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聽到許褚對劉協的稱呼,卻是激起了太史慈的好奇之心。
而一旁的典韋卻是也看着劉協,臉上卻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劉協看着許褚和典韋,心中不禁苦笑萬分,對於太史慈殺了自己的人,這件事情當然不能夠這麼就算了。
但是要是說讓太史慈償命,這件事情又不好辦了,一者劉協並不想太史慈死去。
另一個卻是以太史慈的能耐,典韋和許褚劉協雖然相信在二人的合力之下定然能夠斬殺太史慈,但是想必自己這方也會承受一定的損失。
現在自己等人還在黃巾軍的老窩當中,暴露了身份那可真的就完犢子了。
“太史慈,你也看到了,今日你若不給孤個交代,那這件事情可沒那麼容易了卻了。”這時,劉協向着太史慈說道。
聽到劉協之言,太史慈雖然對於殺了劉協他們的三個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卻是並不認爲自己是錯的。
只見太史慈道:“你想要什麼交代?”
“日後替孤做事,孤就能免除了你今日之禍。”太史慈話音剛落,就聽到劉協開言道。
很顯然,劉協早就有這個想法,不然不會在太史慈剛剛說完的時候就說出了這樣的解決辦法。
“吾沒有聽錯吧?讓吾給你一個小小的黃巾軍做事?委身事賊的事情吾還做不出來。
吾生是大漢之臣,死是大漢之鬼,休得再胡言亂語!”劉協的話剛剛說完,就遭到了太史慈的激烈反對。
“俺忍你很久了!”這時,一旁的許褚早已經按捺不住,此時見到太史慈對劉協無禮,頓時一刀便劈了上去。
太史慈慌忙迎戰,手中的兵刃將許褚的長刀擋了下來,與此同時卻是說道:“吾怕你不成?偷襲小人!”
“放你孃的屁!”聽到太史慈說自己是小人,許褚頓時不幹了,恨不得立馬就將太史慈給碎屍萬段。
“夠了!”
見到再次打起來了的兩人,劉協一聲厲喝,將戰鬥當中的二人再次分了出來。
見到兩人終於暫時又消停了,這時劉協方纔開口呵斥道:“你們兩個瘋了不成,讓外面的黃巾軍知道了,咱們所有人都跑不了你們就滿意了是嗎?”
聽到劉協的呵斥,許褚自然是不敢說話,而太史慈則是一臉疑惑地問道:“你們不就是黃巾軍麼?你們怕個什麼?”
“誰跟你說孤是黃巾軍的?”聽到太史慈的詢問,劉協沒好氣地說道。
聽到劉協所言,太史慈看着劉協他們一身黃巾軍的行頭,雖然未曾說話,但是眼中的意思也是不言自明瞭。
“穿着黃巾軍的衣服就是黃巾軍了?”對於太史慈的意思,劉協自然是非常清楚的,不由的反問道。
“呃...”劉協的這一聲反問卻是把太史慈一下子給問住了,是啊,沒有人規定穿黃巾軍衣服的就是黃巾軍哪。
“那你們是?”既然不是黃巾軍,太史慈的臉色也變得好了一些。
“孤乃渤海王劉協,此二人是孤的護衛。”聽到太史慈詢問,劉協索性將自己的身份直接亮了出來。
“你就是那個寫《短歌行》渤海王?”聽到劉協自我介紹,太史慈不禁一臉震驚地問道。
“你也知道孤的《短歌行》?”聽到太史慈竟然知道《短歌行》,這讓劉協多少有些意外。
畢竟,心中將這太史慈已經歸到了武將的序列當中,在劉協看來,太史慈這種應該是對自己所舞文弄墨的東西是不感興趣的,沒想到竟然還知道。
“殿下《短歌行》當中,有一句叫‘東臨碣石’,碣石距離吾家鄉東萊距離並不算遠,所以記得特別清楚。”聽到劉協的詢問,太史慈不禁向劉協解釋道。
“原來如此。”聽到太史慈的解釋,劉協不禁點了點頭道。
正當此時,突然帳篷外面傳來了一聲叫聲:“王鬍子,聽說你他孃的沒去吃飯,自己個兒躲在這帳篷裡面,莫不是怕大家取笑你遲遲找不到護衛嗎?哈哈......”
帳篷之內,劉協幾人大眼瞪小眼,互相對視了一眼,緊接着卻是屏氣凝神,觀察起外面的動態來。
透過帳篷的縫隙,見到外面只有一個黃巾軍,應該也是黃巾軍當中的一個頭目,和帳篷之中被太史慈所殺的皮甲將軍應該差不多。
見到對方只有一個人,太史慈就要準備出去,卻是被劉協給拉住了。
“你瘋了?”一邊拉着太史慈,一邊刻意壓低聲音低吼道。
“他只有一個人,依吾之能,定然能夠將其拿下。”見到劉協阻止了自己,太史慈不禁有些疑惑地說道。
“你能保證這大帳外其他地方沒有人會看到這裡嗎?而且你能保證一擊必殺嗎?若是他躲過去了,叫聲把其餘黃巾軍都引來怎麼辦?”
劉協一下子把所有假設都問了出來,一下子太史慈卻是被問得啞口無言起來。
“那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太史慈卻是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賭!”
劉協只說了一個字,卻是將太史慈在內的所有人都吸引了過來,不知道劉協所說的賭是什麼意思。
見到衆人看自己眼中的疑惑之色,劉協不禁解釋道:“孤賭此人肯定要進大帳當中查探情況,就在他進入大帳之中的時候,就是爾等動手之時。”
聽到劉協所言,衆人頓時明白了劉協的意思,不過緊接着許褚卻是發出了一聲不太合時宜的話:“那要是他不進來呢?”
劉協緩緩轉過頭去看着許褚,許褚此時也感覺到自己似乎多嘴了,就想要解釋,卻是聽劉協說道:
“孤說過了,一切都是在賭,如果此人當真不進來,或者是發現了什麼端倪,那就是最壞的情況,大家也要做好最壞打算的準備。”
“主公放心,即便是遇到了最壞的情況,吾與惡來也定能爲主公殺出一條血路來!”這時,許褚卻是向劉協表態道。
“真的碰到了最壞的情況,孤不需要你們爲孤殺出一條血路,孤要的是孤與你們二人全部都安然無恙,一人也不得有失!”劉協言語當中有着說不出的堅定。
而一旁的太史慈,在聽到劉協君臣的對話時,心中卻是升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