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關君,這麼巧!”大津美純柔美的聲音從我的背後傳來。
我轉頭,穿着一身紅色套裙的她,正含笑地看着我。披肩的長髮在微風下微微飄動,再配上西墜的夕陽,就想副畫一樣,特別的漂亮。
“大津老師,你也下課了啊。”我打開車鎖,一踹腳蹬子,“原來你也騎自行車,這玩意好,能看風景,還能鍛鍊身體。”
大津美純錯愕了下,忽地微微一笑,輕輕地側了別過頭,舉起了手中的車鑰匙,“我的車在那呢。”
順着她手指的方向,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就停在不遠處,動感的流線,張揚的外型,顯然是價值不菲。
我低頭看了看雪奈的自行車,嗯,也挺漂亮的,粉紅色的車樑上還點綴着幾朵白色的小花,前面的敞開式懸掛車筐更是突顯實用價值。
不過我就是把這倆軲轆的自行車想成純金的,跟人家那豪車一比,該尷尬還是尷尬。
大津美純見我不說話,便走到我面前,也不知道她身上擦的是什麼牌子的香水,醉人的香味那叫一個舒服,我偷偷地狠狠深吸了口氣,舒爽極了。
“車子就是一個代步工具,沒什麼的。”大津美純輕輕的說着,似乎對那名貴的車子渾然不在意,就如同是個普通的物件一般。
“真的假的,你要是這麼說的話,咱倆換換得了。”我開着玩笑,好歹這自行車也是雪奈的,哪能隨便換。
大津美純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嘆氣,“很抱歉童關君,這車不能換給你,這會給你帶來麻煩的,如果你喜歡,我倒是可以送給你另外一輛。”
“算了,我就是開開玩笑,我可沒拿島國的駕照,想開也開不了啊。”我沒想到大津美純竟然會當真,不過聽她的口氣顯然是個不把錢當回事的主,不禁讓我好奇起她的身份來。
長的這麼漂亮,身材又這麼好,渾身上下無不透露着知性與感性的光芒,這萬中無一的尤物不是哪個豪門的白富美,就是哪個富豪的情人。
“童關君今天教課順利嗎,之前想向你請教學術上的問題,一直沒有機會,真是可惜。”大津美純岔開了話題,又恢復了她那一貫的微笑,“不知道今天童關有沒有事,如果方便的話,不如來我家坐坐,我正好想跟你好好聊聊呢。”
去你家?聊聊?
這話聽起來好耳熟,接下來的劇情會不會是聊得太晚,乾脆就住在大津美純的家裡,然後再一不小心住在一張牀上?
我的小心臟極其不爭氣的亂跳,雖然沒做好心理準備,但這種好事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行啊,我晚上也沒什麼事,有美女約我,不去的是白癡。”我把自行車蹬子又立了起來,想着彎腰鎖車。
不過大津美純卻說正好今天天氣不錯,反正她家距離這裡也不遠,不如就讓我騎自行車載她回去。
果然知性的美女就喜歡浪漫的調調,我把車推到門口,跨坐上,然後特霸氣的一甩頭,“上車。”
大津美純沒
有想象中的豐滿,起碼這體重跟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比起來,嚴重的不符,我載着她一點也不費事。
微涼的黃昏,安靜的街道,騎着單車帶着美女,我感覺就跟拍文藝片似得,哼着歌,心情美極了。
冷不丁地,大津美純的雙手從我的肋下探了出來,輕輕的環抱上在我的胸前,我跟大津美純說你要是害怕就抱緊點,不礙事,正好我還能享受下真皮坐椅的感覺。
大津美純笑了笑,說我活得是真性情,變着法的就想要佔她便宜,比那些表面上裝得正經,內心卻齷蹉的人強多了。
我說食色性也,這叫天性,裝個僞君子多累。
大津美純說她很羨慕我,也期望能活成我這個樣子,言語間竟然流露出了些許的哀傷。
我正琢磨着怎麼安慰她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豐田轎車忽然從後面開了過來,等到要接近我們的時候,車速漸漸慢了下來,緊接着車窗降下,兩個身穿西裝帶着墨鏡的男人一起朝我們看了過來。
“這倆人沒事裝什麼酷呢,太陽都快落山了,戴個墨鏡開車就不怕把車開到溝裡去?”我鄙視道,想着這島國人也是夠奇葩的,難道就沒見過騎車帶美女出來兜風的。
大津美純也看見了那車子裡的兩個人,抱着我的雙手一下就緊了。我以爲她是有點害羞,沒想到她一句話卻把我差點嚇尿了。
“童關君,他們是來綁架我的。”
綁架?又不是在拍電影,真的假的。
大津美純說她不是在開玩笑,讓我停下車子,她不想連累我。
不是在開玩笑?那還停什麼車子,我扭頭朝豐田車裡的倆人嘿嘿一笑,攢起口唾沫就吐了過去,然後腳下用力,單車竟然把汽車甩在後面。
“童關君,別浪費力氣了,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大津美純貼着我的後背,聲音依舊還是那麼淡定,似乎綁架這事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我本想着張口安慰她兩句,但是我一張嘴呼呼灌風,嗆得肺都疼,只能咬牙死命蹬,心裡暗暗祈禱雪奈的愛車關鍵時刻可千萬別掉鏈子。
但就算我把單車蹬飛起來,也抵不過豐田車的一腳油門,沒蹬出去多久,發動機轟鳴的聲音就到了耳邊。
大津美純坐在我身後大聲地對豐田車裡的人說着什麼,但是她說的是日語,我也聽不懂,而車裡的兩個人雖然說是來綁架的,但好像是不願意大津美純受到傷害,只是開得越來越近,想要利用汽車把我逼停。
我不是超人,硬拼速度根本沒跑,我瞅見前面正好有個崎嶇的岔路,便對大津美純說坐穩了,咬牙拐了過去。
崎嶇的小山路不比平坦的街道,坑坑窪窪的,顛的我屁股都快裂開了,不過好在路不寬,那個豐田車也沒法開進來,勉強甩開了那兩個墨鏡男人。
可那兩個男人沒有就此罷休,竟然把車停在路邊,下車徒步朝我們追了過來。
在山路上騎車,並不比兩條腿快上多少,我知道這不是辦法,乾脆
停了車,拉着大津美純就往林子裡鑽。
林子很密,地上散落的枯枝敗葉也很厚,踩上去軟軟的,跑起來很費力氣,我倒是還好說,但沒跑多一會,大津美純就受不了了。
“童關君,不要跑了,讓他們抓住我吧。”大津美純彎着腰,雙手扶着膝蓋,那豐滿的胸脯劇烈的起伏着,一癟一鼓的。
“不可能!你是我朋友,我怎麼可能讓你被抓。”我咬着牙,拉住大津美純的手,“繼續跑,往林子裡鑽,他們不好找。”
大津美純搖搖頭,“算了,童關君,我不能連累你,他們抓我不過是想跟我的父親做交易,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當她說出這話的時候,我就覺得她絕對是逃跑的時候把腦子跑丟了,這麼漂亮的女人落在敵人手裡,不把她怎麼樣那絕對不是男人。
但是看大津美純這個樣子,也肯定是跑不了了,我偷偷站山坡上朝外面看了一眼,那倆墨鏡男人正朝我們這個方向一點點追過來。
我急中生智,一把把大津美純摁到在林地裡。
大津美純剛要叫,我趕忙捂住她的嘴,都這個節骨眼了,誰有心思做別的什麼,保住小命纔是最重要的。
我一邊示意她不要說話,一邊不住地往我倆的身上摟樹葉子,趁着那倆男人沒摸上山頭之前,將我倆蓋得嚴嚴實實的。
大津美純很緊張,我的手搭在她的後背上,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撲通撲通的心跳,別說是她,隨着那倆男人往這邊走過來,我自己也越來越緊張。
嘶——
我狠狠地咬了咬牙,這倆孫子沒找見我們,卻正正好好地踩在了我的手背上,疼得我撕心裂肺。
不過萬幸的是,這倆人繞着不大的山樑轉了兩三圈也沒發現就藏在樹葉裡的我們,最終只能互相說了兩句話,不甘心地離開了。
我沒敢立刻露頭,鬼知道這倆人會不會殺個回馬槍,靜靜地趴着聽者外面的動靜。
大津美純也沒有動,危險處境下的她,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能依靠的只有我。
樹葉腐爛的味道完全遮擋不住大津美純身上的香氣,我暗自慶幸那倆人沒牽條狗,不然就算我把我們倆都埋了,恐怕也得被挖出來。
等我再把大津美純從樹葉堆裡扒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昏暗的月光將濃密的樹林照的陰森恐怖,但對於躲過一劫的我們來說,卻感覺異常的美好。
“行了,他們走了,你安全了。”我站起了拍着身上的樹葉子,鬆了口氣。
“童關君,太感謝你了,日後我一定要好好的報答你。”頭上粘着樹葉子,十分狼狽的大津美純對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謝什麼謝,這是應該的事情。”我沒當回事,雖然我和大津美純認識不久,但好歹也算是同事,又怎麼可能見死不救。
不過她剛剛說日後,不是說着玩的吧,我聽說經歷過刺激的事情時候做那啥,特別的爽,要不要現在試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