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後,舒莉心裡好像明白了什麼。
自那天之後。就算小芳和阿美真的在那邊找了客人來。舒莉也再也沒動過這個心思,每天日復一日的站在老位置上。
“他媽的臭婊-子。老子就算找條狗,還給我叫兩聲,怎麼就找了你這個死魚,真掃興!”
隨着男人的你怒罵,又是砰地一聲關門聲。震得小屋子都在抖,牆上掉下來一點灰塵。
舒莉懶洋洋的躺着。身上是剛纔那個客人丟下來的五十塊錢,她今天的狀態不好。一直心不在焉的,剛纔又惹了客人不快,對方粗魯的捅了幾下,隨便射出來就走了。
這五十塊錢。已經是恩賜了。
好一會兒之後,舒莉才緩過神,慢慢的坐起來收拾東西。眼尾的餘光看到地上躺着一包香菸,應該是剛纔那個男人脫褲子的時候掉的。
舒莉撿起來看了看。煙盒裡還有兩根香菸和一個打火機。
她愣了愣,最終還是將香菸塞進了紅豔豔的嘴脣裡,點燃。試着抽了一口。
“咳咳咳!”
沖人的煙味在口腔和鼻腔裡瀰漫。舒莉不舒服的咳嗽了幾聲,但是在不適過後,她胸腔裡疼痛的某個部分,竟然出乎意料的平復了起來。
一支菸抽的菸屁股的時候,舒莉已經找到了抽菸的節奏,也適應了嗆人的氣味。
她很過的點燃了第二隻,這一次,她抽的比較慢,慢慢的感受着尼古丁的魅力,自嘲的笑了兩聲。
這一輩子,她再苦再痛都沒想過要抽菸,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地方摔了一跤。
舒莉啊,很痛對不對,痛沒關係,但是你要記住這種痛,不要再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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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小城鎮,在開春之後,緊跟着又是陰雨不斷的梅雨季節,淅淅瀝瀝的雨水下個不停,到處都是溼漉漉的。
舒莉有一單每一單的坐着生意,勉強維持着房租和日常的生活開銷。
對着一整天都沒停過的雨,舒莉想着,或許……我是時候離開這裡了,或許……在別的地方,她還能試着當一個正常人。
她手指一抖,老練的將菸灰彈在一個圓形的罐子裡。
這樣的天氣根本接不到客人,舒莉這一天干脆早早的就睡了,不過習慣了日夜跌倒的生理時鐘,怎麼睡都睡不着。
咔嘶,咔嘶。
她聽到兩聲奇怪的-聲音,應該是自己聽錯了,到處都下着雨,或許是雨水滴到了什麼地方了。
怎麼可能是那個男人來了……
小芳可說了,娛樂會所裡又來了一批新姑娘,不僅長得好看,而且會發嗲,不知道勾了多少男人的心。
的一聲。
舒莉這一次沒聽錯,嚇得從牀上坐了起來,而有一股潮溼的風,帶着雨水也吹了進來。
她三個月都沒打開過的後窗又一次的被打開,藉着屋外的亮光,她看到一抹高大的黑影。
“還不快開燈。”男人低沉的聲音傾瀉,帶着不可抗拒的威嚴。
舒莉的身體比大腦反應更快,伸手開了燈。
小房間裡就一盞燈,燈泡是老式的那種,所以燈光都是昏黃色的。
燈光亮起來的那一瞬間,林成寬硬挺的臉龐就這樣映入舒莉的眼,她眨了眨眼,心口有些發緊。
男人一頭短髮溼漉漉的,身上的襯衫和西褲也掛着水,緊緊地貼在肌肉隆起的身軀上,勾勒着十分迷人的線條。
“給我弄條毛巾來。”林成寬粗魯的命令道,瞪了一眼舒莉,然後十分自覺地關上了窗戶。
他還記得,這個女人跟怕鬼一樣的怕冷。
舒莉找了毛巾遞過去,男人隨意的擦了幾下,將眼睛上的雨水擦乾之後就把毛巾丟回來,頭髮的上的雨水還順着他硬朗的臉部輪廓往下滴。
“你站旁邊點,別弄溼了我的地毯。”舒莉看着嘆了一口氣,推着男人往後退。
林成寬不悅的揚了揚眉,然而魁梧的身體就被舒莉幾根蔥白的手指推動着。
到了門後,兩人才停下來。
“你往下蹲一點。”舒莉說。
“還要幹嘛啊?”男人煩躁道,不過雙腿還是屈膝的往下。
緊接着,毛巾就罩在了林成寬的頭頂上,有一股溫柔的力道,正慢慢的搓過他的頭皮,像是小貓毛茸茸的爪子搔過他的心口,養的抓心撓肺的。
就算林成寬彎曲了膝蓋,舒莉給她擦頭髮時候還是墊着腳尖才能勾到。
“行了吧,我是男人,又不是你們女人,擦個頭發都要弄半天。”林成寬不屑的聲音從毛巾地下傳來。
舒莉像發泄一樣,狠狠地多抓了幾下。
林成寬只覺得頭皮一疼,要不是他皮粗肉厚,差一點就叫出來,緊跟着,那一股搔着他心窩的力量不見了。
舒莉轉身回牀邊坐,嘴上還說着,“把衣服都脫了,門口面有衣架,掛着。”
林成寬牙齦一緊,他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情了,還有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以前他每次來不都熱情洋溢的,今天就像是從北極來的。
林成寬想不出其他的理由,直接口問道,“女人,你是不是生理期來了?”
舒莉今天沒心情做,乾脆承認,“是啊。”又見男人脫了衣服,團成一團的丟在門口,她眯了眯眼,覺得有些礙眼。
“怪不得,陰陽怪氣的。”林成寬拖得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條內褲,好在沒溼透,剛想上-牀,又想着女人的臭脾氣,最後抓着毛巾擦了擦溼漉漉的胸膛。
舒莉看似漫不經心,可是雙眼一直都緊盯在林成寬的身上,在他側身的時候,隱約看到一些東西。
等林成寬上了牀,她馬上按着他的肩膀,往他後背看。
這一看,將舒莉都僵住了。
“別看了,沒什麼東西。”林成寬拉了拉舒莉,卻發現自己拉不動他。
古銅色的後背上,精實的背肌完美隆起,本是一幅十分賞心悅目的畫卷,然而卻有一道傷疤從左邊肩胛骨的位置一直蔓延到右邊的腰際,橫過了整個後背。
傷口是新的,前不久才結了疤,可是今天又泡了水,傷痕的兩邊都發白了。
“看啥呢,都是沒事了——”林成寬使勁的將舒莉拉了回來,一轉頭,卻看到她雙眼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紅了,正含着盈盈的淚水。
男人剛硬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他壓了壓嗓子,低聲道,“真的沒事,傷口都好了的。”
“好什麼好?傷口在背後,你背後又沒長眼睛,你看得到嗎?瞎胡說什麼話!”舒莉的心口竄起一口惡氣,大聲的衝男人吼着。
舒莉吼完了之後就赤着腳下牀,找了一圈找不到第二條幹毛巾,乾脆找了一件自己純棉的斷袖,抓了一個衣角給男人擦背。
這還是林成寬這一輩子第一次給女人吼,但是他一點也不覺得生氣,反而勾了勾嘴角,癡癡地發笑。
舒莉看着那道傷疤,就像是長在自己身上的一樣,心裡一陣一陣的疼。
她很想問一句,是怎麼受傷的,爲什麼這麼久纔來,前陣子都在幹什麼?
但是……她又是誰,有什麼權利問這種話呢?
如果說之前的撓心窩窩的是貓爪,那麼現在就是羽毛,輕輕地刷過林成寬的心坎,他一個五大三粗又虎背熊腰的男人都要癢的顫抖起來了。
“阿莉,好了,別弄了。”他說話的聲音,格外的嘶啞。
“還有一點,我再給你擦擦。”舒莉說。
靠!在擦下去,他都要欲-火焚身了,女人就是麻煩死了,怎麼還有生理期這種鬼東西。
林成寬等不下去,他一手按了燈,一手摟着舒莉就躺在了牀上,“行了,就這樣了,睡覺吧。”
舒莉被林成寬壓得緊緊地,臉頰就貼在他光裸的胸肌上,熾熱的溫度襲來。
本以爲自己會整夜無眠,卻沒想到在溫暖的熨帖下,在林成寬沉穩心跳聲的催眠下,她竟然一下子就睡着了,而且睡得格外的沉。。
睡着後的舒莉像一直無尾熊一樣纏在林成寬的身上,本就苦苦壓抑的谷欠火又一次冒了起來。
雖然做了不了,摸一摸也好,他的小寬寬已經站起來了,起碼要擼出來泄泄火。
林成寬如此想着,熟門熟路的撩高了舒莉的睡裙,一手往上抓了柔軟的胸部,一手往下摸着圓翹的後臀。
胸部的軟肉更加柔軟細嫩,而臀後的又彈性十足,這兩處的手感一樣的迷人。
林成寬揉着揉着,突然覺得不對……這女人不是說大姨媽來了,怎麼他摸了半條內褲都沒摸到礙事的萬一。
他一下子挺起了身,打開燈,掀開被子,一連串動作做得行雲流水。
“唔……”少了溫暖的源泉,舒莉不捨得嗚咽了一聲,她還在睡夢中,渾然不知大難臨頭。
林成寬將女人的底褲往下一拉,分開她的雙腿往腿心處看,沒有什麼礙事的玩意,到是泛着一層動情的水光,一朵嬌花妖豔的綻放着。
膨脹的谷欠望帶着怒氣瞬間傳遍全身,男人氣的咬牙切齒,粗魯的一個挺身就直搗黃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