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倒在地上的人嘴巴里撬出來姓趙的所在位置,陳逍和王浩兩人就一路趕了過去。
此時王浩的肚子裡也憋着一口氣,想要宰了姓趙的。
向來都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什麼時候輪到他被人欺負了?媽的。
姓趙的住在一個別墅區裡面,門口的保安還是很嚴,沒辦法隨便進去。
陳逍和王浩兩人被保安給攔了下來,陳逍沒有廢話,報了趙姓男子的樓棟號說是找人,然後塞了兩千塊錢過去。
保安立馬一路放行,屁都不放一個。
待陳逍和王浩兩人進去了以後,這個保安機警的請個假,順利交班拍拍屁股走人,以後發生的事都跟他沒關係,當真是一個老油條。
趙姓男子住的別墅社區體量很大,七拐八拐的,陳逍和王浩兩人費了不少功夫才找到趙姓男子住的地方。
別墅的入住率低,不少人買了這裡的房子喜歡把它改成類似於會所的場所,喊着圈子裡的朋友,隔三差五的聚會。
這裡邊的房子也是姓趙的廝混的地方,他經常帶着一堆形形色色的女人,喊來朋友一起瞎玩。
此時正值深夜,趙姓男子的別墅裡面燈火通明,鶯鶯燕燕的嬉鬧之聲不絕於耳。
陳逍繞到了別墅後面,縱身一躍翻到了別墅的院子裡,王浩如法炮製跟了上去。
兩人走到了院子裡的大門。
大門緊鎖着。
王浩走上去摸了兩下,這個門沉的很,他一時還沒辦法弄開。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陳逍一把拉開了他,將腳擡了起來放在了門上。
他深吸一口氣,額頭上青筋暴起。
“給我開。”
陳逍將全部力量灌在了右腳上,視線中“血紅”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來,發出深紅色的光芒。
“砰!”
陳逍的腳猛得往前踩去,竟然將着厚重的鐵門給一腳蹬開。
房間的景象被陳逍和王浩兩人一覽無遺,真是精彩。
十幾個女人戴着面具,穿着薄紗衣物晃動在大堂裡面,令人不恥。
“操,來條子。”
“你們做什麼我不管。”陳逍不去管這些人,放聲問道:“我今天只來找姓趙的。”
王浩提着鋼管遙指道:“姓趙的在哪兒?”
這時遲鈍的女人才反應過來,尖叫着躲到最近的男人身後,場面一下子變得亂糟糟起來。
“趙大哥在地下吧檯。”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陳逍二話沒說,帶着王浩順着樓梯徑直往別墅的下面走去。
“晦氣,不玩了,不玩了,回家。”一個男人穿上外套,喝了一口酒就往門走去。
由他開頭其他人也沒有久留,紛紛回去,連和姓趙的招呼也不打一個,誰也知道有仇家找上門,還玩個毛,個個都不想惹麻煩。
一堆女人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在影音室吧檯的趙榮華和摯友喝酒吹牛,愜意快活,突然聽到樓上亂糟糟的動靜,笑道:“看他們玩得都很開心啊。哈哈……這些都是最近上的“新茶”,我千挑萬選的,保證他們喜歡。”
“還是趙大哥的門路廣,哪天教教小弟發財的路子唄。”
“就一句話: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做人做事就得狠知道嗎?”趙榮華得意洋洋:“我現在手上的榮華集團,爭取兩年把它做上市,等拉到一些投資人,我就賣股份,把投進去的錢多添兩個零後賣掉。嘿嘿,這是現在有錢人流行的玩法,叫資本運作,懂吧。”
“這……趙大哥真是厲害。”
陳逍在樓梯上走了下來,拊掌道:“厲害,厲害,趙大哥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趙榮華回頭看去,見到陳逍的面孔,勃然變色:“你怎麼混進來的?”
“我不是你請來的嗎?”陳逍笑嘻嘻道:“趙大哥您這是貴人多忘事啊。”
趙榮華見陳逍大搖大擺地進來,立馬知道是他手下失利了,於是手默默放進口袋裡,用手機準備叫人。
這種情況下,他臉色一變,笑逐顏開,豪爽客氣道:“誒幺幺,我這是記性不好,小兄弟莫怪,我自罰一杯。”
於是他抓起桌子上的滿滿的一杯酒仰頭喝了下去,哈哈笑道:“陳小兄弟,英雄人物,必定不會和我這樣的人計較。來,請坐,我這邊別的沒有,要酒有酒,要色管夠。”
陳逍也不避嫌,當着他的面有恃無恐地坐了下來。
“酒就免了,色我也不好那一口。”陳逍向趙榮華湊近道:“我今天來主要是討要一樣東西的。”
趙榮華拍了拍胸脯道:“小兄弟你說,只有我有的肯定給你。”
陳逍厲色道:“我要你的命。”
他一把抓住桌子上的酒瓶,哐噹一聲砸在趙榮華的頭上,然後一腳踹了過去,將他踹倒在地上。
紅酒混着血從他頭上流了下來。
陳逍抓住趙榮華的衣領,一個個拳頭就對着他的臉砸了下去。
“想挑斷我的手腳,好大的膽子啊!”陳逍打掉趙榮華兩顆門牙:“你真是把我看得太輕了,你知道你得罪的是怎樣的存在嗎?”
陳逍又是一拳捶了下去,將趙榮華的臉幾乎捶得稀爛,一灘子血糊在他臉上。
陳逍站直了身子,渾然不顧拳頭上滴落的血液,走到吧檯默默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對着王浩說道:“剩下的交給你了,你恐怕也咽不下那口氣吧。”
王浩道:“當然。”
他走到了過去,拎起了棍子就在趙榮華的身上招呼。
趙榮華的朋友們一個個膽顫心驚,走也不敢走,溜也不敢溜,這羣人都是些酒肉朋友,生意場人,這種架勢還真是沒怎麼見過,一時間都沒了主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浩鬆了鬆衣服上的鈕釦,氣喘如牛。
在他身下的趙榮華,氣若游絲。
陳逍轉過身走向衆人道:“這裡有沒有值錢的東西?不能讓我白來一趟,總得要點利息啊。”
在陳逍的威逼之下,有人透露趙榮華家裡藏了一筆錢,陳逍順着去搜了一下,結果還真有。
一個笨重的黑色箱子被陳逍打開,裡面足足有近兩百多萬的現金。
陳逍感嘆道:“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
這一筆錢怕是趙榮華的非法所得,連銀行都不敢去存。
他拎着箱子誇過趙榮華的身體,帶着王浩揚長而去。
還在別墅裡面的人亂成一鍋粥,有良心的人急忙叫了一輛救護車把垂死的趙榮華送去了醫院。
自此一事後,趙榮華算是名譽掃地了。
走到大馬路上,很少抽菸的陳逍難得的和王浩各點了一支菸,晃盪着。
最後分開的時候,陳逍從箱子裡隨手取了二十多萬丟給了王浩:“給你的,辛苦費。”
王浩頓時感激得無以復加,從頭到尾他根本就沒出什麼力,陳逍不給他都是理所當然,更別說二十萬不是一筆小錢。
他下定決心以後要爲眼前這個男人赴湯蹈火。
這些心思都被他藏在心裡,沒有表現出來。
他沒客套地收下來道:“好勒,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