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籠;夜鶯;半塊牌匾;虛掩的門窗;三層刷着紅漆的老舊客棧。
虛掩的門窗裡熱鬧的人影和喧鬧嘈雜的聲音,看起來這家客棧生意很好啊!
花廣潛推開門走了進去,可宋易進門看見的和剛纔外面看見的並不相同;客棧內倒是燈火通明,可根本不像外面看見那樣人聲鼎沸,空曠的大堂裡只坐着兩座人,一桌好像是一對師徒道士;另一座坐着倒是顯得有些擁擠,五位彪形大漢魁梧的身材將一個八人桌擠得滿滿當當,身邊放着的是他們隨身兵器,九尺連環刀、狼牙棒、寬刃巨劍、開山斧、雷公錘;所有兵器都突顯出一個特徵,大。
宋易一行四人推門而進,兩桌人都回頭看了看幾人;然後冷漠的回過頭,確認幾人正常,然後就懶得搭理幾人了。
“老闆,老闆呢?來客了,都不知道招呼一下嗎?怎麼做生意的呀?”進門發現並沒有老闆出來招待,花廣潛扯開嗓子就叫喊起來;但始終無人出來應答;花廣潛走到櫃檯前探頭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人,又接着喊了兩聲;還是沒有管事兒的出來;“奇了怪了,不會睡死過去了吧!不應該呀!這裡不是還有兩桌人嗎?”花廣潛疑惑的嘀咕着。
“那個,這位道兄;這家客棧老闆是出門了嗎?怎麼叫他都不見出來啊!”花廣潛走近那桌只有一對師徒道士的桌前問到。
老道士擡頭看了看花廣潛,像是很久沒說過話一般;嗓子乾啞如同砂礫摩擦;“你們是誤闖進來的吧!也是一羣倒黴蛋;這鬼地方哪來什麼老闆,有鬼才是真的。”
“什麼意思?”花廣潛疑惑道。
“呵呵,還能是什麼意思,就是鬼你知道嗎?這個地方本來就不是什麼客棧,‘移動鬼蜮’你聽說過沒有;這地方就是了。”
花廣潛聞言急忙退回到門邊,用力的推門,可那扇看起來弱不經風的木門花廣潛卻怎麼都推不開了;花廣潛又試了試那些窗戶,結果還是一樣。
這下宋易也看出來了,他們遇到麻煩了;剛剛老道士說的‘移動鬼蜮’一聽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兒;現在自己等人好像被困在這裡面了;宋易也試了試推門,可用盡全力大門也紋絲不動;這讓宋易有種不好的感覺,有喊上荒試着推了推大門,但奇怪的是荒一伸手推門,他的雙手很輕易的穿過了大門,彷彿這門對他並不存在。
荒也覺得奇怪,他又試着伸腳出去試試;還是同樣的結果。
“要不,您走出去看看?”宋易建議道。
荒倒是沒有猶豫,直接一步踏了出去;果然這道門沒有攔住荒的意思,他很輕易的走了出去。
“我擦,你幹了什麼?”還在努力推窗的花廣潛看着荒一步走了出去,激動的大喊了起來。
有些懵的宋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什麼都沒幹啊!”
“荒呢?你怎麼能讓他一個人出去呢?”跑到宋易身邊的花廣潛很激動的喊道。
“爲什麼他不能出去,他在外面能弄明白情況,也許就能開門放我們出去了。”
“啊···啊啊啊。”花廣潛痛苦的跪地撓頭,半響後;花廣潛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原本我們還有活着出去的機會,現在沒了,等死吧!毀滅吧!我累了。”
“什麼意思?”宋易不明白花廣潛爲什麼會有這麼 大的反應,不就是荒先出去了嗎?
“呵呵,你知道什麼是鬼蜮嗎?”
宋易搖了搖頭,雖然不清楚;但估計應該和那些靈異爆發差不多吧!
“天地初開,誕先天神魔;後生獸;人乃古神奪天地之造化所創,但古神創人實爲私心,爲得永生不滅果位,古神暗中以災難禍害人,然後以救世主身份救世;因人乃天地造化成型,被天地視爲其子;古神救世,天降恩賜;古神得了永生不滅果位;其餘古神見此紛紛效仿,此後人族多災難;不過短短几年,人族就面臨了滅族之災;古神們未得永生不滅果位;遂其思,後創鬼域;天地受其矇騙,人死魂存,不入輪迴;鬼蜮人魂化鬼,同樣爲天地所親,古神故伎重施,爲得永生不滅果位,暗中禍亂鬼蜮,得天地恩賜,獲永生不滅果位;後天地有所感,怒之;以雷霆之怒毀之鬼蜮,從此鬼蜮化作無數碎片遊蕩天地間;鬼蜮乃古神所創,非大能力者不可破。”
“本來我們誤入的這片鬼蜮只有這間客棧大小,荒既然不能被困住,那他就有打破這處鬼蜮的能力,現在他走了出去,不知道被鬼蜮傳到什麼地方了,我們最後一絲獲救的希望就沒了,等死吧!”
現在宋易掐死花廣潛的心都有了,這麼重要的事他怎麼不早說,傻憨憨的去掰什麼窗戶,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按照花廣潛所說的,這處鬼蜮困住人的最高上限應該就是府主境了;咦,不對啊!如果能爆發出鎮州使強度的攻擊力,不就是能逃出去了嗎?
“印章給我。”
花廣潛伸手向花廣潛要到。
“你想幹什麼?”
宋易將自己的猜想告訴花廣潛,沒想到花廣潛反應更加激烈了,死活都不肯將印章給他。
“不行,你這樣會把大家都給害死的;你知道鬼蜮是什麼構建而成的嗎?就是法則之力;原本完整的鬼蜮被天地擊碎後,這些移動的鬼蜮構成的法則之力已經紊亂不堪了,如果再以強大法則力量破開;到時候鬼蜮肯定會被磨滅,但兩種暴戾的法則碰撞會將困在這個空間裡的所有生物給泯滅掉;你並不能控制住爆炸時產生的那股超越普通鎮州使攻擊威力的法則力量。”
顯然這個辦法是行不通了,這下唯一的後路都被堵死了;看了看身邊處於打醬油角色的朱山和小安,顯然這兩人是指望不上了。
小安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在知道情況如此糟糕的情況下,卻是衆人中最平靜的一個;其實剛開始他也是慌的,忍不住用天賦之力預測了一下自己的未來,然後他就將目光一直注視在宋易身上,他好像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