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典韋跑了?他跑什麼?”當前去找尋典韋的軍士回來之後,張邈一副意外的模樣問道。
而劉協同樣也是愣愣地看着軍士,實在是想不出來爲何如此簡單的事情竟然辦砸了。
“小的後來打聽了,典韋先前因爲爲劉氏報仇,當街殺了李永,吾等前去的時候典韋怕是以爲是事發了,所以才跑的。”聽到張邈的詢問,軍士趕忙迴應道。
而劉協聽到完軍士所言,頓時扼腕嘆息不已,暗道自己怎麼把這茬給忘了,現在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現在的張邈變得異常尷尬起來,之前張邈雖然是藉着酒勁,但也曾拍着胸脯給劉協保證過把人找來的。
此時眼瞅着人跑了,而且還不知道跑到了哪裡,這讓張邈臉面有些掛不住了。
“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這點小事也辦不好?!”張邈無法,只好將情緒都宣泄到了軍士的身上。
劉協見到張邈的樣子,知道是爲了做給自己看的,於是開口道:“孟卓公,既然典韋已經走了,那證明孤與其緣分還未到,不管是與公還是公之手下都無關係。”
聽到劉協所言,張邈臉色方纔好上了一些,不過還是說道:“殿下放心,即便是那典韋走了,下官就不相信他不回來!
下官這就佈置人手,只要那典韋一回家,下官親自去請也要將這位典壯士給請來交給殿下。”
“那孤就先行謝過孟卓公了!”聽到張邈所言,劉協知道這種情況大概率是不可能發生的,不過還是感謝道。
“殿下太客氣了。”劉協此舉可以說是給足了張邈面子,張邈很是受用。
“孟卓公,自昨日開始公就一直陪着孤,公身爲陳留太守公務繁忙,公不妨先去處理,孤想自己在陳留城中逛一逛。”這時,劉協對着張邈說道。
“誒,公務再忙怎麼能夠抵得過殿下的事情,這樣吧,下官親自陪着殿下逛一逛這陳留城。”聽到劉協想逛陳留,張邈頓時毛遂自薦道。
聽到張邈所言,劉協心中暗道,自己此行是前去找尋毛玠的,先前自己已經讓陳到派人前去打探過了。
若是再讓張邈跟着,劉協真怕是跟典韋的事情一樣,中間又出什麼幺蛾子,還是自己親自去爲好。
“孟卓公,你的好意孤心領了,孟卓公乃‘八廚’之一,又是這陳留太守,若是孟卓公陪孤一同逛這陳留城的話,怕是又會被百姓圍觀了。”這時,劉協想到一個藉口道。
果然,聽到劉協之言,張邈一想也的確是那麼回事,看來渤海王殿下是喜歡清靜,不希望過多的人打擾。
於是張邈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對着劉協說道:“下官明白殿下的意思了,那下官就不陪同殿下了,不過殿下若是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下官即可,隨叫隨到。”
“孟卓公言重了,哪裡會有什麼事情,孤一路走來這陳留境內一排歌舞昇平的模樣,看得孤好生羨慕啊!” 聽到張邈之言,劉協誇讚道。
果然,在聽到劉協的誇讚之後,張邈臉上不自覺露出了一抹得色道:“謝殿下讚譽,下官一定繼續努力,不辜負殿下與陛下的期望。”
張邈向劉協告一聲罪,吩咐左右好生招待好劉協之後便離開了。
看着張邈離開的背影,劉協方纔舒了一口氣,跟張邈在一起實在是有些太累了。
經過這兩日的接觸,劉協算是發現了,什麼“八廚”,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罷了。
真正在才能上面,根本就不行,甚至對於大勢的把握包括具體的內政,都很是一般。
之前劉協說陳留歌舞昇平不過是恭維張邈的話罷了,實際上在劉協看來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外強中乾。
之所以能夠維持到如今的地步,想來是張邈名氣大,手底下多少有些歸附於他的那個人,也就是靠着這些人方纔維持到如今的地步。
劉協能夠斷言,等到日後軍閥紛爭的時候,陳留外強中乾的這層窗戶紙一定會被狠狠戳開。
“主公似乎對於這位張太守並不感冒啊?”這時,等到張邈離開之後,徐庶和陳宮從後堂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說道。
“哦?何以見得?孤不是與那張太守相談甚歡嘛!”聽到徐庶所言,劉協沒好氣地瞅了一眼徐庶道。
“那張太守估計與主公相談甚歡,但吾等卻知道並非如此。”聽到劉協所言,徐庶與陳宮對視一眼不禁笑着說道。
“孤真是拿你二人沒有辦法!”聽到徐庶之言,劉協不禁無奈地笑道。
說笑間,只聽陳宮開口道:“殿下,先前吾已先去拜訪過毛玠,言談之間,他似乎有近期遠行的意思。”
“哦?近期遠行?公臺可知那毛玠準備去哪裡?”聽到毛玠也準備要離開,劉協頓時有些着急道。
“聽毛玠的意思,應該要去荊州一代,其素聞荊州劉表乃禮賢下士之輩,加上荊州受黃巾荼毒尚淺,所以纔會有此動議。”聽到劉協的詢問,陳宮將昨日與毛玠相談的過程與劉協都說了一遍。
“毛玠想去找孤的那位叔父?”聽到毛玠竟然想去找劉表,劉協不禁冷笑一聲道。
見到劉協的反應,徐庶和陳宮卻是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劉表再怎麼樣也是姓劉。
回過神來的劉協,看着徐庶和陳宮,不禁笑着說道:“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帶着孤去搶人哪!”
聽到劉協所言,陳宮頓時會意,趕忙帶着劉協一同出得了院門。
等到陳宮帶着劉協一行人趕到毛玠住處的時候,卻是聽門童說毛玠出去了。
“毛孝先莫不是去了荊州?”劉協暗道自己不會這麼倒黴吧,典韋是差了一步,毛玠也差了這一步不成?
只聽門童道:“吾家先生原本計劃今日動身的,但是聽聞大儒蔡伯喈回鄉,所以前去拜訪了。”
“莫不是那蔡邕蔡伯喈乎?”聽到門童所言,徐庶和陳宮頓時一聲驚呼,對於他們這等文士來說,蔡邕的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
“正是。”聽到徐庶和陳宮的詢問,門童趕忙點了點頭。
而此時的劉協卻是呆立當場,蔡邕來了,那豈不是意味着.....
在劉協腦海之中,此時卻是逐漸匯聚出了那個身着淡藍衣袍的睿智女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