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不管它算了。
躲在圖書館走廊外,瞄了一看目標人物,張彪做賊心虛的左右看了看,心裡堵的直髮慌,這時身後傳來聲音,回頭一看是蘿莉妹子,妹子見狀給他投過來一個鼓勵的目光。
阿西吧!
張彪跺了跺腳,嚥了一下唾沫,朝目標女孩走去,見周圍的同學都在安安靜靜的看書,回頭剛想詢問蘿莉妹子,蘿莉妹子卻用詫異的眼神望向他。
張彪心一橫暗道,尼瑪,早死早超生,徑直向目標女孩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女孩旁邊,朝着桌對面的一個男孩道:“胖子借你女朋友用用。”
對面的男孩一臉懵逼站起身道:“唉,,,?”
然後把手臂搭在女孩肩膀上,女孩見狀不滿的抖抖肩膀,氣呼呼看向他,張彪旁若無人看着男孩,故作輕鬆道:“你放心,用完就還給你了,她會很安全。”
女孩詫異看着張彪調侃道:“同學,你蠻勇敢,你知道我是誰嗎?”
張彪瞥頭瞧了她一眼,又撇頭看向男孩道:“喂,胖子坐下來繼續看你的書。”
旁邊女孩反手一把匕首憋在張彪的腰間,嘴巴湊到他的耳旁低聲道:“同學,一百前我是美女,現在我是老太婆,現在起身跟我走,我這把匕首可是沒有耐性的。”
張彪剎那間心裡慌得一批,驚恐道:“啊?”
“千萬不要叫啊,快點站起來跟我走。”
張彪瞳孔裡映着滿屋書籍和同學,眼神毫無焦距跟着女孩木然離開座位向外走去,心裡一片茫然,尼瑪,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大冤種,直接送上門白給。
“恐怖的時刻很快就會過去,你習慣一下,等你到了安全的地方時候才能叫哦。”女孩感受身旁這個男孩動作僵硬,笑吟吟再次把嘴巴湊到他耳旁提醒道。
在一大片羨慕嫉妒恨目光中向外走去,張彪心裡直罵娘,SIR,這劇本殺不對啊,誰特麼能出來給我解釋一下,他猶如被歹徒劫持的女娃娃一樣,腦瓜子一片空白,好想扯着嗓子喊幾聲:“雅蠛蝶。”
就在倆人穿過走廊,進入拐角處時,白瑤帶着一大票人好整以暇等着他們,見狀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雲淡風輕道:“依米,好久不見,來了也不和姐姐打個招呼,是看不起姐姐嗎?”
張彪第一個反應就是懵,第二個反應就是荒謬,但隨即回過味來,他是不死之身,雖然他沒有類似拼兮兮六萬人狂砍不死,彷彿永遠差一刀殘血神體。
但他血厚,皮實耐操是真的,一個註定不得好死的人和一大票人活人,傻子都知道該怎麼辦,這比買賣怎麼看怎麼划算。
就在他傻眼時,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他的眼皮也越來越重,隱約見聽到有人驚呼,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來,最後他失去所有力氣倒了下去。
醫院內張彪甦醒過來第一感受居然是口不能言,目不能視,就連身體也不能動彈,腦子渾渾噩噩,僅有的思緒也被渾身如同針刺一般的疼痛所侵蝕,旋即再次昏迷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伴隨着一道雷聲,張彪再一次醒了過來,醫院走廊高低不一的叫嚷聲和腳步聲變的異常清晰,此時他雖然看不到,卻能夠聽到,張彪怎麼也不會想到昏迷前還在學校,醒來卻變成了一個躺在醫院病牀上的身不能動,目不能視的病人。
白狐推門而入驚喜道:“你醒了?”
張彪心裡堵着氣,又不像搭理她,躺在病牀上默默發呆。
“張彪,,,,,。”白狐走近,喊了一聲。
張彪賭氣還是沒搭理她。
白狐往他旁邊牀上一坐:“對不起,我不該隱瞞事實,但情況危急,這是我能短時間想到的最佳方案。”
張彪把頭歪向一邊。
白狐撓了撓頭,有點捉急,人家還沒入行,就哄騙人家去撲街,確實有點說不過去,但這尼瑪怎麼哄,難道用渣女騙老實男人那一套,這樣會不會太禽獸了點?
“我和你們不一樣。”
沉默半晌,張彪猛不丁陡然來了一句。
“誰?”
“公司成員們。”
白瑤道:“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我們都有一個母親叫黃河,都是五道槓少先隊員,還在同一款紅旗之下發過誓。”
“可我還沒入行,頂天了算一個預備役成員,阿姨?”張彪說。
“先輩們篳路藍縷,披荊斬棘十年時間種下了二顆蘋果樹,風雷激盪,響徹人間,那一次國人挺直腰桿子。”
“更在世界談判桌上有了講話的資格,但是時隔多年,另一種形式戰爭已經開始,敵人低沉的咆哮聲再一次傳遍中華大地,先烈們的脊樑絕不能在我們這一代跨下去。”
“不計其數的科研人員和鐵血戰士們的捨生忘死,當仁不讓,或許他們的事蹟,那些追星族們不知道,僞娘們不知道,但是漫天黃沙見證過,大好河山見證過,覺醒的中華民族見證過。”
“我,,,,,,。”
張彪腦海裡浮現出先輩們,無數先烈們在冰天雪地,漫天黃沙,草原沼澤內衝鋒陷陣,前赴後繼欲血奮戰。
看向白瑤肅然起敬,張彪心裡吃了一驚,臉龐上流下二行清淚,旋即睜開雙眸詫異的看向白瑤:“這一次你沒忽悠我?”心說白瑤你特麼靠譜嗎?
白瑤扭過頭來,氣呼呼瞪眼道:“這事能開玩笑嗎?”
倆人談話期間,她頻頻側目望向走廊。
張彪抓起被子一矇頭顱的說;“算我事逼,被人日常劫個持都能嗨成烤肉,圖書館撩個妹子也能撞出這麼大火花,白瑤我累了,回見了您。”
“嗯呢,再見。”
等白瑤腳步聲消失在病房內,張彪露出頭顱望着天花板開始回憶最近幾次情況,結果他越想越上頭,越想越悲催,接着一個上頭就腦補完了一部萌新血淚史。
不久,房門再次推開,一個男人雙腋夾着兩個柺杖走了進來,遠遠熱情道:“嗨,新人,我是龍虎山道士張之一,你們是怎麼抓住泰國降頭師的,那可是一個妥妥的狠角色。”
張彪趕緊請他坐下,然後三言二語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張之一聽完之後眼中異彩閃爍,不停的感嘆道:“你這神通好啊,雖然戰力上中規中矩,談不上多強力,但是論保命能力,不死之身神通堪稱前十甲之內。”
張彪趕緊問道:“我現在修煉金鐘罩,你覺得咋樣?”
“煉體之路,,,挺好,金鐘罩大成之後,不死之身和金鐘罩合練堪稱不敗金身,不過金鐘罩修煉過程太漫長,有時間最好在修煉一門攻擊之法。”張之一提議道。
龍虎山張之一不愧爲名門之後,各種邪門詭異的事情信口拈來,講的唾沫橫飛,像什麼靈車漂移,墳頭蹦迪,棺材衝浪,骨灰拌飯,真是社會我一哥,人狠話也多。
張彪表示,事情可以冷門,但~不能太邪門兒啊。
張之一說道:“兄die,你還是太嫩了,更邪門的還在後面呢。”
他秒慫,但張之一卻彷彿腎上腺素直線飆升,也不慣張彪是佛願意聽,嫌講的還不夠過癮,一把上手,坐到他牀旁邊強行開始了話癆模式。
柺杖一丟,虎軀一震,講起了自己第一次上戰場,錯不及防的遇到百年份老鬼,一聲鬼嘯差點把自己當場叫的醫保欠費,最後感慨的說:“騷年,凡事不要慫,就是莽,直接勇就完了。”
送走龍虎山大佬張之一,這個瓜吃的張彪震驚不已,最LOW的也就是拉一拉,在扯一扯,妖魔幫你長長個兒,或者來個咒語催個眠,讓人稀裡糊塗跳個樓,整個車禍,撲個街啥的,再不及就是安排靈堂泡個澡,弄個腦漿SPA,遇到不講究的主,當場就是一口一個嘎嘣脆。
那場面光想想,就知道場景一度十分“核”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