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悶熱得要命,一絲風也沒有,稠乎乎的空氣好像凝住了。
呂玲綺如坐鍼氈,不停地扭來扭曲,渾身上下大汗淋漓,就好像剛從水裡撈起來一樣,但是每次呂玲綺打算將身上那件該死的狐裘大氅褪下的時候,張帆總是立刻制止了她……
呂玲綺軟磨硬泡,張帆就是死死的不鬆口,呂玲綺擦了擦額頭的汗,央求道:
“夫君~你看我都出了這麼多汗了!這個可以脫下來了吧?
張帆還以爲呂玲綺鬼上身了,尤其是那個“夫君~”,聲音低吟婉轉,連拐十八個彎,讓人聽了好像就小貓爪子撓在心裡一樣,張帆頓時感覺喉嚨更幹了。
嘖嘖,撒嬌果然是所有女人與生俱來的天賦,還真是看不出來啊!
張帆差點笑出聲,你以爲你撒嬌我就會心軟嗎?naive!
誰讓你把我當色狼防備,我今天就要給你立個規矩,教教你什麼叫做“夫爲妻綱”!
張帆溫柔的說:“嗯,是出了不少汗。這樣吧,你等會兒喝完藥,你就把它脫了吧!”
呂玲綺如蒙大赦,甜甜的說:
“謝謝夫君。”
張帆微微頷首,“嗯,只要你能早點好起來就行……”
然而張帆還有一句心裡話沒說:等你喝完藥再謝不遲!
就在這時,一針敲門聲傳來,張帆問:
“誰啊?”
門外一個溫婉的女聲回道:“我是小菊,我是來給夫人送藥的……”
“進來——”
然後一個青衣婢女推門進來,手裡端着一個托盤,托盤裡放着一碗灰色的藥湯,散發着濃濃的藥味,熱氣騰騰——
婢女將藥放在茶几上,張帆擺了擺手,她行禮告退。
張帆看着呂玲綺溫柔的說:“綺兒,來,把藥喝了。”
呂玲綺拉聳着臉說:“夫君,我可不可以不喝啊?”
張帆大驚失色說:“那怎麼行?生病了怎麼可以不喝藥呢?喝了藥才能早點好,乖,快喝了吧!”
呂玲綺搖了搖頭,抿着嘴脣說:
“不要。我不想喝,我怕苦……”
什麼?怕苦?那簡直太棒了!
張帆像哄小孩一樣說:“綺兒,乖!喝了藥才能早點好,這藥不苦的……再說如果你不喝藥,那隻能一直這麼發汗了,你自己選……”
呂玲綺臉色一黑,嘆了一口氣說:
“那我還是喝藥吧……”
呂玲綺一臉苦澀的端起來吹了吹,然後皺着眉頭抿了一口,接着“噗”的一口全吐在地上,五官幾乎要皺到一起,用時髦的話說就是:
委屈到變形。
張帆心裡笑開了花,不過卻假裝關心的問:
“怎麼了?”
呂玲綺用清水漱了幾遍口,皺着眉頭說:
“這是什麼藥啊!怎麼這麼苦?!!”
廢話,這是混合了中藥之中最苦的三味藥:龍膽草、黃連、苦蔘熬出來的藥湯,不苦纔怪!
張帆一臉正氣的說:“良藥苦口利於病。中藥大多都是苦的,沒關係,快喝吧!”
呂玲綺將頭擺的和撥浪鼓一樣,小臉都白了,就好像平常人見到蛇蟲猛獸一樣,嚇得接連後退……
不過張帆此時腹黑之魂熊熊燃燒,豈會善罷甘休?憑藉自己的三層不爛之舌與呂玲綺據理力爭,擺事實講道理,從諸子百家扯到雞毛蒜皮,終於說服呂玲綺至少喝一半。
最後呂玲綺只能妥協,不過語氣異常堅定的說:
“說好了,我只喝一半,而且只喝一次,以後也不會再喝了!”
張帆眉眼帶笑,故意沉吟了一下說:
“好好好,就依你,不過你不許吐,都要吞下去,知道了嗎?”
呂玲綺面色凝重的點點頭,張帆把藥遞給她,呂玲綺一臉苦大仇深的盯着看了半天。在張帆第三次催促之後,終於鼓起勇氣左手捏着鼻子,右手端起藥碗灌了一大口,然後一臉絕望的嚥了進去——
看着呂玲綺簡直就像一副彷彿良家婦女被人糟蹋過的表情,張帆再也忍不住了,笑道前俯後仰,一發不可收拾,最後倒在牀上捂着肚子滾來滾去……
呂玲綺頓時全明白了,一定是張帆故意捉弄她,中藥她以前也不是沒喝過,哪有這麼苦?
呂玲綺將狐裘大氅恨恨的丟在地上,然後不解氣的重重踩了幾腳,然後怒氣重重的朝牀上的張帆撲去,騎在他身上兩隻手緊緊扼住他的脖子,嘴裡還一邊罵:
“大混蛋!不是人!居然敢整姑奶奶?你給我吃的什麼藥?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
張帆趕緊求饒:“綺兒我錯了,就是跟你開個玩笑,那是苦蔘和黃連熬的湯,清熱敗火,喝了對你有好處的……”
呂玲綺啐了他一口:“我呸!除非你把剩下的半碗全喝了,我就勉強信你一回。”
張帆討價還價:“如果我喝了,就當咱們兩清了。好吧?”
呂玲綺當然不同意:“呸!你想的美?答應的這麼痛快,你肯定不怕苦,還想矇混過關?哼!沒這麼容易!”
呂玲綺說完在張帆身上重重錘了兩拳,猶不解氣,正想再錘的時候,突然感覺身下有一個硬物頂的她很不舒服,生氣的指責張帆說:
“你居然還用兵器?”
張帆頓時無語,咱兩相識已久,彼此耳鬢廝磨,早已動情。現在你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騎在我身上扭來扭去,身如軟玉,柔若無骨,陣陣少女體香,燻人欲醉。我滿眼皆是春光明媚,還能不擦槍走火嗎?
此時呂玲綺身上薄薄的嫁衣因爲被汗水浸染,顯露出她一幅修長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軟玉臂,優美渾圓的修長玉腿,細削光滑的小腿,配上細膩柔滑、嬌嫩玉潤的冰肌玉骨,真是娉娉婷婷,我見猶憐。
“你真賴皮,誰準你用兵器戳我……”
呂玲綺突然嚶的一聲,再也說不下去,將頭埋在胸前,臉一下子漲得通紅,那一種軟惜嬌羞、輕憐痛惜之情,竟難以形容。
原來就在她說的功夫,她同時朝身下看去,看着張帆褲子下面突出隆起的部分,回憶起昨天母親給她看的畫裡那些羞人的場面,頓時腦子發暈,身子發酥,竟像醉了一般。
她的面頰燃燒着鮮豔的紅暈,剛纔張牙舞爪的小獅子眨眼變成蠢萌無害的小白兔,支支吾吾的說:
“我……我去洗澡……”
張帆怎麼會放她逃走,雙腿夾住她的腰一發力,頓時把她壓在身下。
呂玲綺尖叫一聲,慌亂的說:
“你……你要幹嗎?你快放開我,我要洗澡。”
張帆一邊脫衣服衣服,一邊壞笑着說:
“洗澡不用急,洗了再出汗豈不是白洗了?等會兒咱倆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