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瑞獸之元的特性,蘇橙對瑞獸之元,便沒有那麼在乎了。畢竟,他本身的修爲無論是從量還是質上,都凌駕在瑞獸之元的力量上。
何況若吸取了瑞獸之元,自己“修爲恢復”,說不定也會引起注意。
因此,蘇橙便將瑞獸之元全部賜給了蛇王和白狐。這兩百年間,他們纔會修爲節節攀升,甚至是達到了如今的太乙神境!
隨着蛇王的護法,蘇橙掠過後山,隨即緩慢地從天而降,落在了舍利塔前。
與兩百年前相比,此時的舍利塔已無人鎮守。
上面的封條,都已經糜爛了。
更不要說在舍利塔的周遭,已經是野草叢生,整座寶塔都被藤蔓所覆蓋。
其實塔林也早就已經荒蕪了。現在的少林僧人死後,都不會葬在塔林,哪怕是此次玄慈方丈也是一樣選擇了火葬。
火葬以後,其屍首的灰燼便會散於大海。
除非是高僧死亡後,有舍利子的存在,纔會選擇將其好好保管。
但,也一般會放在百年前新建的“舍利院”中,而不會選擇塔林。
看着眼前已然是荒蕪之地的舍利塔,蘇橙感慨萬千。
舍利塔前,尚有兩座孤墳。這兩座孤墳乃是少林寺的兩位神僧,“慧覺”和“慧悟”兩位大師!
當然的,早在一百五十年前,這兩位大師就已經圓寂了。
蘇橙向前走着,由於他如今的功德,只要他想,舍利塔的封印自然是無法阻攔他。
於是他便緩慢地進入到了塔中,隨即,一層又一層的向上邁進。
一層、兩層、三層。當他踏入到第八層的時候,一道冷寒顫慄浮現。
雖然緊接着便被功德之力所抵擋,但蘇橙卻知道,那人意識到了自己來了……
是的。
血祖!
雖然,兩百年後無論是少林寺,舍利塔,還是這悠悠濁世,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可是血祖卻仍舊絲毫未變!
“你來了……”
血祖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知從何時起,他沒有以往的那麼冷傲,也沒有蘇橙領悟成佛之法那時的瘋狂。而是很平淡的能夠與蘇橙交談了起來。
“我來了。”
血祖的聲音似乎有些懷念:“已經過了八十年了……是嗎?”
“是的,你莫不是有些想念我?難道你不怕我再念動那釋迦靜心咒?”蘇橙問道。
血祖冷笑了一聲,道:“雖然我的確很討厭你的那些經文,不過,我更想你能過來。”
“爲什麼?”蘇橙似乎微微一愣。
血祖道:“因爲你的每一次出現,都告訴了我,魔主已經即將復甦了,不……早在兩百年前,我已經感受到了魔主的力量。魔主定然是已經復甦了。”
蘇橙略微沉吟。
果然,那滅世黑蓮,是魔主波旬的力量……
那麼,結合血祖這些年來的期盼看待。
難道說,操弄方仙道祖師的那“幕後之人”,會是魔主波旬嗎?
“小禿驢,雖然對於我來說,八十年算不了什麼。不過對於你而言,這已經是很長的時間了吧?怎麼樣,少林寺的那幫老禿驢又死了多少?”
血祖問道,他的眼中浮現出了幾分期待,彷彿希望能夠從蘇橙的眼中看到落寞之色。
不過,很顯然蘇橙並不會如此:“阿彌陀佛,你應該知道小僧我已經是度過了‘住’劫的。這些事情對我而言,又有何干系?”
看到蘇橙的坦然,血祖的眼中倒是並沒有什麼失望之色,只是浮現出了幾分嘲諷:“哼,你們佛家的禿驢就是這樣。明明只是自己無能,不能夠留住想要留住的人而已,卻偏偏要找尋什麼藉口。什麼一切如夢幻泡影,只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
“就算真的是夢幻泡影,只要是自己想要的,那就努力去得到。這纔是正確的方式。如果是老祖我想要他活的,就算他自己想死,我也會讓他繼續活下去,無論是用什麼方法……”
血祖不屑的說道。
蘇橙看到他的樣子,微微笑了笑,不以爲意。
這種話他聽得多了,也懶得去反駁,去辯論。就好像之前的玄慈方丈一般,所謂衆生易度人難度。
這血祖有自己的世界,那若是他執迷不悟,就算蘇橙強行改變他的觀念,也總歸是無濟於事的。
而且,這一次蘇橙過來,也不是爲了辯論的。
“毗血修羅王,小僧這一次過來,不是爲了與你爭論來的。而是想要和你打個賭。”蘇橙說道。
“打賭?”
血祖一怔:“你們禿驢也要打賭嗎?”
“不錯。”
蘇橙說道:“賭注,便是修羅王你。”
血祖道:“我?”
蘇橙點了點頭,道:“若修羅王你能夠贏得賭注,小僧便會放你出這舍利塔。”
血祖問道:“那若是不能呢?”
“若是不能,我想屆時修羅王自然不會再存於這個世間,而小僧的疑惑,當也能夠解開。”蘇橙說道。
血祖目光微微閃動:“呵呵,你這麼說,老祖我倒是有點好奇。那麼你且說說,打什麼賭?”
蘇橙頓了頓,問道:“我娑婆世界的佛祖釋迦摩尼,曾與你魔族之主大自在天王波旬有過數場比試。修羅王乃是從上古時代活到如今的大魔,想必最後一場靈山斗法問心,修羅王應當是知道的?”
血祖聞言,深邃的雙眼中似乎浮現出了幾分意味深長的光彩,道:“當然知道。不僅知道,老……我還曾與魔主親自前往過靈山!”
“哦?那麼,如此說來,那場比試你是很清楚了?”蘇橙問道。
血祖道:“當然。”
蘇橙問道:“結果如何?”
血祖自傲說道:“釋迦摩尼,敗了!”
蘇橙微微一頓,片刻後,道:“小僧從佛經當中,卻是聽聞。當初魔主與佛祖共有兩場比試,鬥法一項,波旬卻是輸給了佛祖。”
血祖冷笑說道:“那又如何?釋迦摩尼的心敗了,就像魔主所說的一樣,就連他的弟子都墮……哼。”
當血祖說道這裡的時候,蘇橙頓時心念一動。緊接着,血祖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冷哼了一聲,止口斷言問道:“小禿驢,說這些幹什麼?”
蘇橙目光略微轉動,並未多問,神色自如道:“很簡單,我想賭的,便是魔主和佛祖……到底是誰輸了,誰贏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