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這些情況,不管沒什麼好猶豫的了,凡是出現在了這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接二連三的都被殺死。
等到蘇遠的視野裡再也看不到一個活人的時候,寂靜嶺已經入侵了這個靈異世界的一大半。
這樣下去的話用不了一個小時,國王組織的這個情報站就會被蘇遠親手摧毀。
可哪怕是到了這種程度,靈異的源頭,也就是國王組織的那個國王卻依舊沒有現身。
見狀,蘇遠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個只允許意識進入的地方既然是一處靈異之地,那麼必定是需要馭鬼者來維持的,然而蘇遠侵蝕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也殺了不少進入這個地方的人,對方不可能會一點都沒有察覺。
或許是還在等,等待一個機會,能夠伺機對自己發起襲擊。
想到這裡,蘇遠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狠意。
既然如此,那麼他就看看對方到底捨得灑下多少的誘餌,來一個他就宰一個。
在蘇遠的意識作用下,密密麻麻的人臉蟲和寂靜嶺裡的那些怪物開始蜂擁而出,主動去襲擊出現在這裡的活人,不再只侷限於寂靜嶺的範圍。
這一刻。
或許是損失太大了,亦或者是蘇遠的入侵太過兇殘。
一架詭異的黑色鋼琴開始出現在了蘇遠的面前,隨後這架黑色的鋼琴竟自動彈奏了起來。
一首空洞,詭異的曲子迴盪在了四周,甚至這一首音樂跨越了靈異的阻礙,傳到了寂靜嶺當中,然後在寂靜嶺裡擴散開來。
被不斷襲擊的情報員此刻都聽到了這一首曲子,他們眼睛一亮竟有些驚喜起來,似乎是自己的救星已經到了。
“終於捨得出來了?”
蘇遠目光一凝,盯着不遠處那架黑色的鋼琴。
只見鋼琴上黑白色的鍵不斷的上下起伏,似乎有人在演奏,但是卻看不見演奏的人。
又等了片刻,似乎是發現即使奏樂也沒有辦法阻止蘇遠繼續對着那些人動手,那黑色的鋼琴前詭異的出現了一個模湖的身。
,那個身影像是隨時都要消失似的,看不清楚樣子,只知道那個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猶如一個鬼魂一般在認真的彈奏着鋼琴。
而伴隨着人影的出現,空洞詭異的音樂之中彷佛透露出一種說不出來的可怕力量。
蘇遠此刻感覺自己的意識彷佛不受控制,想要朝着那一架黑色的鋼琴飛去,被那架鋼琴吸入其中,沉淪在黑暗之中。
然而這種現象只持續了片刻,很快他就清醒了過來。
畢竟以他現在的程度,區區一首曲子就想讓他淪陷,那也不用和國王組織打下去了,直接洗乾淨脖子等死算了。
眼看着這一招似乎對蘇遠不起效果,彈鋼琴的人開始改變了旋律。
演奏的頻率陡然轉變,讓原本空靈的樂曲因爲頻率的加快,逐漸開始變了樣子,漸漸的不再像是一首曲子了,倒像是一陣嗡嗡的雜音,尖銳刺耳,讓人忍不住痛苦的捂住耳朵。
頓時間,那些被拉進寂靜嶺的人現在一個接着一個身形開始變澹,居然開始脫離這裡,想要再次回到那個金碧輝煌的大廳之中去。
不止如此,就連寂靜嶺的侵蝕速度也越來越慢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已經算得上是一種靈異上的襲擊,並且只針對意識進行。
哪怕是蘇遠,也覺得很刺耳,換成是一般人,應該很難抵擋下來。
但鋼琴家的拼圖應該並不完整,或許得要加上八音盒的詛咒,還有凱撒大酒店內那架老舊鋼琴上寄存的靈異音樂,三者結合在一起纔是完整的拼圖。
而此刻鋼琴家得到了一段音樂,一架黑色的靈異鋼琴,卻僅僅只能對蘇遠造成困擾而已。
沒有猶豫,蘇遠也立刻做出了反擊。
只見他拿出了一樣東西,是一個嗩吶,放在嘴邊演奏了起來。
這玩意同樣也是一件靈異物品,通過簽到獲得,只是蘇遠很少用,或者說,現在纔是第一次用。
雖然蘇遠並不懂得任何的音樂,但是嗩吶聲響起的那一刻,如同魔音貫耳,鋼琴的演奏聲立刻就被打亂了,可怕的嗩吶聲開始與鋼琴的演奏對抗。
嗩吶一響,爹孃白養!
一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恐怖嗩吶直入人心,好似有一隻厲鬼活生生的鑽入了你的腦海裡,讓你無比痛苦,腦袋就像是要炸裂開來一樣。
鋼琴家聽得面容抽搐,臉上浮現出了痛苦之色,眼睛,耳朵,鼻子之中不斷的有鮮血流出,受到了嚴重的干擾,連演奏也變的不連貫起來。
而在靈異的對抗之中,其他被捲進來的那些國王組織的情報人員就更慘了,他們原本以爲鋼琴家是來救自己的,讓自己脫離這個恐怖的世界。
然而在兩者交鋒的過程中,靈異對抗的餘波卻是無差別影響了所有人。
他們根本無法傾聽這兩種可怕的音樂,意識在短短片刻的時間內直接炸裂開來,當場消失,而這帶來的影響便是這些個情報人員直接腦死亡,一點掙扎的痕跡都沒有,死的悄無聲息。
接二連三的情報人員垂下了腦袋,死的不明不白。
意識死亡,他們的身體也開始迅速的消失在了這裡,對應現實中,也同樣會死去。
只是相對於鋼琴家而言,蘇遠的反應卻好很多,他只覺得頭疼,而不像是對方那樣七竅流血。
很快,一曲演奏完畢,蘇遠停止了吹嗩吶,而鋼琴家也放下了手中的琴鍵。
這時候雙方都沒有繼續演奏了,蘇遠似笑非笑的看着對方,而鋼琴家則是顯得很忌憚。
“你根本不懂藝術,吹的是什麼玩意,簡直就是在褻瀆音樂!”
鋼琴家開口了,他的聲音之中透露出對蘇遠的不滿,在他看來,演奏是一種神聖且肅穆的事情,而蘇遠的演奏是什麼鬼?
完全就是鼓足了勁,一個勁的亂吹,所以吹出來的全是噪音,影響了他的演出!
對此,蘇遠輕蔑一笑。
“褻瀆?哼,你說我不懂音樂,在我看來,你纔是不懂藝術的傢伙,知道這是什麼不?這是我國家的國粹,承載着人的一生,懂不懂,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