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豐年彎身一個公主抱,我就輕而易舉的被他擁進了的懷裡。緊緊地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之上。口鼻之間盡是男人迷人的氣息。
我迷糊的已經算不清自己跟厲豐年到底分別多久了,但是我知道他回來了。而且他來帶我走了。
早在他走進房間的那一刻,我就徹底的卸下了心防,不在跟身體裡的藥效殊死抵抗。我貼在他身上,小聲小聲的嗚咽着,灼燙的手甚至沿着他外套的衣襟深入進去。撫/摸着結實有力的胸大肌。
厲豐年的眸子一沉,目光隱隱地略過我。
這樣貪戀他身體的事情。我平常有賊心沒賊膽,如果被藥力控制了身體。當然事肆意的開始索求。
我連讓林生碰一下都不願意,可是對象換成厲豐年,我卻願意自己像朵凌霄花一樣攀援在他的身上。
厲豐年走過林生的身邊,注意到他的眼神直直的落在我“猥瑣”的手上。神色是那樣的痛苦,就算厲豐年不知道我跟林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睿智如他。已經對林生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臨夏……”林生最後喃喃了一聲我的名字。
厲豐年面色更加冷厲,用眼神警告着林生。這個女人是我的。
從房間裡出來之後,就算我雙眼朦朧,看不清所有人的臉。但是也感覺得到客廳裡緊繃到窒息的氣氛。
一邊是穿着制服的警察。另一邊是一羣黑衣黑褲的林生手下,兩邊的人員全部緊張而又防備着,空氣中彷彿可以聽到噼裡啪啦的電流聲。
厲豐年面不改色的穿過這些人,走到了最前面秦一朗的跟前,“秦部長,剩下的麻煩你了。”
秦一朗想看一眼厲豐年懷裡的人,卻被厲豐年側身擋住了視線,他嘴上叼着香菸,嘟噥了一句,“摳門。”他大半夜的調動了這麼多人員,竟然連讓他看一眼都不肯。
看着厲豐年的身影沒入濃黑夜色中,秦一朗猛抽了一口煙,原本剩下半截的香菸迅速燃燒只剩下了菸蒂,他隨口吐在地上,銳利的雙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是時候去會會他的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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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的後座,厲豐年正彎着腰將我放下,我抓着他的領口,仰着脖子,想要親吻他的下巴,厲豐年卻微微擡了頭,冷漠的避開了我的雙脣,長時間的空虛讓我變得特別的敏感,不過是他這樣一個輕微閃躲的舉動,我的眼眶裡卻溢出了淚水。
“豐年……”我柔柔的含着他的名字,“豐年……我好熱……吻我……”
車就停在別墅門前的路燈下,光線晦暗不明,我又淚眼朦朧,更是看不清厲豐年此刻的神色,他臉上盡是痛苦的壓抑。
厲豐年將我在他身上四處遊離的手抓下來,“躺好了,別亂動。”
他一開口,聲音竟是如此的低啞粗重,像是大提琴的聲音,帶着砂礫感,摩挲在我的心坎上。
我知道他下一刻就會起身去駕駛座,這裡離我們住的公寓,還有好長一段距離,與其讓我在他的面前像發/情的母貓一樣自/慰,還不如纏着他來一場酣暢淋漓的酣戰。
所以厲豐年一鬆開我的手,我又馬上環住了他的脖子,將他重重的往下拉,原本裹在我身上的外套已經敞開,雪白的身軀就剩下一條已經被撩起的睡裙,無論是修長的雙腿,還是柔美的豐盈,都暴露在他的眼前。
我挺起身子,毫不知羞的用胸部去蹭厲豐年的臉頰,他的下巴上有着新生的鬍渣,摩擦過細膩的肌/膚時,一陣細微的刺痛,竟然讓我舒服的伸着脖子長長吟叫了一聲。
“啊……”
厲豐年漆黑的眸子裡閃着一把火,他捧起我的臀部,在最柔軟的臀峰上重重地拍了一記,“別在點火了,回家就給你。”
不……我並不想等到回家,連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會在回家的路上做出什麼事情。
我像是沒聽到厲豐年的拒絕一樣,雙手已經改放在他的褲/襠上,動作飛快的解開他的鈕釦,拉下拉鍊,火燙的巨物隔着一層內褲貼在我的掌心上。
我對着他媚笑,“豐年……你已經準備好了……”
糧草充足,隨時可開戰。
貼着厲豐年逐漸僵硬的身體,我又拉着他的手,去觸碰我腿心上的溼潤,貼着他的耳邊不斷喘息,“豐年,我也準備好了。”
嘭。厲豐年緊繃的最後一個根神經就此崩斷。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他咬牙啓齒的說出一句爛俗的話,卻也是最符合時下的情境。
隨着嘶啦一聲,我身上的睡裙已經被厲豐年用蠻力撕開,白花花的一身柔軟皮肉,在夜色中是如此顯眼。
他甚至沒從我身上移開,直接有腳尖關了門,三兩下的將褲子脫下。
啪嗒啪啦,我聽到什麼東西滴落在車頂上的聲音,奏響了美妙的節奏,看了一眼車窗,瞧見細細滑下的水痕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下雨了……
在身體結合的那一瞬間,我和厲豐年都顫抖着,雙雙墜入了谷欠望的深淵中。
秦一朗帶着他的一羣部下離開,一走出別墅才發現下雨了,一羣大男人也不能娘裡娘氣的把手擋在頭上遮雨,就大喇喇的淋着雨出來了。
當他看到別墅外,在雨幕中不停抖動的車輛時,狠狠地罵了一句“操/蛋玩意!”
他在裡面辛苦的鬥智鬥勇,他卻在這享受着魚水之歡。
“他媽的,也不給老子滾遠點!偏偏還選在這種地方。”秦一朗盯着車屁股,恨不得衝上去就踹上一腳,可是他身後還跟着一大幫下屬,不能掉了上司的面子。
只能摸了香菸出來解解饞,可是雨太大,香菸竟然點不燃,秦大部長徹底的雨中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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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我全身像是被卡車碾過一樣,從骨子裡偷出來一股痠痛的感覺,連翻個身都能聽到咯吱咯吱骨節轉動的聲響。
索性我身上很乾淨,還穿了一聲衣服,看來是厲豐年幫我收拾的,我好不容易坐起身子,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呆愣一會兒纔想起來這是……在酒店。
關於昨天晚上的記憶,如一張張拼圖在我的腦海裡拼湊,先是纏着厲豐年在別墅門口車震,發泄了一次之後,厲豐年收拾一下開車回家,可是纔開到半路上,我竟然身體橫了過去,又一次的糾纏誘惑。
還好深夜路上的車不多,纔沒有引起車禍,厲豐年一邊要開車,一邊又要擋我,最後忍無可忍之下,就開進了最近的酒店裡。
壓抑了一晚上的怒氣,在將我壓上酒店的大牀之後,徹底的開始宣泄,我因爲藥效的關係,痛苦有暢快着,隨便他怎麼折騰都可以。
回想起來的畫面越來越旖旎,我旋即下牀進了洗手間,洗了一個冷水臉,才降下臉上的溫度。
等我再出來,厲豐年已經回到了房間裡,他坐在圓形沙發椅上,臉上神色陰沉,冷戾的眸光在聽到聲響之後直直的對上我,說,“過來,坐下。”
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知道該來的還是會來,昨天晚上因爲情況混亂再加上我被下了藥,他放了我一馬,現在是秋後算賬的時候了。
我在他對面的沙發椅上坐下,背挺得直直的,做的十分端正,雙手還恭敬的放在膝蓋上,
厲豐年泛着寒光的眸子瞥了我一眼,沉聲道:“把你跟林生的事情說一遍。”
我瞭解厲豐年的性格,他到別墅來救我時,肯定就調查好了一切,他往往還會再問我一遍,無非就是想試探我而已。
這是他在跟江清妍的愛情裡造成的創傷,身爲後來人的我,只能無力的順從着。
我從在會所時說起,省略林生喜歡我的那一段,只說因爲小沫的關係,我和林生處的也不錯,至於他爲什麼會綁架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是嘛。”厲豐年冷笑着摸了摸下巴,又道:“只是朋友關係,他會喪心病狂到對你下春/藥,還把自己跟你鎖在同一個房間裡?”
我眼眸顫了顫,說不上話來,緊張的忘記了自己的下脣還有傷口,無意識的又咬了一口,痛的我頭皮都發麻,五官糾緊的皺在一起。
厲豐年將一切盡收眼底,渾身冰寒的皺了皺眉。
當初我被他撞見跟霍建元在同一個房間出來時,他在霍家別墅的花園裡凌虐了我一番,如今我跟林生的情況更加複雜,我以爲他會繼續揪着這個問題不放,甚至質問我到底有沒有被林生碰過。
可是厲豐年再開口,卻只說了兩個字。
“過來。”
我詫異的看着他,他見我沒動,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他的身邊,他伸手拉住我,我一下就跌坐在了他的身上。
厲豐年的手指掐住我的下巴,一低頭,他薄涼的雙脣就落在我的下脣上,不像是接吻,而是一點一點的舔着我脣瓣上的壓印,溼漉漉而綿柔的觸感,一下子將我緊繃的心鬆懈了下來。
“不要在弄傷自己了。”他好似在命令我,聲音依舊粗糲,但是柔情似水。
“嗯。”我應了一聲,嘴角勾了勾,只要是他一點點的溫柔,我就能開心上老半天了。
可是這一回,溫馨的餘韻還沒享受多久,一股寒風襲來,被徹底吹散。
厲豐年將前面玻璃圓桌上的報紙翻了個面,薄脣緊抿,“說完了姓林的,我們再說說這件事”
那張報紙的版面上,赫然印着我跟霍建元的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