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癱了倆;宋易還揹着一卷厚厚的疑是動物皮革的皮膜,腰間別着兩根白色的動物獠牙。
宋易心裡賭咒發誓,一定要將屏風神器裡面那幾個鬼玩意兒給弄出來;自己這一行人簡直跟逃荒難民沒什麼兩樣了。
在處理完地龍屍體後,幾人繼續趕路前往重樓府;路漫漫其修遠,在田浪的計算中,以三人這種速度走下去,大概還要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到。
好在如果不出什麼意外,一切似乎也來得及。
“看,我們翻過前面那座山,下了山再走幾十裡地;就能抵達一個超大的縣鎮了,巨石鎮。”
宋易無力的看着遠方那座只有一個黑影的山體,估算了一下距離,這絕對不是望山跑死馬的距離;一頭妖也得跑死吧!很無語。
這一路上,官道越來越寬敞,而行人旅客,江湖人士也越來越多了;這代表幾人終於走出了那窮山惡水,人煙稀少的地域了。
幾人狼狽的模樣引來了大多數路人的目光探尋,宋易不得不將腰間別着的兩根水蟒尖牙用布包了起來,以免引來不必要的覬覦。
帶着這兩根尖牙是因爲宋易想用這尖牙打造兩柄長刀,這是水蟒祭練了上千年的牙齒,它身體上最堅硬的部位,遠超一些稀有堅硬的金屬,絕對能打造出兩柄寶刀來。
在朱山出色的外交能力下,宋易幾人終於搭上了一隊往巨石鎮送木柴的牛車上。
趕車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只有領頭的那人年輕一些,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身材魁梧,應該是練過一些粗淺的手腳功夫。
“老大爺啊!你們這木材運這麼遠,還有利潤嗎?”
這是宋易很疑惑的地方,就算巨石鎮的人買柴火,也不會出的上很高的價錢,畢竟田浪指過的那座山離巨石鎮並不遠,哪裡砍下木材去巨石鎮買應該成本會低上很多吧!
“呵呵呵,你這年輕後生不懂;我們這木材可不是一般的木材啊!我們這木材名爲火炭木,不僅燒起來無煙,而且會散發出一股香味,用來燻烤那是絕等的好東西;這些木柴都是專門有人收的,價錢嗎!還過的去,所以我們纔會千里迢迢的往巨石鎮送。”
宋易牛車前坐着趕車的老頭磕了磕手裡的煙桿,樂呵呵的給宋易解釋了一番;還詢問着他們幾人去巨石鎮幹什麼。
宋易敷衍的說了一句投靠親戚
沒想到老頭就像打開了話匣子的開關,順着這個話題滔滔不絕的聊了下去。
“喲,看來後生有個富親戚呀!不過老頭子作爲過來人得給你嘮叨嘮叨,這走親戚啊!不論貧富,你初到時,肯定是熱情的很,但千萬時間別待久了;不管怎樣,都會招人嫌的啊!所以後生,你得快速學一樣本事,然後自己立足;這樣親戚才能一直走下去,不然就會成爲狗的嫌的那種人。”
“哦。”
看出來宋易的敷衍和漫不經心,老頭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這些年輕後生啊,不吃虧上當,是永遠不會知曉一些道理的。
牛車緩慢前行,但宋易也不着急了;至少一路跟着牛車不用自己抗那一堆東西,而且車隊也是前往巨石縣的,嗯,目的地一樣,那就不急了。
粗鄙武者雖然被術士體系鄙夷着,但不能否認的是,他們的身體素質是真的好啊!花廣潛的傷其實對於他的境界來說,並不算太嚴重,只是斷了四肢和一點點臟腑移位;只要給他一點時間,他就能自己修復自己的傷勢;現在他斷掉的手腳都已經長好了,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能痊癒了吧!
翹着二郎腿躺在牛車木材上的宋易突然感覺牛車慢了下來;很快,牛車不走了。
宋易爬起來往前看去,一大羣穿着獸皮,面相不善的人扛着兵器將牛車攔了下來,一個看着來爲首的魁梧大漢走了出來,牛車領隊的那個漢子迎了上去。
兩人不知道在說着什麼,車隊領頭的漢子塞給那個攔路的大漢一包東西;大漢用手掂量了一番,顯然不是十分滿意的搖了搖頭,領頭漢子又說了幾句,但還是又掏出了一包東西遞給那個大漢。
“哎,老大爺;那些人是劫匪吧!看起來,你們領隊的那個大叔對他們挺熟的呀!”宋易壓低聲音小聲的問道趕車老頭。
“噓,後生你這話可不要被那些個劫匪們聽見了,不然就麻煩了;這羣劫匪可難纏的很啊!自從我們第一次運送這木材開始,劫匪就盯上了我們;每次都會在我們這裡敲詐上一筆錢,而且一次比一次多;照這樣下去,這不知到這運木材的行當還能幹多久;唉···”
老頭說道後面還傷感了起來。
車隊領頭和劫匪們很快達成了共識,劫匪們將路讓開,牛車又開始慢慢前行了起來。
在宋易幾人與劫匪擦身而過時,那劫匪頭子大喝了一聲。
“給勞資停下。”
劫匪們一擁而上,用武器將所有牛車逼停;車隊領頭男人一臉不滿的走了上來。
“錢已經給你們了,這木材你們拿去也沒用;還要做什麼?”
“呵呵,週三,這幾人不是你們送木材的人吧!面生的很啊,他們可還沒交過路費啊!”
那個被叫做週三的漢子面無表情的說道;“確實不是我的人,我只是見他們也去巨石鎮,捎帶上一程而已,所以這過路費不管我的事。”
週三的話雖然聽着有些不順耳,但他說的也是事實,而且人家還好心的載了自己幾人一程,所以宋易並未覺得他的話有何不妥。
劫匪頭子還在威脅宋易幾人交過路費,但幾人完全沉默,就是不搭理那劫匪。
打劫這幾人,劫匪也是想瞎了心;首先小安、朱山是一毛沒有的,這點在這一路上朱山付完所有花費並借了花廣潛幾兩銀子後,所有人心知肚明的;田浪不會給錢,按他俠義精神來看,自己沒出手打死他們已經算自己脾氣好的了;
至於花廣潛,他有錢也說沒錢,只有那些辛勤勞動的姑娘們才能讓他主動掏錢,至於其他人,沒門兒;宋易是不會出錢的,花廣潛欠自己好幾個月餉錢沒發了,哪來的錢?
場面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這下尷尬的是那個劫匪頭子了。