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看到舊廠房的位置有個灰白色的人影閃過,速度很快,她以爲是小孩在這裡玩耍,也沒在意。 可已經轉身走出十多步,她的孩子卻仍然轉過頭去看着身後,邊看邊哭。業主老婆下意識回頭,竟然發現那個灰白人影不知什麼已經朝她走過來,距離還挺近,而幾秒鐘前還離得較遠。這可把業主老婆給嚇着了,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她都怕得不行,連忙抱緊孩子飛似的逃回小區,進園區後再回頭看,根本沒有什麼白色影子。業主老婆以爲自己眼花,可孩子的反應又很怪,讓她想不通,但畢竟什麼也沒發生,過去了。
無獨有偶,七八天之後,另外一名業主的老父親喪偶數年,兒子在該小區買房後,基本是他和兒子夫妻倆居住。兒子兩口子到外地旅遊,老頭因腿腳不好沒去,他性格喜靜,也樂得自己清閒幾天。晚飯後下樓在園區裡四處轉,後來關節走疼了,在園區北門附近的長椅坐着,聽身邊的收音機證書。聽着聽着,老頭慢慢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睜眼後看了看手錶,居然已經是晚十一點。老頭慢慢直起腰,剛要拿着收音機回家,覺得身後似乎有什麼動靜。
老頭轉身看過去,這長椅後面是園區的鐵柵欄圍牆,外面是那小片荒地,他看到有個穿灰白衣服的人隔着鐵柵欄站立,似乎在看自己。老頭有些怪,這麼晚了,這人站在外面看什麼呢?老頭有些疑惑,站起來仔細看,天畢竟很黑,雖然有半個月亮,但還是看不太清楚。在老頭打算放棄的時候,那灰白人影朝前走,身體居然穿過鐵柵欄,慢慢進了園區,向老頭走過去。
這可把老頭給嚇着了,他連忙快步離開,但腿關節因爲在椅子裡坐了幾個小時而僵化,一發軟差點沒摔倒,再回頭看去,見灰白人影慢慢朝自己這邊走來,老頭怕是打劫的,大喊說你別過來,我兒子在對面樓,能看見。那灰白人影似乎有所觸動,停頓了一會兒,老頭趁此機會連忙逃走,一瘸一拐地跑回家。
再是下週,園區西北角的幾棟樓西窗外是片草地,開發商爲了保持自然原生態,沒改建而任其長草。那天晚,住在三樓的某八歲男孩在家裡看電視,父母到對面的鄰居家交流裝修效果,這男孩覺得無聊,站在窗前朝外看,見樓下的草地似乎有個人在慢慢地走,穿着白色衣服。他走得很怪,忽快忽慢,而且沒有任何規律,也不知道往哪邊走,在草地小範圍來回轉。
小男孩性格較皮,再加好,覺得很好玩,邊看邊笑。那白衣人似乎聽到了,好像還擡頭看他,然後繼續亂走。小男孩來了勁頭,索性打開冰箱取出幾個雞蛋,站在窗前朝那白衣人扔過去。白衣人停住不再走動,小男孩瞄準後連打兩次,都打在目標身。小男孩笑得更開心,這時他父母回來,問兒子在幹什麼。小男孩指着白衣人說我在用蛋雞打樓下那個穿白衣服的人,他在跟我玩。
父母怕出事,連忙過去看,草地什麼也沒有,哪裡來的穿白衣服的人。小男孩也覺得怪,說剛纔明明還在的。父母以爲兒子順口胡說,也沒在意。半夜,小男孩迷迷糊糊爬起來廁所,經過客廳的時候,看到有個白衣人站在餐桌旁邊,小男孩沒回過神,問:“你是誰?”白衣人也不說話,去抱住小男孩不鬆手。小男孩嚇得大哭起來,父母連忙出來,打開客廳燈,什麼也沒有,只有兒子站在客廳裡大哭,前胸都是臭雞蛋液,像是剛沾的。追問之後,父母怎麼也不明白原因,最後只得歸結爲兒子太調皮,自己打開冰箱拿雞蛋還要玩耍,結果不小心弄碎沾了一身,賴在那個看不見的“白衣人”身。
新園區要成立qq羣,以後還要辦聯誼會,這三成剛入住的業主自發地在小區活動室聚會交流,物業人員負責組織和登記。其,那名喪偶的老頭說了那天晚看到白衣人的事,對物業人員說小區治安必須加強,這鐵柵欄看起來很結實,但隨隨便便被陌生人越過去,是不是有地方的鐵條已經鬆動。
物業人員連忙說,小區的鐵柵欄都是小手指粗的鋼條,新焊的,不可能出現鬆動現象。這時,那抱孩子溜達的業主老婆問起白衣人,也說出之前在小區西面那片草地看到的白衣人。大家有些驚訝,而小男孩的父母互相看看,也說了自己兒子那天晚的怪異舉動。業主們紛紛議論,物業人員馬到監控室調取錄像,很多業主圍觀,但什麼也沒看到。研究後雙方認爲,也許是有個穿灰白衣服的人最近正在小區附近活動,要麼是不法分子,要麼是精神有毛病,不管哪種情況,開發商和物業公司都有責任解決此事,並讓業主們放心,沒大問題。
從這以後,物業人員派專人晚在園區周圍巡視,一連幾天什麼收穫也沒有。那天,有個年保安值夜班,照例在園區裡裡外外轉幾圈之後,在北門附近的長椅坐着休息。已經是深夜,他沒什麼事,打電話給朋友閒聊。聊了幾分鐘,那朋友在電話裡問他怎麼有人在旁邊笑,保安很怪,說我也沒笑啊。那朋友說不是你的聲音,是你同事吧,笑得很難聽,跟鬼似的。
保安左右看了看,說小區裡只我自己在外面園區值班,哪來的同事,以爲是朋友在嚇唬自己。後來朋友稱那人笑得真誇張,最好讓他先別笑了。保安哭笑不得,說哪裡有人在笑,你要是不想跟我聊了直說。那朋友說我現在開啓錄音功能把通話錄下來,又聊了不到半分鐘,朋友說那人的笑聲已經影響講話,先掛斷吧,以後再聊。掛斷電話後,這保安很生氣,又不能回去在值班室呆着,因爲他的任務是在外面巡夜,只好坐在長椅消磨時間。好在只是九月份,海這個季節並不冷,夜晚有些涼意,但保安還是手拄着腮幫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