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不要來這一套哈,我告訴你,你這套在我這裡是不會在起作用的了。”
童戰看着自己女兒立馬變臉,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他馬上就頭疼了起來,他知道童謠又要來老一套了。
童謠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然後掩面哭哭啼啼的說道:“我從小就沒有了孃親,我爹還對我不好,嗚嗚嗚,孃親啊!你在天之靈看看你女兒吧!我過的好慘啊!我好想你啊!嗚嗚嗚······”
童戰一言不發,以手扶額,避開童謠的眼神;暗暗下定決心,這次一定不會因爲她又向她逝去的孃親哭慘而妥協,不能在慣着她了。
童謠見自家老爹扶額閉眼,完全無動於衷的模樣,然後蹲下來哇嗚一聲徹底的哭出了聲。
“嗚嗚嗚,孃親我帶我走吧!你相公完全不管我死活了,女兒活的好累啊!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讓我死了算了吧!嗚嗚嗚,孃親啊!我那個狠心的爹完全是不想要我了,他肯定是從新找了個相好的;逼我死,然後從新娶不知道那個小狐狸精進門;孃親啊!你眼光不好啊!這個男人好狠的心啊!”
這番話讓童戰急了,他猛的一站起身,指着童謠喝道:“你個小王八蛋,胡編亂造個什麼啊!你爹我何時找過什麼小狐狸精,你爹我對你孃的愛是至死不渝的;當初你娘臨終前一直勸我續絃,勞資都沒答應;因爲我只愛你娘一個人,何時想過另娶他人的。”
童謠哭啼聲嘎的一下停了下來,在聽完童戰所說後,立馬又哭啼的‘告狀’道:“孃親,你聽見了嗎;他就是想娶別的女人了,我們娘倆好慘啊!”
事實證明,當女人不想講道理的時候;他能將你的話斷章取義的重新編造出一個你是惡人的完美故事,這個時候,你就連呼吸都是錯誤。
童戰徹底敗了,連忙止住童謠的哭啼道:“行行行,你立馬給我收住;你是我祖宗,我答應你總行了吧!”
“真的?”童謠半信半疑的警惕盯着自家老爹,大有你蒙我我就繼續哭給你看的架勢。
童戰揉着太陽穴,一臉無奈的說道:“只要你不再鬧了,我就答應你的要求了。”
“嘻嘻,爹爹真好。”
童謠立馬變臉嬉笑的站了起來,想要親老爹一口;卻被童戰一個腦瓜崩彈得齜牙咧嘴的直揉額頭。
童戰正襟危坐,換成一副嚴肅的表情說道:“軍隊乃是國之重器,你借調軍隊所謂何事,總得給我一個合理的藉口吧!”
童謠側着頭眼珠子轉動了一番後道:“要不,爹爹你就以軍隊演練劃給我一隻軍隊唄,我帶着他們出去轉轉,打打那些匪徒,就當磨練軍隊;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
童戰雙眼一翻;“你給我打住,你當你老子我真傻是不是,我還不知道你在十萬大山遇到的那點破事;你想報復就報復唄,我童戰的女兒什麼時候做事情還需要這麼遮遮掩掩的了;是吃了大虧心裡不服氣是吧!但那些匪徒都死完了,所以就想找其他匪徒出出氣是吧!”
童謠臉色一下就垮了下來質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你又派人跟蹤我了?”
“你說你這孩子,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我那叫保護;再說了,如果不是你們始道學院的院長知道我不可能讓你一人跑那麼遠,還是十萬大山那種危險的地方;那老頭肯定知道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不然你以爲你們院長那老頭兒會讓你一個沒有絲毫經驗的小白帶領學生去試煉?”
“意思就是說,我在十萬大山遇上的事你都知道了唄!”
“肯定啊!”
“還有一個問題,你派來暗中跟着我的人是誰?”
“你管他是誰,人家就只是負責保護你,又沒有什麼錯,你想幹什麼嘛。”
童戰剛一副老神在在的說完這句話,童謠立馬就衝上去就是對着他一陣拳打腳踢。
“幹什麼你?發什麼瘋,還有沒有點尊卑禮儀了,我是你爹;哪有對你爹動手的道理。”
童謠完全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一遍‘動手’錘着自己老爹,一邊用委屈的哼聲說道:“你纔是個王八蛋,你女兒差點清白都毀在那些匪徒手上了,你派來的人卻影子都沒看見;我死了他不出來救我都沒關係,但你女兒差點以後就沒臉見人了,你以爲只是我丟臉是不是,你難道就不丟臉了嗎!你王八蛋,我沒你這樣的爹。”
剛開始還抵抗自己女兒不尊自己的踢打,但當童謠將事情說完後,作爲老父親心裡女兒奴的心態讓他楞了一下;這些事自己怎麼不知道,派出去的人沒給自己說啊!然後就是憤怒、憋屈,無名的怒火讓他瞬間變回了那個曾經帶領着十萬大軍屠滅宗派、妖族、權貴世家,曾一度讓所有人都聞之色變的‘千里赤地——童魔’。
“丁老二,你他孃的給老子站在原地不要動;老子過來找你。”
一聲怒喝吼散了天空中高掛的積雲,聲浪蔓延至重樓府的每個角落裡;無數人忍不住的捂住了耳朵,更多人好奇的是誰敢在重樓府撒野,膽子是有點大了哇。
而知道丁老二這個外號的人在猜是誰膽子這麼大,敢直呼無畏軍中號稱‘耍渾撒潑’將軍的丁一元;那位可是個渾貨,從來都是誰敢喊他丁老二這個外號他就和那人拼命;自從丁一元晉升到化神境後,就從未有人再敢喊他外號了。
而且因爲這事兒,他不知道被打了多少軍棍了,可若是依舊有人開玩笑喊他這個外號,他還是和別人打的不死不休的;久而久之,也就沒人再喊他這個外號了;主要是這貨完全傻愣起來完全不要命,要不是有童大首領壓着他,他能因爲丁老二這個外號把重樓府鬧翻天。
而有一部分人則完全是一副看戲的心態望着城外軍營的方向,因爲他們聽着這聲音很熟悉,而且還是從統領將軍府傳出來的,這就表示着丁老二這個憨貨今天是要倒黴了。
重樓府城外軍營。
丁一元正和無畏軍三大將領之一的聞人牧坐在一處火堆邊烤着什麼東西;丁一元一看就是那種衝鋒陷陣類型的武將,身形魁梧,孔武有力的模樣,而聞人牧完全一副書生打扮,在軍營裡依舊還是一副不修邊幅,自由散漫的樣子,而且手裡面還拿着一壺酒不停的往嘴裡灌;關鍵他還是無畏軍三大將領之一。
三大將領在無畏軍中,是除了童戰外,權利最高的三人了;而且三人都有着化神境這一層次的實力;丁一元是個化神境武者,聞人牧則是一位鎮州使術士,還是除了童戰外,無畏軍裡修爲最高的那位。
童戰的聲音很快就傳到了軍營裡;兩人聽到後的反應各不相同。
丁一元一副苦相,不樂意的嘟囔着;“都說了不要叫我外號,要不是看在你是老大,且我打不過你的份上,我能打的你叫童老二。”
聰明人有個優點,那就是能大概聽出好賴話;所有聞人牧不着痕跡的將酒壺收進了空間戒指裡,然後以法則之力蒸騰散酒氣。
“那個,丁將軍;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一步了;你在這裡等統領大人吧!”
聞人牧說完扭頭就走,三步後又猶豫的想了一下,回過頭叮囑了丁一元一句;“老二啊!我記得你功法是不是有個缺陷在襠部,額,有時間你還是想着完善一下吧!或者找個好一點的護具;記住了,待會兒記得捂襠啊!”
說完,聞人立馬溜走,那速度簡直讓人望塵莫及。
留下一頭霧水的丁一元困惑的撓了撓頭,看着聞人牧如同見鬼逃命的背影道:“這人腦子有病吧!神經兮兮的。”
吐槽完聞人牧的丁一元剛想坐地上獨享快要熟了的烤羊腿,突然間一股殺氣瞬間籠罩住他。
丁一元彈射而起,左手古銅戒指銀光一閃,一柄巨大開山斧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放肆,何人敢在無畏軍行兇;簡直是膽大妄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