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怎麼找上你的?”
夜明站在牀頭一個蹦噠,就是跳到了牀下,但由於此刻他大腦未發育完全,腦幹平衡難以掌握,加上他未使用玄氣,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所幸的是,張一牛見狀,急忙向上將他抱起,或許是感到身份不對,就是連忙把他放在了一邊的凳子上讓他坐着。
“這個身體可真麻煩!”
夜明手指彈着小腦袋瓜,一時間有些苦惱。
“嘿嘿...老大,我是來找你的啊。”張一牛發出憨厚的笑聲。
“找我幹什麼?”夜明問道。
其實夜明心裡有答案,他不過只是藉着自己的身份,想攀點好處罷了。
但隨即,張一牛卻是將懷中的一個紙張遞出,放在了桌面上。
“我想給我孃親寄一封信,告訴她,我在這裡一切安好,不要擔心我。”張一牛說到自己的母親,鼻子有些酸澀,眼角都是微微溼潤了起來。
夜明看着桌面上的信件,緊縮眉頭。
“你找我寄信?”
“你爲何不自己去,或是找別人?”
張一牛苦笑道:“我是外門弟子,天賦低下,要不是宗門可憐我,早就將我趕出去了。”
“我還有什麼臉面去請辭啊......”
“而且宗門內外,我也沒有什麼認識的人,大多都是和我一樣在外門苦苦掙扎的弟子罷了。”
“聽別人說的,大哥你的身份很大,這種事情對你來說輕而易舉,所以小弟纔來找您。”
“這倒也是。”夜明沒有想得太多,但現在可不是他可憐一個人的時候。
現在夜幕已至,他得儘快完成第四次模擬的條件。
只是現在他的這個身體,可謂是極其不方便。
連走個路都得施展玄氣來保持平衡,不過倒是可以使用死命印刻,利用靈脈來駕馭玄器,實現飛行。
但那樣目標太大,容易被別人發現。
“這該怎麼辦......”
夜明心中思索片刻,便是對着張一牛說道:“你先去外面等着,這封信我會找人幫你帶出去的。”
“啊,謝謝大哥!”張一牛急忙道謝一聲,然後推開了木門,留在了門外守着。
“唉...”
看着那封信件,夜明隨手一揮,玄凝真氣將那紙張帶起,飛入到了夜明右手的戒指之中。
昨晚此事,夜明便是擺弄着手中的玉鐲。
“如果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手鐲的原理,和這儲戒差不多。”
暗自思慮一番,夜明便是將玄氣注入到了手鐲之內。
果不其然。
在注入玄氣的那一剎那。
一道光芒閃爍,夜明被它吸入到了那小世界之內。
“呦呦。”
看着夜明的到來,靈鹿便是興奮一聲,跑到了他的身邊。
打算用舌頭舔舐他的身體。
夜明剛一睜大雙眼,便看着那大嘴巴中,充滿着黏糊糊的口水,顯得極其噁心。
隨即便是猛地一腳,將它踢得老遠。
咚。
靈鹿落在遠處草坪上,注視着夜明,眨巴着大眼睛,顯得十分懵逼。
“你爲何要把那個張一牛找來啊?”夜明指責道。
“呦呦呦。”
“他手上的東西能讓我變大?”
夜明頓了頓,回憶起那張一牛手中所提着的物品。
“難不成是酒?”
“呦呦呦!”
聽到靈鹿的迴應,夜明也是懵了片刻。
作爲一個新時代好青年,從小學到大學畢業,他可從來沒有喝過酒。
難不成今天就要開戒了?
算了,殺人要緊。
夜明不再遲疑,急忙退出了這個世界。
看着房門旁,放着的一壺烈酒,嘴角砸了咂。
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麼味道的,夜明心想。不過他心中竟然還升起了一股期待之意。
由於那壺酒,重量超過了夜明釋放玄氣所能托起的極限。
他無法動用玄氣將它托起。
只能親自動手,走到了那壺酒的旁邊。
看着跟自己一樣身高的瓷器酒壺,夜明兩個肉乎乎的小手輕放在了它的頸口處,稍一用力,便是使它傾斜了過來。
將瓶口上的木蓋打開,一股清涼的液體瞬間便是將他整個身體,衝了個冷水澡。
可不能浪費!秉承着優秀的傳統美德,夜明張開小嘴,“咕嚕咕嚕咕嚕......”
不一會,便是將酒壺內的烈酒全都一飲而盡。
呲!!
小手一個沒拿穩就是將酒壺給摔碎了。
門外的張一牛聽到動靜,急忙打開木門,往屋內探去。
“嗝!”
只見夜明打了個響嗝,臉蛋紅潤,緩緩悠悠地在原地搖頭晃腦。
“大哥,你怎麼...啊!!!”
看到地面上被摔碎的瓷器,張一牛便是想要出聲詢問一番,但隨即一道刺眼的白光就是打斷了他。
刺眼的白光照耀着整個房間,若不是張一牛急忙護住了自己的眼睛,可能都會被這光芒給閃瞎了雙眼。
白光持續了半刻鐘的功夫,然後便是消失了。
張一牛感知光芒的消退,也是緩慢地睜開了眼睛。
“大哥,你又變回來了!”張一牛看着夜明長大的身體,也是興奮道。
“嗝。”
夜明變倒是變了回去,可他怎麼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晃呢?
“好奇怪...嗝!”
“哎...你...怎麼會分身了?”夜明望着張一牛的虛影,也是搖了搖頭。
“大哥,你喝醉了。”張一牛強忍笑意,也是想他解釋道。
“喝醉?放屁,我都不喝酒的...怎麼會...會醉呢!嗝!”
“你在這裡呆着......不準出去!”
夜明左右搖擺,踉踉蹌蹌地走到門口,一把把張一牛給扔了進去,隨即便是反鎖了木門。
“要是...敢...敢出來,我立馬把你的信燒了...嘿嘿嘿!”
看着夜明神志不清,逐漸遠去的背影,張一牛心中焦急道,我不會惹出什麼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