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今天晚上怪怪的。”正靠着牀頭看東西的厲豐年突然放下了手裡的文件,沉黑的眸子一下子就捕捉到我來不及閃躲的目光。
“有嗎?”我心虛的瞥過眼。自從今天聽朝顏說了厲家三父子之間的恩怨情仇之後。我總是控制不住心中對厲豐年的憐惜。
想着三年前。江清妍的“背叛”,父親的出軌。母親的遺憾去世,又眼睜睜目睹自己的仇人佔據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他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模糊的印象中,我記得顧辰風跟我說過一句話,他說“以前的厲豐年不是這樣的”。當時我以爲他說的只是江清妍的事情,看來並不是。也包括厲家那些悲慘的事情。
可是就算沒有了厲家,他還是一手建立了環球集團。依舊是大家敬畏的對象。
在他高傲冷酷的表象之下,他的心裡藏着多少不想被人看見的傷口,說不定直到現在,那些傷口依舊潰爛着。
江清妍說過。如果要治好這樣的傷口,就必須重新割裂傷口,將底下的膿血逼出來。不然好了表面是沒用的。
那我又應該怎麼做……
我的下巴突然被兩個手指拎住,輕輕地往上擡。“還說沒有,快說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們兩人都已經洗好了澡,準備入睡了。所以厲豐年一個欺身。就輕而易舉壓在了我的身上,連帶着他修長的雙腿都隔着一層被子緊貼在我的腿上。
我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心痛的想把他抱進自己的懷裡,看着這張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我眨了眨眼,將原有的情緒都藏到心底的最深處。
我扯着嘴角笑着,“我是在想……你既然感冒了,應該就沒辦法做某些事情了。”
說着,我曲起了膝蓋,往上頂在他的褲/襠上,順時針緩慢地移動着。
厲豐年原本就擰在一起的眉毛,緊蹙的褶皺更深了,他黑眸微眯,透着一股逼人的氣息。
“誰說沒辦法的。”厲豐年低沉道,低頭欲覆上我的脣——
我飛快的捂住了嘴巴,得意道,“你感冒了,難道你想傳染給我嗎?”
繼而厲豐年的臉上就浮現了掙扎的神色,我變得更加的得意,手指輕撫着他睡衣領口的古銅色肌/膚,指腹之下,他的體溫灼燙。
陸南送他回來的時候就說了,在藥效下,厲豐年的體溫雖然降低了,但是還是有低燒,所以身體的溫度依舊比平常要高。
說實話,我很喜歡他現在的溫度,晚上抱着睡一定很抗寒。
我得寸進尺的手伸進了他的睡衣裡,沿着塊壘分明的腹肌往上滑,輕而易舉的感覺到他腹部不斷收縮的緊張,臉上的笑容就變得更加的囂張。
在我的手指觸碰到他的乳/頭時,就像是碰到了他的某個開關一樣,一直緊咬住牙關強忍着的厲豐年,突然將被子一抖,在被子下,肌/膚想貼的將我壓在他的身下,右腿還擠在我的雙腿之間。
他就用我剛纔勾/引他的動作,用膝蓋一下一下,在我的腿心處畫着圈,久久不曾滿足過的谷欠望,一下子就被勾/引了出來。
厲豐年沒有再吻我,而是像吃甜點一樣,一寸一寸的吮/吸着我的脖子。
“你是病人,需要靜養的。”我明明揚着脖子任由他的啃咬,嘴上卻抗拒着,說着大道理。
厲豐年一手扣住我的腰,一手捧着我的屁股,飛快的一個轉身,就變成了我壓着他的姿勢,他的手掌在我的臀部上拍了一下
“既然知道我要靜養,爲什麼還要勾/引我?”他一面說,一面還伸手撩高了我的睡裙,撫/摸着背部順滑的肌/膚。
“我纔沒有——”我剛想否認,卻在倏忽之間想起了另一件事情,貼着厲豐年的胸膛往上蹭了蹭,嬌媚一笑的說,“我就是想勾/引你。”
說完,我抓着厲豐年的大掌放在我的胸/乳之上,十指相觸,按着他的手指揉着柔軟的渾圓,我差點自己就情不自禁的先沉淪了下去。
“厲豐年,我沒有摸過別人的胸部,每個人的胸部真的都不一樣嗎?”我目光灼灼的望着厲豐年,眼神中雖然染着情谷欠,但是並不濃重。
我清楚記得在厲豐年給我看的視屏裡,小唯抓着他的手,讓他摸他的胸。
厲豐年卻說,“她的比較大,還比較有彈性,你的軟趴趴的,毫無觸感可言。”
男人都是感官至上的視覺動物,眼前就是一具活色生香的肉/體,他竟然可以冷着臉,將小唯掃地出門。
厲豐年爲我這樣做着,我說不感動是假的。
我正走神着,可是胸部上酥麻的感覺,一下子將我的神智拉回,我的手掌下,我的渾圓上,厲豐年正一點一點的享受着柔軟。
“嗯……”我小聲的嗚咽了一聲,“厲豐年,真的是我的比較大嗎?你知道我的尺碼嗎?”
“36e。”厲豐年毫不猶豫的說道,隨後眉宇間又露出了猶豫的神色,他一面感受着,一面說,“現在可能不止了,又變大了……有36f了。”
我渾身酥軟,無力的趴在厲豐年的身上,笑的好甜好甜。他說對了,或許是因爲前陣子懷孕的關係,我的胸部的確又大了些,最近穿內衣都覺得有些擠。
厲豐年又在我的臀部上拍了一下,“你的衣服都是我買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的尺寸。”
“唔……”我嗚咽了一聲。
“打痛了?”厲豐年藉機就把手掌停留在上面,享受着另一種溫潤的觸感,“我幫你揉揉。”
“厲豐年,我也想知道你的尺寸。”我不認輸的將手往下伸,順着他的腹部往下——
厲豐年並沒有阻止我,他原本就粗重的呼吸,變得更加的急促。
而當厲豐年在我的掌心上釋放出來之時,我仰着頭去看他,卻發現他已經很久沒有動作了,他閉着眼,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他真的是累了……也是真的病了……不然怎麼可能會任由我一個人肆意囂張着。
這一件事情,可夠我嘲笑他一輩子的。
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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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四,是小年的日子。
厲氏集團因爲分公司衆多,單單年末的彙報這件事情,就讓厲豐年忙的應接不暇,而在這個時候,他還是將這一天空了出來。
“咳咳。”
我剛換了衣服出來,就聽到了厲豐年的咳嗽聲,他的感冒在低燒不斷之後,轉成了肺炎,醫生說需要休息,可是厲豐年的一天,臉睡覺的時間都不夠,更別說休息了。
“我燉了川貝枇杷,這就去裝起來,給陸南帶上,讓他監督你吃。”我說着,走出房間,厲豐年去扣住了我的手腕。
“你再去換一下衣服,換成外出服,我們今天要去一個地方。”厲豐年說話時,帶着濃濃的鼻音。
“去哪裡?”我擡着嚴問他。
“去厲家。”他頓了頓,重申了一遍說,“你要跟我一起去。”
我……跟他一起去厲家?
頓時,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去換衣服吧。”厲豐年說着,將我重新推進了衣帽間。
聽聞這件事之後,我心事重重着,去厲家是我從來都不曾幻想過的事情,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我還是十分的猶豫。
陸南很快就到了,厲豐年上樓套了一件大衣出來,還拿着我的圍巾和帽子。
“你真的確定要帶我一起去嗎?或者再緩緩?”我猶豫道,畢竟他跟沈明珠的婚約還未正式解除,再加上厲旭成之前對我的態度,他好不容易纔得到了繼承人位置,如果因爲我的出現,又生出什麼變故就不好了。
“你必須跟我一塊去,因爲今天不只是小年,也是我媽的忌日,我想帶你去見見她。”厲豐年面無表情的說着,伸手將圍巾和帽子都給我戴上,看起來我好像纔是感冒未好的病人。
我雙眼一沉,看着厲豐年上下滑動的喉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厲豐年身上沉重的氣息,可以輕而易舉的感覺到
在沉默良久之後,我才點了點頭,“好,我跟你一起去”
或許陸南也知道這天的特殊意義,前面厲家的一路上,氣氛都特別的濃重。
路上,厲豐年合着眼,靠着座椅閉目養神着,我無聲的伸手掛住了他放在膝蓋上的手掌。
這一陣子一直都灼熱發燙的人,在這一刻,他竟然是冰冷的。
厲豐年沒有睜開眼,卻緊緊地反握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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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家不愧是從地產起家的,厲家的祖宅竟然就位於東臨山的山下,背靠着國家森林公園,山清水秀,綠樹成蔭。
這樣的地方,肯定是多少有錢人都想搶破頭皮擁有一套別墅的地方。
可是偌大的地方,只有厲家一戶人家,完全是城堡級別的建築,除了花園,游泳池,網球場之外,甚至還有高爾夫球場,處處都彰顯着財富和權利。
在通過了大門之後,路南一路行車繼續往裡面又走了好長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