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川的心情很複雜,這一切對他的衝擊力太大了,當這些真相赤裸裸的呈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卻寧願這一切都是假的。
“陸黎川,我好累啊。讓我休息一下好不好?”阿笙的情緒有些奔潰。說出來的這一切都超過了她心理承受極限,她以爲這些事情自己會爛在肚子裡,帶進墳墓裡,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會被自己笑着說出來。
阿笙就像經歷了一場戰爭一樣身心俱疲。
陸黎川看着阿笙閉上眼睛睡覺的樣子,溫和無害,像柔弱的小動物,沒有了剛纔的刺,陸黎川不敢想象阿笙一個人肚子承受了多大的壓力,這三年她是怎麼過來的。
“阿笙,我回來了。”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阿笙轉醒,並沒有看見陸黎川,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陸黎川不會走。這一段時間阿笙嗜睡的厲害,特別是在陳樂容沒有來之前,她差不多可以睡上一整天,半夜醒來也會一個人看着天花板無眠到天亮。
在醫院住了將近三個月,她也算是體會到了當初媽媽一個人在醫院是怎麼樣的痛苦、寂寥。
連秀是一個特別固執的人,當初和阿笙的父親離婚後,一個人帶着阿笙,不讓阿笙和他見一面。在阿笙非要和陸黎川在一起的時候,她直接把阿笙趕出家門,斷絕了一切經濟來源,她以爲阿笙會知難而返,可是她忘了阿笙是她的女兒,連同固執都是一模一樣。
當阿笙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時,她還是沒有和連秀見上最後一面,她們母女倆就這麼彆扭了一輩子。
連秀是阿笙的一塊心病。
阿笙想,恐怕只有自己死了再去地下向她道歉了。
陸黎川推門而進看見的是就是阿笙坐在牀上,頭髮亂亂的,很可愛的樣子。
“阿笙。”不知道爲什麼陸黎川現在特別喜歡叫她的名字。
“嗯。”阿笙擡起頭,一雙眼睛純淨無辜,阿笙有點懵。陸黎川走近伸出手捏捏阿笙的臉,嗯還是那麼軟。
阿笙聞見陸黎川身上濃重的煙味,上一次聞見這麼濃重的煙味還是陸黎川三年前回青城和她籤離婚協議的時候,就彷彿一切都還是昨天。有的時候阿笙挺佩服自己的記憶力的。
“阿笙啊。”陸黎川伸手把阿笙緊緊抱在懷裡,“阿笙啊,我該怎麼辦,怎麼辦。”陸黎川在阿笙的耳邊低問,阿笙覺得有點癢,想閃躲。
陸黎川一下就含住了她的耳垂,阿笙一下就愣住了,阿笙感覺到陸黎川的脣在她的耳垂上反覆吸親吻,慢慢的親上她的臉,阿笙慢慢閉上眼睛。
突然感覺到嘴巴里有東西,陸黎川已經用舌頭挑開了她的牙齒,毫不猶豫地襲上舌頭,掠奪着她的甜美,輾轉着,反覆着,將自己的舌頭緊緊包裹着她的舌頭與她纏綿。
他抱的很緊,只能聽見兩顆心不停地跳動,“嗯。陸黎川。”阿笙推着陸黎川的肩膀。
阿笙的心裡有點慌,她不知道自己和陸黎川怎麼發展成這樣了,陸黎川最終停了下來,看見小臉通紅,嘴也被自己吻得鮮豔欲滴,他的心情一下就好了,“阿笙啊。”不得不承認陸黎川喜歡這種感覺。
阿笙心裡卻是一片荒涼,她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樣的身份,她面前的這個男人現在是別人的丈夫。
“陸黎川,我想去看看媽媽,你和我一起去吧。”
雖然青城比江城暖和的很多,阿笙出門也差不多裹成了一個球。
連秀葬在她們老房子附近的一片公墓,打車也坐了將近一個小時。今天掃墓的人很少,大概是天冷吧,阿笙將帶的白玫瑰放在墓前,恭恭敬敬的擺好所有東西。
“媽媽,我來看你了,陸黎川也來了。媽媽,你心裡肯定是在罵我吧,罵我沒出息,媽媽你不要生氣。”陸黎川看的有些難過,心裡有點不舒服。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宋連笙,你會後悔的。”當初連秀這麼說,阿笙還異常堅定的說,“不後悔,我不會後悔的。”
那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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