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胡思亂想之時,聽見耳邊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低頭看去,見是張士豪打來的電話,心裡頓時有些疑惑,倆人雖然住一個小區,但屬於表面兄弟,平時很少交際,基本都是臉上笑嘻嘻,心裡MMP,最多逢年過節禮貌問候一下雙方父母,平時基本上老死不相往來。
“喂,,,彪你能出來一下嗎,我在樓下等你。”張士豪微顫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表面看似鎮定,但聲音卻夾帶着一絲驚恐和迷茫。
張彪眉頭微皺,沉吟片刻,愣了愣道:“好。”
張士豪就是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是學霸也是榜樣,而他張彪就是一個學渣,倆人壓根尿不到一個壺裡,每次考試或訪友,他就會被拉出來鞭屍,所以,他討厭學霸。
樓下花壇旁,倆人面對面站在着,大眼瞪小眼,場面一度尷尬。
“走,,,要不去逛逛?”過了半響,張彪甩向開口。
“好。”
倆人一前一後的默默的走路。
見他遲遲沒有進入正題,張彪急眼了,特喵的文化人就這點操蛋。
“土豪,大家都是男人,說話別特麼的磨磨唧唧行不?”張彪見他心不在焉,目光頻頻躲躲閃閃,嘴上吞吞吐吐,氣不打一處來,扭頭喝道。
“你真的看不到嗎?”張士豪好奇的反問,之後恍然道;“是了,你是肉身覺醒,我是精神力覺醒。”
張彪茫然道;“什麼玩意?”
“花壇旁邊站了一個男人。”張士豪見狀低頭輕生道。
“呃?”張彪扭頭看了看花壇,見空無一人,嗤笑道;“這個冷笑話真棒。”
張士豪對着他低語道:“想看嗎?”
張彪見他神神叨叨的,毫不猶豫的點頭,心道,尼瑪大家都是同一天覺醒,爲何你吖如此優秀。
話音未落,張士豪把手指對着他的額頭,張彪心裡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起初並無異樣,當張士豪的手指離開片刻,張彪的雙眼開始一股冰涼閃過,就像眸子裡滴入眼藥水似的。
張士豪低聲細語道;“你再看看。”
他扭頭再看花壇時,瞳孔猛然一縮,花壇旁邊站着一個衣衫襤褸的建築工人,這時剛好鄰居買菜回來,從建築工人身上透體而過,激靈的打了寒顫,小聲嘀咕道;“好冷。”
見鄰居旁若無人,自言自語的嘀嘀咕咕,這詭異的場景讓張彪頓時感覺毛骨悚然。
此時,建築工人似乎察覺到了張彪的視線,猛然擡起頭來,腦袋扭出三百八十度。
張彪此時也看清楚他的模樣,胸前被一個拇指大小的血洞,看樣子是被鋼筋穿透的,滴滴答答不停的流出血水,表情死氣沉沉,眼球猙獰恐怖,死死的盯着他。
空氣彷彿在剎那間凝固了。
張彪身體微微顫抖,七月的天,他卻感覺自己赤身置於冰窟之內。
“別看。”張士豪伸出手,捂住他的眼睛,沉聲道:“不要和他對視,不然會纏上你的。”
這特喵的就是確認過眼神,是我遇上對的人?
張彪嚥了嚥唾沫,片刻之後,雙眼的冰涼之感消失,待他揮手打斷張士豪的手,張彪用餘光悄悄的瞟了一眼,發現已經看不到花壇旁的建築工人。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點着,深深的吸了一口,片刻後緩緩吐出,有些不耐煩說道:“你大晚上,,,喊我出來,就是讓我出來見鬼的?”我褲子都脫了,你特麼娘給老子看這個。
不給個說法,看老子不把你打出屎來,讓你這個瓜皮知道什麼叫“以德服人”,尼瑪,三叔來了都攔不住我,我說的。
張士豪抓狂的撓了撓頭髮,一臉痛苦道;“我房間也有一隻。”
“臥槽?”張彪人頓時驚了。
突然,他覺得身體被掏空了,捂着腦袋,緩緩依靠着燈杆滑落在地。
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每當他熬夜不睡覺刷視頻或者工作的時候,第二天就會頭暈目眩,而現在這種情況,是熬了七天七夜的那種,他蹲在地上無力的呵斥道:“怎麼回事?”
張士豪道;“這是精神力透支的現象,你是肉身覺醒者,所以,,,精神力。”
“尼瑪,你怎麼不早說?”張彪欲哭無淚的說道。
“我怕你不信我。”張士豪見他小臉煞白,低頭小聲解釋道。
張彪頓時無語了,坐在花壇旁邊沉默不語,捂着腦瓜子,大概過了十分鐘,覺得腦瓜子不是那麼疼了,疑惑的問道;“我怎麼突然就看不到那個人了?”
“你的精神力已經透支了。”張士豪想了想又道;“以後在想見鬼,最好用牛眼淚,或者等你實力強了,修煉一門瞳術。”
“你腦子瓦特了,誰特麼沒事喜歡看鬼。”張彪忍不住擡頭朝他翻了個白眼,吐槽道:“既然惹不起,那就躲,先去酒店住一晚,明天在去廟裡或者道觀瞅瞅。”
張士豪愁眉苦臉的笑道:“嗯,知道了。再見。”說完轉身離去。
看着他落寂的背影,臥槽,原來笑出強大就是這個逼樣。
張彪嘆了口氣,也轉身往家走。
生活不易,大爺嘆氣。
回到家中,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但他抓不住重點,目前他和張士豪各自都出了問題,如果張樺在出事,那就說明這不絕是偶然,想到這裡,張彪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客廳內,張彪在耍吃雞,操縱着遊戲人物縮在角落裡猥瑣發育,畢竟縱橫捭闔橫行無忌是掛壁的專利,身後沙發上妹妹張萌則盯着思密達偶像劇,一邊吃着辣條,一邊喝着可樂。
“嘶,,,嘶,,,好吃,,嘶,,,好吃,,,嘶,好辣。”
張彪一直想不明白一個問題,一點辣椒都不吃的妹妹,怎麼會喜歡吃辣條,扭頭看她歡快的吃完整包辣條,灌了大半瓶可樂,然後吭哧吭哧啃完一個全家桶,站起來身來用清脆的聲音道;“哥,爸媽估計快回來了,我先睡了。”
張彪不耐煩的朝她揮了揮手,上學不就是爲了掙錢,就拼他這身超能力,就算不上學,去工地板磚,那也是註定會成爲一個月薪過萬的男人。
與此同時,張樺呼吸突然急促起來,“呼哧,呼哧!”彷彿一個瀕臨死亡的人的渴求氧氣,猛喘幾口粗氣,眼眸之內佈滿了血絲,聲音嘶啞;“難道是我練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