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大廳,“喲,王公子,李公子,兩位可是好久沒來了,可想死我了。”老鴇站在二樓上吹風滿面的喊道,張彪心想,臥槽,這怡紅院媽媽桑敬業程度堪比島國藝術大師,簡直是德藝雙馨的藝術大家。
“等等,這裡是芙蓉園。”張彪低頭沉思片刻,低頭小聲嘀咕道:“怡紅院,媽媽桑是什麼鬼?”
王兄見他杵在原地發呆,一動不動:“咦,王兄在想什麼?”
張彪心裡雖然疑惑,卻搖頭道:“沒什麼,抱歉,剛走神了。”擡頭環顧四周,舞臺上翩翩起舞的歌姬,舞臺下幾個身穿綾羅綢緞的公子哥摟着美女,哈哈大笑,甚至爽出了豬叫聲。
但是一股違和感越來越強烈,頓時猛然回頭,凝視着舞臺上方,衆女翩翩起舞中間,一個華服青年簇擁在歌姬中央,雙手拿着絲巾上下揮舞,撅起屁股不停的扭動,嘴上喊道:“我們一起學貓叫,喵喵喵喵喵,,,。‘’
這脫穎而出的畫風,讓他剎那間清醒了過來,隨之眼前的空間,猶如湖面一樣泛起陣陣漣漪,他的視線再次模糊,,,。
張彪站在醫院垃圾桶旁邊,扶着牆壁吐得稀里嘩啦的,“唉,現在的實習生太不像話了。”不遠處做手術的主治醫生朝着旁邊遞手術刀的護士感嘆道。
“是啊,看個解刨屍體就把自己看吐了。”護士恨鐵不成鋼道:“呵,還名牌醫科大學呢,就這?”
“沒事,我吐啊吐啊,就習慣了。”張彪臉色蒼白顫顫巍巍的擡起頭對着醫生道:“醫生,我一定會克服的,呃,,,”看着醫生手上的腸子,他陡然之間想起早上吃的滷煮,再次對着垃圾桶,吐得稀里嘩啦。
醫生聞言驚喜撇頭道;“小宋,你可要好好努力,不要辜負了倪院長的期,,,。”醫生見狀上一秒還驚呼孺子可教也,下一秒狠狠的表示朽木不可雕也。
站在醫生旁邊的護士一愣,臉色古怪,有驚愕有興奮,隨即看向四周,果然幾個女護士神情皆是躍躍欲試,此時那個扶牆吐得稀里嘩啦沒用的男人,已經搖身一變渾身金光閃閃,成了香餑餑。
晚上,他站在樓頂,迷茫的擡頭望向頭頂璀璨的星空,作爲醫科大的高材生,卻怕屍體,他宋時秒當初腦子是抽了嗎?怎麼選了這麼個行業,再想到他上午抱着垃圾桶吐的時候,其動作一氣呵成,呵呵~,特麼的不愧是我,內心卻喪的不要不要的。
倪院長知道後,把他叫到辦公室,臉上一副“你特麼的在逗我玩嗎?”隨後狠狠呵斥他一頓,張彪臉上寫滿了生無可戀,最後沮喪的表示一定儘快克服,倪院長隨即大手一揮,給他報了個旅遊團,讓他明天好好放鬆一下。
想到明天的荒宅探險活動,隨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上網一查,詛咒之屋,“臥槽,您老人家乾脆直接嫩死我的了。”手機屏幕上淡淡的微光照耀着他逐漸猙獰的臉龐,尼瑪,這特麼的不是爲難我胖虎嗎?
隨後無奈抓狂的撓了撓頭髮,朝着天空大喊道:“臥槽,寡人做不到啊。”
想着想着,突然他的肚子一陣“鼓鼓”之聲響起,這時他纔想起,自從中午從醫院出來,一下午時間他已經滴水未進,這要再不吃點,估計荒宅探險還沒開始,就的提前結束。
旋即穿過走廊,下電梯,走回臥室,打開冰箱拿出朋友上次送的榴蓮,鄒着眉頭放到桌上,打開電視,正好是世界盃足球賽,拿出手機一陣劃拉,點了一份燒烤和啤酒。
但肚子實在餓的不行,沒得辦法,勉強張大嘴巴,拿起榴蓮啃了一口,但,立馬就吐了,這味道簡直堪比國足臭豆腐,不~更噁心,但~秉着不浪費的原則,,,。
又吃了一口,又吐了,他更加疑惑,這時電視上播放着中國足球隊已經三次蟬聯世界冠軍,一道靈光乍現,臥槽,國足什麼時候贏過,這特麼的不科學啊?剎那之間意識再次模糊。
張彪擡頭望着陰暗的天空,沉重的烏雲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苦笑,這尼瑪就是亂世啊,昨天上午他還在地裡快樂的刨食,下午爲求活命,被迫加入黃巾賊而憂心忡忡,今天就要被官軍逼的命喪黃泉。
官軍大兵壓境,黃巾賊甚至沒有進行像樣的抵抗就落荒而逃,西涼鐵騎來回幾個衝鋒就擊潰了劉渠帥的精銳大軍,東邊和南邊各有一支精銳官軍疾行而至,與西涼鐵騎形成合圍之勢。
唯一北邊兵力最爲薄弱,也最容易突破,奈何中間隔着一條大河,數百個黃巾軍嚎叫着跳進大河,試圖遊過對岸逃命,但他們無不被對岸的官軍射殺在河內。
不計其數的黃巾賊擁擠在狹窄的河灘之上,惶惶然不知所終,看起來,除了等着被官軍屠殺殆盡,在無別的出路。
黃巾賊陣之內。
就這樣稀裡糊塗的陪着黃巾軍一起化作塵埃嗎?張彪不甘心,雖然亂世人命如草芥,可他不想死啊,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冷的口氣,張彪將鋤頭扛到肩上,越衆而出走到河灘之前,再回頭望去,黑壓壓的一片,看情況至少還有一萬人,如果能讓這一萬人煥發鬥志,未必沒有一搏之力。
張彪將鋤頭扔在地上,撿起一柄無主長劍和長刀,雙手奮力刀劍相交,一聲金鐵交鳴之聲,剎那間引起外圍黃巾賊的注意,眸子裡除了驚恐,還有疑惑。
看着數百人的目光,張彪神情嚴肅,朝着他們大喝道:“從你們眼睛裡,我看到了對死亡的畏懼,但絕不是今天。”
“或許有一天,我們會被迫跳進河裡,被岸上的官軍射成刺蝟,但絕不是今天。”
“或許有一天,我們被會殘暴的官軍砍下頭顱,懸掛在城牆之上,變成他們的功勳,但絕不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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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所有的黃巾注意道了這邊的異常,他們逐漸的停止了喧譁,停止了擁擠,安靜的下來,聽張彪的演講,不到五分鐘時間內,張彪成功的吸引了所有的黃巾軍的注意力,
官軍陣前,官軍主將皇甫嵩目露疑惑之色,環顧左右道:“怎麼回事,賊兵的騷亂好像已平息?”
一旁的曹操躬身回答,向皇甫嵩道:“將軍,好像有人在陣前喊話,鼓舞賊兵士氣。”
黃埔嵩眼睛冷芒一閃而逝,冷笑道:“有點意思!”
董卓在西涼鐵騎陣前,手拉馬繩,向河灘之上望去,只見一條大漢站在賊兵陣前振臂喊話,聲音雖有千米之距,但隱約之間就已猜出其賊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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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已經吸引了所有黃巾賊的注意,張彪振臂高喊道:“既然左右都是死,爲什麼不血戰到底。”
一個刀疤大漢不知何時已經到了陣前,張彪的話音剛落,這人已經振臂高呼起來:“血戰到底。”
“血戰到底!”
另一名黑臉大漢也跟着大漢道:“血戰到底。”
“血戰到底!”
不計其數的黃巾賊跟着大吼起來,然後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加入嘶吼中,最後幾乎所有的黃巾賊開始瘋狂的吶喊,恐懼,絕望,沮喪的情緒一但找到發泄口,所迸發的力量無意是駭人聽聞的。
“衝~~~。”
張彪當即轉身嚎叫着衝向官軍,奮力的揮舞手中刀劍,聲嘶力竭的吶喊着。
“衝~~~。”
隨後黃巾有學有樣,學着張彪的樣子高舉兵器,瘋狂的嘶吼着,叫囂着,數萬人聚在一起的吶喊,其氣勢驚濤駭浪,遠在千米之外的官軍都被震的雙耳隱隱作痛。
皇甫嵩眼眸閃過一絲驚詫,嘴角冷笑卻更加的濃烈,左臂虛空一揮,譏諷道:“弓箭手準備,殺~~~。”
命令一下,各部校尉迅速行動,口令一聲聲傳遞下去,片刻之間,號角聲,戰鼓聲剎那間之間沖霄而起,各部人馬迅速到位,大戰一觸即發。
“弓箭手準備,,,。”
“騎兵準備,,,。”
“長槍兵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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