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可能,不可能!”
刀疤壯漢臉上的笑意不止何時已經內斂,轉而露出的是怔愣和驚恐。
“魔鬼,他們一定是魔鬼。”
“對,就是魔鬼,一定是!”
說到這,他身子已經站不穩了,直接癱軟在了寨頭上。
畢竟,他從來還沒聽過這種殺人武器,此時他能理解的就只有魔鬼。
見刀疤男如此,其餘幾個頭領也都是目露驚懼。這些人一定是來至地獄的使者,他們惹不起,當即衆人惶恐跪地求饒。
數十步外,莫楓面如止水。
彷彿這一切和他都沒有一絲關係,或者說,在他看來,殺的這些不過是畜生罷了。
望了那涓涓細流的鮮血,莫楓無感,接着擡頭看向那邊營寨,冷冽的雙眸直接讓衆嘍囉哇的一聲尖叫狂奔起來。
“殺無赦!”
說完,準備就緒的衆隊員再度扣動了扳機。
不足百米的距離,以死噶的射速已經可以形成火力覆蓋。
一時間,木屑紛飛,更有無數山匪痛叫出聲,慘死與寨頭上。
見狀,不少山匪已經顧不得這些,慌不擇路的直接跳下營寨,摔的屁滾牛柳都不敢有絲毫停歇。
此時,莫楓一個前進的手勢點出。
緊接着,衆小隊呈現戰鬥隊形逼近過去。
這一幕幕已經深深的印在刀疤壯漢的腦海中,他不敢相信這一切,他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人,但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他今日必死無疑。只不過他聲旁卻出奇的沒有一發子彈。
接着,是單方面的屠殺。
無數山匪被血洗,無數山匪倒在血泊中,這一日對他們來說是血色的,是末日。
少頃,山匪已經被絞殺所剩無幾。
無數的婦人被帶了出來,看着漫山遍野的山匪屍首,她們更加惶恐,臉色被嚇得慘白,一個個縮在一起,身子不斷髮顫。
此時,那個刀疤壯漢如同小雞一般被提溜過來仍在地上,此時他哪還有半點往日山大王的威風?只見他臉上是無盡的惶恐和絕望,只不過生存的希望讓他後退掙扎,同時語無倫次的不斷開口。
緊接着,一道挺拔的身影緩緩映入他的眼簾。
莫楓雙眼冰冷,就那般俯視着刀疤壯漢。
“別,別過來,你別過來。”壯漢惶恐撐着身子後退,不斷擺手喊着。
莫楓沒有理會,一步步不緊不慢跟着,目光從開始的冰冷漸漸帶着一絲戲謔,彷彿在告訴刀疤男這就是因果報應一般。
每一步,刀疤男都是惶恐失神,每一步都讓他心跳加速。
“你,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刀疤男索性不再後退,強忍下心中的恐懼,目光顫顫的看向莫楓道。
聞言,莫楓停下了腳步。
接着在衆多山民不敢直視怯弱的目光下,莫楓摘下了口罩。
看着那年輕的面龐,刀疤男愣了下,可緊接着他隱隱發現,周邊的一些人眼神變了。
“你,你是莫莊主?”一個婦人原本偷瞄的目光驚詫轉過,旋即如同遇見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欣喜開口道。
“大傢伙,這位就是莫莊主,他不會傷害我們的。”那婦人見莫楓點頭,連忙急呼道。
語出,衆人齊齊望了過來。
至於那刀疤男卻是愣在了當場,臉皮筋肉抽動,旋即露出惶恐不安的面容喃喃道:“莫楓?”
他自然聽過這個名字,甚至說他佔領此地後聽到最多的就是這個名字。那些百姓將此人尊爲活神仙,原先他不以爲意,可此時他終於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蠢。
“有本事讓我死個痛快!”刀疤男目露絕然,他知道自己今日必死無疑。
聞言,莫楓看了看旁邊的衆多婦孺,這些人雙目通紅,充斥着血絲和恨意,莫楓當即開口道:“放心,我不殺你!”
說着,莫楓手中的槍械不翼而飛,轉而多出了一柄匕首。
望着莫楓那陰冷邪魅的笑容,刀疤男惶恐了,不斷後退同時開口道:“你,你要幹什麼?”
莫楓沒有答話,而是一步步上前,接着一腳將之踩在地上,用力翻過他的胳膊,一陣骨骼脆響傳出,當即傳出刀疤男殺豬般叫聲。
然而緊接着,那匕首在莫楓手中翻動,毫不留情的挑斷了男子的手筋。
接着,是另一隻手,再接着是兩隻腳。
少頃,莫楓擦拭着匕首上血跡。
而他身後,刀疤男四肢呈怪異形狀躺在那,鮮血順着傷口汩汩流出,他用着無比怨毒的目光看着莫楓,同樣他也是悔恨的。此時他早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收起匕首,莫楓轉身看向那羣婦人,接着沉聲道:“他交給你們處置,是死是活我不會過問。”
音落,衆人對視一樣。
恨意蓬勃而出,尤其一些女子更是怒不可遏,她們親眼看見過不止一個姐妹被這個畜生給糟踐的失去神志。
隨着一聲尖叫,有了第一個帶頭者。
緊接着,其她人再也安奈不住怒意,紛紛撲了上去。
此時她們如同飢不擇食的餓狼一般,用着指甲,牙齒,總之一切她們可以用到的東西在刀疤男身上留下印記。
緊接着,刀疤男那慘痛悲鳴的聲音環繞天空久久未能消散。
莫楓看了這些婦孺一眼,不禁搖了搖頭,那是嘆息,同樣是同情。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看着她們這樣,莫楓更能想到這些人之前的種種遭遇。
“狼隊,找到莫欣了,只不過....”
此時,旁邊隊員低頭開口,有些欲言又止道。
“只不過什麼?”莫楓急促冷聲道。
“這個....,狼隊你過來就知道了。”
......
少頃,一間後院內。
莫欣灰頭土臉的站着幾個隊員身前,她身後是堆積如山的衣物。
此時,入內的莫楓和她四目相對,接着莫楓心頭猛然一顫,閉了下雙眼,直接衝了過去抱住那髒兮兮的莫欣。
“別怕,有哥在呢,哥帶你回家!”莫楓身子略微發顫,將莫欣狠狠攬入懷中,他不敢想象這段時間莫欣受了什麼苦,但是他保證,這裡只會是一場夢。
感受着那熟悉且又溫暖的懷抱,足足良久,莫欣纔回過神,兩行清淚順着清澈的眸子落下,纖細的手臂更是抱緊莫楓。她不願再鬆開,她不想再讓自己哥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