說這說明李老師身有陰氣,李老師說是不是跟他撞過那幾次邪有關係。我點了點頭,說你撞的次數多,那次還差點吊,肯定有關係。不光你,另外那幾位也撞過邪的男女老師,也可能身都有陰氣。
爲了保險起見,我讓李老師先到樓外的操場等,我們這幾個人繼續在宿舍裡測試。沒有李老師的宿舍並無陰氣,我趕緊把靈蠟吹熄,繼續測下一間屋。每層都有十幾間房,都沒什麼,包括李老師的宿舍也正常。再測六樓,從樓梯口開始往裡測,來到最後一間房的時候,還是沒什麼異常。
“田老闆,你這個靈蠟會不會失效了?”副校長問。我說當然不會,這東西沒有保質期,如果都沒異常,那隻能另外分析。其實我心裡也沒底,心想不應該啊,既然靈異事件都出現在宿舍樓,而且多是兩層,怎麼會沒事。要說問題出在老師們身,可光聽李老師給我講述的那些內容,有七八位老師都遇到過,只不過李老師較嚴重。我看了看站在操場抽菸的李老師,覺得最後這間宿舍測完之後,要是還沒問題,那隻能從李老師身找毛病了。
關這間宿舍的門,四位領導坐在牀邊不動,幾分鐘後我用打火機把靈蠟點燃,淡藍色的煙霧緩慢升,仍然是幾乎筆直的筆線,在半路稍有彎曲,但看得不明朗。
校辦主任問:“好像這裡也沒問題,那問題到底出在哪裡?”我能看出他眼懷疑,同時,我發現這煙霧在半路的時候似乎加快了升的速度。於是我把靈蠟熄滅,移到屋角的一面鏡子的鏡架放置,我離遠幾步,等空氣穩定下來之後,再次點燃。
果然,這次看得很明顯,煙霧從屋角拐向央,最後打在窗臺的沿。
“這是……”幾位領導很驚訝。我熄滅靈蠟,走到窗臺附近,看到這窗臺也是老式的,窗框居然還是木製,刷着藍色油漆,安着小拇指粗的鐵柵欄,起安全作用,窗戶是朝外開的。頂部的鐵柵欄並沒有直接插進木製窗框,而是還有個橫樑。
看了半天,我對校領導說:“很明顯問題出在這屋,之前發生過什麼嗎?”四人互相看看,最後校長問我能不能保密,我說當然能,你們必須得說實話,這樣才能順利解決此事。
校長說:“以前這屋裡有人吊死過。”我連忙問是什麼人,是不是老師。校長搖搖頭說不是老師,而是兩年多前的一名女學生,是學鐵路服務的,那時候宿舍樓的下面兩層也住學生,那些離家較遠的住在一、二樓,面四層住教工,這名女學生家在無錫農村,離得很遠,所以住在學校。當時這間宿舍空着,還用來堆放體育課的雜物,不知道爲什麼,這名女學生在某天半夜進到這間宿舍,吊死在窗框的鐵柵欄橫樑,用的是當時體育課用的長跳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